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我们得知及川从医院出来,开始在家中静养。便计划今天下午训练结束后去看看他,
及川见我们来了说:“总算知道来看看我了,再不来我都要忘了你们是谁。”
我很好奇一个问题便和小岩交头接耳说:“及川怎么上厕所?”
小岩思考了一下对我摇摇头,我有点不好意思问及川,但又很好奇,我真的好好奇!及川是被像宝宝一样被抱起来吗?还是穿纸尿裤?
及川看我犹犹豫豫的模样对我说:“怎么许久不见,平常你和暴徒一样,现在怎么回事?知道自己每天去女厕所了?”
我愣住了,及川变了,家人们谁懂?比以更欠揍了。
小岩瞪了一眼及川,没说话。
我说:“及川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及川说:“小岩有女朋友的时候。”
我说:“花卷收到表白情书了。”
及川哇哦一声说:“花卷都收过情书,葵酱还没到过。”
我说:“花卷快打开你的情书,念一念。”
花卷害羞的从背包里掏出来,说:“我就等这一刻给兄弟们炫耀一下。”
花卷小心翼翼地拆开爱心贴纸,展开彩色信纸,颤巍巍的念到:“
你好,花卷同学
当你看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感到十分喜悦,当然我也很抱歉的以书信的方式打扰你。
请问及川同学他身体怎么样了?
花卷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愣住了。
我们暴笑如雷,果然别人的痛苦是我们喜悦的动力。
我们挤成一团,我的头贴在及川所坐的沙发椅旁,花卷枕在我的腿上眼神迷离,小岩躺在花卷腹部,松川斜躺在小岩怀里去揪花卷的腿毛。
松川浅浅打了个哈欠,小岩拍了拍松川对及川说:“我们走了,及川你好好休息。”
我给小岩他们挥挥手,说:“我一会再走。”
我和及川两个人共处一室,他书架上有一个白色的护膝被密封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我问及川:“为什么要密封一个护膝?”
及川说:“那是有何塞·布兰科签名的护膝。”
“你这么这么迟钝,来我家这么多次才发现。”
我说:“这是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的签名吗?皇帝的护膝?”
排球挤在昏暗的墙角,我将它拿出来,把排球放到护膝旁。
我问及川:“医生有说你什么时候能回归球场吗?”
及川没有理我,我看见他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他用手遮掩双眼,可眼泪就像珍珠项链断裂一颗一颗的坠落下来。
我走到及川背后轻轻搂住他,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在前叉断裂的那段时间里,我也会无数次在质疑,为什么?
房间里的那面镜子看着彷徨的及川和手足无措的我,似乎在嘲笑我们的无能。光线昏暗,好像英国的黄昏。可镜子哪里会欣赏我们如英雄般的人生?
及川对着墙壁大喊道:“为什么我不是天才?”
“为什么我不能带领大家胜利?”
“为什么如此努力还没有结果?”
我打断了及川喋喋不休的疑问对他说:“这个问题让和你和你一样徘徊犹豫过的人来回答吧。”
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给我点时间,我给你一个答案。”
“在此之前,不要怀疑你自己,答应我,及川彻。”
我并没有能力解决及川的困惑,我希望我能找到何塞·布兰科为及川解答,可他哪是我想见就能见的。
及川的状态不好,我将此事告诉了教练和指导,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
指导告诉我,他曾经的队友现在服役在日本V联盟“立花Red Falcons”球队,而何塞·布兰科现在是该球队教练,他去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为及川争取到。
指导说:“无论及川之后做了什么决定,他和教练都会支持。”
等待的时间就像暴晒的太阳摧残沙漠中的小水潭,期待着一朝暴雨的降临,旅行者眼中的海市蜃楼,小水潭也只是刷着手机每日认真阅读天气预报盼望着雨季的到来。
在漫长的等待中,及川遵守承诺,全心全意的信任我,同样他从不再主动谈及排球,以前画的站位图和作战分析本被压在许多书之下,就连那白色的护膝也不在书架上,排球在昏暗的角落里沉默着。
我却收到一封信件,是一本杂志以及稿费。
我随手翻翻杂志,发现有一篇文章是我之前丢到花园里藏起来,之后却找不到的文稿。
怎么会被出版呢?
是及川!
及川看见我丢在花园里的文稿,帮我去各个出版舍投稿。
我冲到及川家的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理我,于是找了个窗户翻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