第 2 章
往来贸易受阻。西凉粮草短缺,等入冬西凉粮价比现在至少能翻一番,我朝马匹价格更是会水涨船高。
这种巨额利润却无人敢取,只因普通商贩想要往西边或郦朝运货,必须有中央所发的通商文牒及车节,这些东西普通人是凑不齐的。若是走私,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这个档口,还有人在大肆收购马匹。那只能朝廷的人,只有朝中官员,才有可能拿到同上文牒和车节,还必须是上位者。
“小桃,明日去查查郦都城中可有人大量买进粮草”
“是”
到不是在乎这点银子,只是眼看战事将起,韩中远又在此时生了异心,这伙人更是暗地收购马匹粮草,让人不得不多想些,多点心眼总是对的。
“小桃,去请二爷,晚上一起去父亲哪里用饭。把上次给父亲做的那件白狐披风带上”
“是”
父亲和母亲住在东苑,母亲喜欢清净之地,平时除去几个贴身的仆役再无人叨扰。母亲一去多日,整个东苑更加寂静。前些日子正是各地缴纳税银之际,父亲几乎是整日住在宫中,这几日总算是脱开了身,能正常休沐几日。
东苑是整个傅府最打眼的地方,其中的物件都是母亲精挑细选出来的,只要母亲瞧上的物件,不过半日就会送到府上。二十几年里新旧更替,东苑里的物件也没什么值得母亲再换的了。
母亲如此这般还是要归功于父亲。
祖父原是清河一代最为得势的富商,老年得子,只得了父亲这一个儿子,取名傅铮。父亲这一生原是只要开开心心的长大,继承祖父的金山银山便可,竟没想到三代商贾之家,生出了一个探花郎。
祖父一边为父亲高兴,一边又担心自己的万贯家财无人继承。思来想去也没什么主意,只能为父亲在郦都城置办田产。父亲出仕后清河老家流水般的银子往家里塞,生怕父亲委屈了一点。
再后来,父亲与偷跑出宫游玩的和佳公主撞个正着,父亲一眼就相中了和佳公主(也就是母亲),从那时起,祖父那流水般的银子便排上了用场。最终父亲在银子,外貌,和才华的加持下俘获了母亲的真心,这才有了傅二。
“芮儿”
“见过父亲”
木芮起身见礼,脸上是得体的微笑。身着一件鹅黄色棉布常服,秀气灵巧。傅铮瞧着如此乖巧能干的木芮,笑意渐深。
“芮儿不必多礼,快坐,今日有你爱吃的樱桃肉,多吃些”
“多谢父亲”
父亲年过四十,一生无病无灾,舒心惬意,唯二意外之一便是傅二。
此时,傅二穿着一身绯红色私服,腰带松散,耷拉在腰间,额前的飘着几根碎发。应该是练了一天的枪。大咧咧的坐在木芮边上。
“臭小子,非要练什么武,天天一身臭汗……”
父亲还想要说什么,傅二率先张口打断了他的话。
“爹,你就放过我行吗,我是绝对不会接手你的那些家产的。”
傅二平常大大咧咧,在家里任打任骂,可独独这件事任谁劝都无用。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犟种。”
傅二不再多言,这件事不知已经吵了多少次了,傅二心意已决,从未让过一步。
一时无言。
“父亲,二弟尚幼,有些事只是眼下不懂,将来若是有了心仪的女子成了家,那又是一种心境”
“木芮!”
傅二咬着牙,挤出木芮的名字。
木芮也不理会他语气里的威胁,不动声色的捏起傅二腰间的一块肉,手腕一转。
“嘶~”
傅二瑟缩着身子,侧弯着腰,一下子红了眼。
“对不对啊,二弟”
木芮手里的力道又重了不少。
“对,阿姐说的对”
傅铮的脸色,逐渐缓和,转瞬又像是打开了另种一种门路似的。傅二的婚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父亲,江泽春里猎了一头白狐,品质极佳。我要来做了件披风,冬日母亲最是怕冷,到时候父亲拿着,往母亲肩头这么一披,岂不妙哉”
傅铮听此,接过木芮手中的盒子,不等用完饭,端详起来。
“柔软厚实,通体没有一点杂毛,比裴都尉送给你母亲的那件不知要强上多少,总算是能把那件碍眼的东西给换下来了,芮儿你可是解决的为父的心头大患啊。”
母亲未嫁给父亲之前,裴都尉和母亲的风流事,到现在还是郦都城的一桩美谈。母亲成婚时裴都尉送了母亲一件披风。
“父亲言重了,只是江泽为了猎这头白狐,损了匹马,还伤了手。女儿本是想从西凉买匹宝马送给他当报酬,谁知倒被拦在了关外,说要什么通商文牒和车节。派过去的人没有,看着一旁的商队有这些东西,一路畅通无阻,就想着先把这马卖给他们,入了关再高价买回来。谁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