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着脖子。
白砚之还稍微好些,强制镇定着,但不时抖动的手还是暴露了她的害怕。
一旁的兰儿就彻底快吓软了,她紧跟在白砚之身后,紧紧拽着她的衣袖。
一旁的锦衣卫见两个大男人,这般腻歪胆小,多少有点嫌弃。
“就这么点胆子,还敢来这地方。”
在一阵鬼哭狼嚎中,那人将她们带到拐角的一间房间。
这里跟其他的牢房不一样,是木门。
白砚之走进里面,就看到一身飞鱼服,佩戴着绣春刀的男人,脚踩着长凳,手肘撑在桌子上,打量着进来的她们。
他散漫地坐在那里,拿起旁边的一壶酒喝了几口。
“侯大人,人带到了。”
“嗯。”随即挥了挥手,那个锦衣卫便关上门离开了。
白砚之见在这种地方,都能这么随意的人,大抵猜到他就是这里的头。
“噗通~”
想也不想,就跪下来求道:“大人,我爹爹是无辜的,求大人明察秋毫,放了我爹爹。”
侯星承放下酒壶,手撑在半踩在凳子上的膝盖处,低头望着白砚之:“白殊是你什么人?”
白砚之跪趴着如实回答道,“白殊是我爹爹。”
“哦?只听闻白家只有一个千金,没听说还有公子。”
白砚之低着头,紧张地咬咬唇,停顿了片刻才道:“民女白砚之,为方便才穿成这样,望大人海涵。”
果真如他所猜,侯星承满意地又喝了一口酒,“抬起头来?”
眼角水光漫漫,白砚之不知他是何意,只能顺着他的意,缓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又迅速低下头。
“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怪宪王动心。”
“?”
这不着头脑的一句话,让白砚之不知作何表情。
侯星承盯着她脸上变换的表情,这才切入正题,“那么你今日来,是替你爹求情来的?”
白砚之点点头,“民女自知库银遭劫,爹爹看管不力难辞其咎,只求大人明察。”
“嗯,既已知道你爹爹难辞其咎,你来这里又有何用?”侯星承饶有兴味地凑近了几分,看着她。
白砚之被他逼近的身形,吓退了些,身体微微后仰着,“身为人女,只想爹爹少受些罪。大人如有需要配合的地方,小女必全力配合。”
她的意思是,能不能拿钱疏通关系。
“哦?全力配合?”侯星承将腿从凳子上放下来,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他,“你能怎么配合?”
白砚之不解侯星承是何意,只从被捏成圆形的嘴里,艰难的说出几个字,“我可以给钱。”
“哈哈哈~”
侯星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话,他放开白砚之,没了应付的心思,打算打发她出去。
晃神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来到她跟前蹲下身子,试探性地问道:“钱就免了!你可知道,你爹有一本,很宝贝的金刚经?”
“金刚经?”白砚之眼睛咕噜噜的转着,不解其意:“什么金刚经,爹爹书房有很多书,但我自小不爱读书,倒是真不知……有没有。”
侯星承见她这样不像说谎,才无趣地站起身:“那你回去吧,你爹爹的问题,在抓住犯罪者后,或许皇上还能减轻些罪。但是在这之前,谁都不能放他出昭狱。”
白砚之见他说的肯定,就又恳求道,“那民女可以见见我爹爹吗?”
侯星承负手而立,“不行,昭狱没那规矩,白小姐先回去等消息吧。”
一番口舌,最后竟是连他爹人都没见着。白砚之很是不甘心,但是也知再等下去,还是不会有结果。
只能另想法子,想至此便起身离开。
侯星承看着白砚之离开的背影,嘴角冷冷地哼了一声,“倒真是有点意思。”
回到关押白殊的地方,他已经全身上下鲜血淋淋,半昏半醒地吊在那里。
侯星承进来看了眼那几个审问的人,示意他们先出去,那几个狱卒会意,转身关上门便离开。
侯星承这才走到白殊跟前说道:“白大人,怎么样,想不想离开这里?”
白殊意识有些模糊了,但他还是闻声缓慢地抬起眼睛,看向侯星承。
只一眼,他便透出浓浓的绝望:“微,臣有罪在身,甘,愿受罚。”
说的时候嗓音都暗哑了,如破锣版费劲地说完这句话,头又垂了下去。
侯星承拿刀撑起他的脑袋,盯着那张不满血痕的脸,“哎,那也不是白大人的错。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吧,只要白大人答应,我保你能官复原职,安安全全地回去。”
侯星承眼睛,像狼一般放着精光。
“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