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从古至今,不论如何,不论刮风下雨,不论战争纷乱;哪怕是下刀子,赌坊的大门仍旧朝着各个赌徒大开,风雨无阻。
以这小小的寒冬,自然无法阻挡赌坊的大门。是以沈司商轻松无比的便找到了当地最大的赌坊所在之处。
赌坊外风雪交加,沈司商迈着步子踩在雪地里,雪片鹅毛一样掉落在她眼睛上,阻挡住眼前光景。
对此沈司商不甚在意,她今日的目标是在赌坊中取暖赚钱,唯一能对她造成威胁的,便是手上的冻疮,以及脚底的冰雪。
一进赌场门,沈司商立刻感受到阵阵扑鼻而来的热气,柔柔暖暖的缠绕在人身上推人前进。
与此同时,一阵阵喧嚣的声音传到耳中,沈司商两双眼珠迅速在四周打转一圈,将赌坊情况尽收眼底。
这家赌坊是城中最大的赌坊,马吊、骰子、四色拳等玩法一应俱全,每个位子前都来来往往拥挤吵闹。
麻将是中国“国粹”,可沈司商从未接触过麻将前身——马吊牌,她不会打马吊!便只能直接将这个选项划出去,转而来到掷骰子比大小的地方。
沈司商想自己还是对这个比较有经验些,以前在投资场她没少玩这些东西。
但是不着急,先在四处看看再说,将手暖热了脑子清醒好动手。她站在一处,仔细盯着伙计,也就是“荷官”的手,一动不动。
伙计的手动作极快,顷刻之间便将骰子摇好,连连叫着买定离手。
这下沈司商但是没看出来哪里有不对的地方,难不成这是良心赌坊?
这种事情可能吗?
过了许久,沈司商终于将眼睛从伙计手上移开,用自己手中全部一百文铜钱换取筹码,立刻上了赌桌。
顷刻之间,那名伙计已经在手中将骰子摇出了残影,赌坊内燃起烛火,昏黄的灯光打在每个人脸上。赌桌旁的赌客纷纷盯着那人的手,大气都不敢出。
沈司商如同方才一般,隐藏在暗处,眼神在伙计手上瞥过,待伙计叫出“买定离手”后,将手中的筹码悉数放在“小”的上面。
这点动作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沈司商一样的人在赌坊中很常见。
片刻后,伙计掀开罩着骰子的骰盅,结果呈现在众人面前。
赢了,果然不出所料。
沈司商心中默默想到,周边则是乱糟糟的声音,有人欢喜大笑,有人痛哭流涕。
对此沈司商不为所动,赌博从来不是靠运气的行为,不管是什么时候,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够在这里捞到钱。
前世的沈司商是特地学过赌博的手法的,对她来说,赌坊中的钱遍地都是;可对于其他人仍旧是要量力而为。
很快便有人将沈司商的筹码按照赔率如数递上。一百文铜钱仅仅翻了不到一番,但沈司商对于这种情况依旧是很难满意,毕竟本金只有一百文铜钱,想要迅速敛财只能增加本金,才能够获得更多的收益!
那么这种比大小是最快的方式,接下来的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沈司商都准确无误的压在正确答案上,连手都未抖过,一切顺利的仿佛像喝水一样,瞬间吸引了几个有心人。
骰子转动的声音几乎是没有停过,伙计手中的骰盅不停打开,随着叮铃铃的声音消散,沈司商手中的筹码不断增加,直至翻了整整二倍。手中筹码的价值也从一百文铜板变成两千铜板,也就是整整二两银子。
直至此刻,沈司商想要的本金终于积累完成,她面上也终于有了一起笑容。嘴角微微翘起,那些自己的筹码准备离开此处,换一个地方继续。
可惜步子还没迈出去,一名长着络腮胡,身高一米八的大汉突然按住沈司商有肩,沉着声音道:“你不在这继续了?”
沈司商亮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这人比自己高出了两个半头,两个人在一块对比就像是巨人和小矮人,但是那大汉本应该是极具压迫感之人,可站在他面前却没有任何感觉。
如此,沈司商才猛然想起,这是刚刚一直跟着自己押大小的人,只不过现在对方叫住了她,才对对方有了些具体印象。
“没有意义了,这里已经不能让我拿到太多钱了。”沈司商语气淡漠,仿佛说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本是想三言两语解决事情,换到别的赌桌上继续赚钱,谁知,下一刻那大汉居然解开自己腰间的钱袋,递过交到沈司商手中。
“不就是钱吗?我有的是。”壮汉笑了声,“你一次都没错过,与其我跟着你押,倒不如你直接用我的钱。”
沈司商在原地愣了一下,继而伸手接过那个钱袋,沉下眼眸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同时掂量着它的分量。
钱袋放在沈司商手中沉沉的的,沈司商约摸着起码有十两银子。
少顷,她发出疑问:“是押宝?”
大汉道:“也是奇货可居。”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