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痛 痛入骨
前言
自小夭在酒馆知道相柳死讯昏厥,白天都笑意盈盈,可一旦余辉落下,那轮弯月挂在空中,她水润的眸子里都凝满了忧愁,清冷又疏离,失去了光彩,有时候甚至连苗圃在她旁边唤她都听不到,涂山璟知道她在为相柳难过,是出于私心,也是心疼,他实不忍看到她如此伤心,还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于是施法覆在小夭眉间的花印上,抹去了相柳已死的那段记忆
正文
在去往海边途中的客栈,小夭捧着手里的大肚笑娃娃笑得格外开心,偶尔思绪会停在那天相柳要了她半身血的时候,她同他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自此后她就再没有过相柳的音讯
小夭:这大肚娃娃果真是好,想不到阿獙竟会有如此手艺和心窍
小夭把玩着手里的大肚笑娃娃嘴角不自觉上扬,突然空中传来一阵凄厉的嘶鸣,一团白色巨物飞过殿堂,小夭心里莫名一阵痛感让她捂住了胸口,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她难以呼吸,脸色越发苍白,全身战栗,密密麻麻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涂山璟:“小夭,你怎么了”
涂山璟紧张的皱起眉扶住小夭略微颤抖的肩膀
小夭:“外面怎么了,什么声音(好像是毛球的叫声怎么会这么凄厉)”
小夭甩开涂山璟的手跑到外边,原本通体雪白的鸟如今确浑身染满红色,看到这小夭眼中蕴满了不安
小夭:“怎么回事,毛球怎么自己跑出来了,相柳呢”
小夭不安的捂住胸口,试图施展自己微弱的灵力寻找相柳的踪迹,可奈何相柳走的决绝,一丝魂魄都未曾给小夭留下,小夭感觉很不安,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小夭:“相柳是不是出事了,可我的蛊虫没有反应啊”
小夭摇摇晃晃站起身,却猛然想起,自己的蛊已经被王母解了,周身像浸入寒冰中一样,冰冷刺骨,原来,竟是连最后一丝牵绊都没有了,可毛球的叫声实在过于凄厉,由不得小夭多想片刻
涂山璟:“小夭,你去哪”
苗圃:“小姐”
看到飞到毛球身上的小夭,涂山璟焦急的喊道,却未得到回应
涂山璟:“他已经死了”
小夭:“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骗我,他又和你做了什么交易让你骗我”
涂山璟:“几日前,两军大战,他,战死了”
涂山璟试探地靠近小夭,把人揽到怀里,试图安抚
小夭:“不可能,他可是九命,他怎么会死,十七,你不该骗我”
她破颜而笑,缓缓摇头,转身
小夭:“走毛球,去找相柳”
毛球谨记主人的嘱托,但却不忍看到主人落得如此结局,本来往玉山的行程转道又去了战场,
几十万战士,黑压压的一片,小夭看不清下边都是些什么,但她知道,那都是相柳精心训练过的战士,他们都死得其所,她也不敢看清,她怕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擦掉眼泪说道
小夭:“毛球,下去”
她虽害怕,但还是下去了,似乎是想证明这九头妖怪不会就这么轻易死掉,但自己身上染红了的衣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相柳可能已经死了
她一边跑一边喊,喊到嗓子沙哑都没有得到一丝回应,直到看到一片枯死的,黑色的一片岛屿,她的心跳动的格外快,她加快了脚步,这片地有一股熟悉的味道,熟悉到让她窒息,这时盘旋在空中的毛球落在了这片地上,哀伤的蜷缩在这片黑鸦鸦的地上让这一切都有了答案,海岛上的毒物烧得毛球的羽毛燃气了一股糊味夹杂着腥臭味
小夭:“相柳,相柳,我不信你这九头怪就这么死了,你给我出来,我说此生不再见你,并非我本意。”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小夭瘫坐在地上,随后跟来的十七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看到体力不支的小夭倒下去时接住了她,她手里还攥着那只大肚娃娃,似乎是她也在娃娃身上感受到了相柳的一丝气息吧
远处的深海蚌壳里,一位老者
老者:“早就说过人世险恶,人心更不可测,爱,更不可能有,现在你也知道了”
一个白发老者看着眼前的相柳自顾自说着,只是不知她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相柳听,一个蚌壳里一只小小的九头蛇正在沉睡,似乎已经忘却了一切,又似乎在和爱人安枕
老者:“我救了你,你得好好活着,像死人一样活着,帮我杀了她,杀了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