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最终两人也没有把“弗兰特兄妹”额外告知的秘密转达蒙洛，尼古拉斯甚至都没有把自己悟到的秘密告诉沃里克。虽不存在二人离心离德，但反对黄昏种的浪潮和清洗黄昏种的战火有多可怕，二人本就没有达到立场一致危机相同过，自然也会有不同的看法和选择。

“那个‘旭日少爷’临走有和小蝴蝶说什么吗？他们毕竟熟人。”蒙洛倒也主动问了尼古拉斯和沃里克，他紧盯着二人的神情，尤其重视尼古拉斯的表情变化，仿佛本来就没有信任过他们似的。

若在往常倒也罢了，但自从旭日和蝴蝶强调了蒙洛的假面具，二人组忽然就开始多心的警惕起蒙洛的眼神来了——的确，蒙洛先生的眼神太精明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但是眼睛毫无笑意，哪怕是孤儿院的护工看孤儿们时都不会这样笑的。

“没什么特别的，旭日少爷说再等几天风波过去，弗兰特家的老爷还是会另娶妻子的，邀请蝴蝶还是回去老东家那里。他说弗兰特家毕竟没有真正合适的继承人，而原本的夫人年龄太大了不适合生育，本来也是老爷要买点别的女人生孩子的。关于朝日小姐的事老爷并没有多生气，根本不会迁怒蝴蝶，就是这些。”

“人精，要是他没那么棘手，我还真不乐意他就那么走出去。”蒙洛确实被旭日忽悠到了，他还真的以为旭日有S/0。“临走了，还要挖我的小蝴蝶。弗兰特家老爷怎么可能完全不迁怒蝴蝶，面子难道不要吗？我看，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蝴蝶。”

沃里克没吭声，他并没有看见蝴蝶最关键的提示又从旭日那听了太多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的胡话，所以他并没有悟出来真正的真相。在他眼里，有关弗兰特家兄妹还有蝴蝶的一切都迷雾茫茫——他记得所有细节，但很遗憾这不代表推理能力。

“是怕蝴蝶帮助您吧。”尼古拉斯倒是大着舌头，难得话多的说道。“年龄差那么多，不会是喜欢了。我倒是觉得，他泄露秘密不是没有代价的，弗兰特家也不会毫无手段应对泄密——蝴蝶毕竟陪伴朝日训练，他不想训练细节被您完全知晓。”

确实比“喜欢”的说法更为合情合理，而且突出了蝴蝶的价值，她并不仅仅只是A/3的强力战斗员。旭日很明显还要继续搞事的，如果未来蒙洛因为旭日和蝴蝶旧相识的原因牵怒蝴蝶，至少他动手清理之前要权衡利弊。

尼古拉斯确实已经有些警觉了，毕竟少年时期就经历战火，不是轻易就能释怀的。

“说的也是，不过，蝴蝶这么自律的孩子，她的训练习惯我早就知道了，盖特曼还能怎样。”

尼古拉斯没有继续吭声。

这条街依然风平浪静，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最安宁的。在这些安静的日子里，尼古拉斯不是没有质疑过怀特兄妹对蒙洛的恶意揣测；然而事实总是事与愿违，在他就快要重新信任蒙洛先生时，蒙洛终于没忍住，出手了。

“尼古拉斯，沃里克，这件事本来十分重要，是你们叔叔辈的老资历才可以参与的。不过你们是我最信任的孩子，我需要你们也加入，尼古拉斯带上太刀，沃里克事后把你能记住的东西都告诉我。”

刚被喊进办公室的时候，尼古拉斯还没想太多，然而蒙洛拿出了地图之后，他愣住了。

虽然地图上隐去了地名，但是那天蝴蝶用手语说地址的时候并不仅仅说了某某街某某号，还有该地址的名称和周边特征。虽然他现在并不能肯定就是蝴蝶说的地方，但基本特征对上了，蒙洛先生也就洗白无望了。

“要战斗准备的话，不需要蝴蝶吗？只是外围战斗支援的话，她不会碍事。”于是尼古拉斯试探性的问。

“不了，总得有人看家，而且蝴蝶年纪还小，等她再沉稳些。”尼克，你可得好好教她。”

果然不可能带蝴蝶，即使蒙洛认为她听不见，即使是接触不到秘密的外围战斗员——是怕她看见“朝日”的遗体情绪失控吧？利兹扮演的蝴蝶真的很重视朝日大小姐，虽说不久之前她自己就是朝日大小姐。

“我会非常仔细的记住一切的。”沃里克额头上微微有点汗水，他非常紧张——既是因为被委以重任，也是因为即将揭晓蒙洛的真面目。

他知道的比尼古拉斯多，但他没有尼古拉斯离真相近，所以他更为纠结担心犹豫。

旭日，也就是实际上的雷欧，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新的消息了，据说是一直在科西嘉那的娼馆寻欢，但是很难看见他人，难保他不在谋划什么。那个地图和某个废弃公馆的建筑设计图一模一样，沃里克在杂志上见过，他也可以十分肯定的确认就是蝴蝶所说的地方……蒙洛先生的野心呼之欲出，可是他又不敢全信旭日。

沃里克甚至合理怀疑雷欧·怀特这个名字也是旭日编的。

不过再怎么胡思乱想，真相总归是要揭晓的。沃里克本着惯性一般的、对蒙洛先生的关心，编造了一些自己对公馆的印象传闻，提出了再雇那两个S级黄昏种来保驾护航。奇怪的是，虽然他临时编的东西逻辑并不严密，但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