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痴人 与谁说

停滞了一下又很快恢复过来，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小夭：那就好，你我最放心不过了

小夭故作轻松，拍了拍左耳的胸脯，左耳打了个冷颤，要是王姬知道自己瞒了她这么大一件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小夭：我想去河边

小夭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快乐，转头朝相柳说道

相柳：好

虽不知为何她会突然想去河边，可还是应了下来

左耳：小姐

小夭：好久没听你和苗圃喊我小姐了

左耳：……

小夭：怎么了

相柳凝视着左耳的眼睛，知道他要说什么，轻轻摇了摇头，左耳微微蹙了下眉

左耳：……没什么，早点回来，夜里风凉

苗圃抱着小右看了看左耳，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左耳一定有事情瞒着王姬

河边

夕阳散出万道霞光，近岸的树木和云影倒映在水中，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一切就像梦境一般，暮色在一片静谧中慢慢沉淀，就像岸边并肩而坐的两个人一样

小夭：相柳

相柳：嗯

小夭：今天的月亮还和当年的一样好看吗

相柳：她一直很美

小夭：如果我一直是玟小六，你还会选择战死沙场吗

相柳思忖了许久，缓缓道

相柳：……会

小夭自嘲地一笑

小夭：哼，我一直以为经历了幼时的厮杀，我已经心若顽石，可还是比不过你，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选择，可还是贪心的想让你说不，即便我知道那不可能

相柳：……

小夭：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一直是玟小六，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自己不是皓翎王姬，如果你肯给我选择的机会，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小夭缓缓转过头，眼周红了一圈

相柳的心实在疼地厉害，只是不知道是血脉相冲来的疼，还是心疼眼前的人儿，只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相柳：……

小夭：想不想知道我这十三年是怎么过的

小夭笑吟吟地看着相柳，看着相柳清冷的眸子里小小的自己

相柳：……

小夭：大婚第二日，皓翎王姬抛下新欢夫婿，回到清水镇重操旧业，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一切伪装成交易，后来也不想明白了……再后来，我四处游逛，在辰荣军军营里住了三年，我亲眼见过你为死去的战士送行，亲耳听过永不降兮辰荣士，哥哥登上王位后，划了那两座山峰安放辰荣士的尸骨，那是你朝哥哥要的，作为交易的一部分，对吧

小夭一字一句叙述着，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相柳艰难地移开目光，掩饰严重的复杂情绪和疼痛

小夭：你一定不知道，我为他们……还有你，立了衣冠冢，毛球日日守在旁边，它可真是个傻鸟，不过也是，主人都傻，更何况它了

相柳不敢再回头和她注视，他仍记得她说她恨他

小夭：我还不如它，我才是傻子……我后悔了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