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是非对错

罪？

玉帝惶恐，哪里想到小九还会治他的罪！

“九爷，咱是不是搞错了？我是神族玉帝啊，人族在那边……”

玉帝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真的怂了，连这种低级的话都说了出来。

怀疑一位圣人之上的存在搞错了？

这本就是一种大不敬！

“我问你的问题是什么？”

小九似乎不想解释，直接再次举起了剑！

西方二圣，陨落在前！

玉帝真的慌了。

他相信，若是小九真的想诛灭他，甚至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一个除了圣祖和神虚冕下能力压一筹的存在，他想做什么，还需要跟谁解释么？

就算需要，也不是跟他玉帝解释！

可是，他却真的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罪！

有时候有的东西一旦成为了习惯，便会当做自然，从而把习惯之外的事情，当做是不正常。

就像杀惯了在猪圈里长大的猪，某一天忽然见到一只敢于反抗屠刀的野猪一般。

受人育肥宰杀不是应该的么？

为什么要反抗？

“人族不好好敬畏神明服从天道，竟敢向天伐神反抗天道法则，我替天行道，何错之有？”

“九爷，我知道你盖世无双，但这毕竟是圣祖的洪荒，你要杀我，我无能为力，但天道也是圣祖定下的法则啊，你总不能对之不屑一顾吧？”

“我执掌天庭，向来都是兢兢业业做着天道的执行者，我可都是为了洪荒稳定，为了天道完善啊！”

“九爷，就算除开这些，我也曾是鸿蒙混沌中进过圣祖茅草屋院子的存在啊，甚至我的玉帝之位都是圣祖亲自加冕的，九爷，你不能不顾当初情面啊！”

“九爷……”

玉帝挖空心思想要阻止小九落下的剑，虽然那柄剑看起来无光无彩，简单得像是凡人挥舞手中的棍子一般。

可他却再清楚不过的是：这一剑，他接不住。

可他的说了一堆，从理到情，甚至口口声声借着圣祖的名头，却依旧没能阻止那柄剑缓缓落下。

他就像是被绑在传送带上的蚂蚱，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的被传送到前面的压榨机下。

未到之前，还是完好无损。

一到刀口，便是粉身碎骨。

“九爷，饶命！”

最终，他憋出了一句看起来最简单，也可能是最实用的话来。

他终于认清，再多的理由，再多的借口，都无法改变他的生死全在小九一念之间的事实。

他忽然直挺挺的在虚空之上向小九跪了下去！

在万万神族和无数人族，以及更多无法计数的其他万族生灵面前，代表这天道执行意志的他，准备跪在小九面前！

天道紊乱，降下无边法则，如影如虹，想要拉起他屈服的膝盖；

神明悲泣，无数生灵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他会选择放弃尊严。

“天帝，不可啊，你是圣人之上的存在，永生永存，不死不灭，何惧之有！”

“玉帝陛下，不能屈服啊，你代表的天道啊，你跪下了，岂不是整个天地都跪下了！”

“陛下，你若是跪下了，便不是我们的天帝！”

那星宿之属，灵神帝君，神帅天将皆是满腔的惊惧。

惶恐、无助、激昂，甚至还带着愤怒。

可玉帝只说了一句话，便让他们激昂的情绪只浮于表面，却没有任何人上前：

“九爷的剑，杀得了二圣，便也杀得了我，你们，谁愿意替我赴死？”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傻子，为了所谓的正义慷慨赴死。

而且，在神的意念里，到底什么算是正义？

是诛灭敢于反抗天道、天庭、诸圣的人族算正义？

还是捍卫神族的尊严，保卫玉帝的安危算正义？

或者仅仅只是为了不让玉帝跪下去算是正义？

要不然，反对以一己之力压倒诸神的小九算是正义？

所谓正义，又怎么不是站在特定的角度去看待胜负，怎么不是以强弱的视角去判定对错？

这世间，有什么对错，又是绝对的呢？

“我若一剑斩了洪荒，便再无过去未来，没有任何存在，哪还有什么对错罪孽可言？”

重华坐在归墟，看着小九宣判玉帝的模样，有些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