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害怕清醒
照做成了相册和海报。
“新郎”躺在床上,是个抱枕。
“婚礼”在很愉快的气氛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鲍俊逸充当牧师,他问:“闫女士,无论贫困还是疾病,你是否都愿意嫁给鲍先生为妻?”
“我愿意。”她兴奋地回答,脸上还带着娇羞,她的脸色如同她戴在脖颈上的珍珠吊坠一样熠熠生辉。
她感觉内心被爱填满,整个世界苏醒了一般,鲜花在怒放,有音乐在耳边流淌,有鸟儿在欢唱,生意盎然。
靓丽的伴郎伴娘,精美的装饰,可口的食物让鲍俊逸的妈妈眼花缭乱,她满意地微笑,由衷感到幸福美满,“太棒了太棒了,我梦中的婚礼就是这样。我到死都不会忘记的。就是这个伴娘太好看,容易抢新娘的风头,下次不要请她了。”
阿姨,我已经故意扮丑了,奈何我天生丽质啊。
方若雪穿着从某多多上拼来的劣质伴娘服,头上系着一根飘逸的粉红色丝带,这种芭比粉十分悬浮夸张,根本不适合普通人,然而她气质实在出众,生生把芭比粉的幼稚压下,转化成了充满粉红少女心的娇嫩。
谁看了都得说一声清纯唯美,人间芭比。
鲍俊逸的妈妈被药物折磨得不人不鬼,整个人都瘦骨嶙峋,婚纱撑不起来,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也难怪她自己都觉得比不过伴娘的美。
鲍俊逸的妈妈跑到床上抱住印有新郎的抱枕,又开始计划蜜月旅行,“要不我们去三亚度蜜月吧。”
朱亦秋和方若雪作为伴娘和伴郎尴尬对视。
“真庆幸我妈找了个对象,还重新组建了新家庭,要不然我妈……”朱亦秋同情鲍俊逸。
不然他妈会像鲍阿姨一样,落得个疯疯癫癫的下场。
“我突然发现我妈倒是有点优点,至少她心大,虽然恋爱脑但并不会为了男人要死要活,她只折腾钱,不折腾命。”
配偶选得好就是重生爽文,选不好就是恐怖小说。
自古离婚以后变得疯魔的女人其实很多,只是没有人太多人关注罢了。
爱情并不是一个人努力就可以的,既然另一个人变了心又何必强求。
护士和旁人们都不理解,只觉得这个女人可笑可怜又可悲。
这哪是什么结婚典礼,离婚典礼还差不多。
“婚纱照拍了,婚礼也办了,心都不在了,人留下有什么用?有些事终究要自己想通。”鲍俊逸看着陶醉在婚礼气氛里的妈妈叹气道。
“妈,你什么时候康复,我就什么时候接你回家。”
鲍俊逸只能将他的妈妈留在精神病院,她目前的状态非常危险,如果不住有暴力倾向,容易伤害无辜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