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降灾祸起风云(二)
警局。 “我父亲绝无可能畏罪自裁,你们务必给我们一个交代!” “他在审讯室自己亲口认罪,并服毒自尽,还能有错不成?留他一个全尸,已经分给他体面了。” “赶紧去柴房替他收尸吧,免得留在这晦气!”那警长自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便是连一言都懒得多说,便叫人将他们轰了出去。 “柴房……”听到了这两个字,白婉瓷的心顿时冰凉了起来,看来事情确实已经落实,这一刻宛如坠落深渊。 与那警长辩驳无用,但决不能让父亲尸骨未寒便曝尸荒野! 柴房外,白云生的尸体如同物件一般被扔在了栏杆外,面色苍白如纸,唇角染着鲜血。 “父亲!”但见这一幕,白婉瓷的心犹如被雷电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宛如炸裂。 她扑到了白云生的尸体上,泪水情不自禁的潸然而下,“父亲,女儿来晚了,你睁眼看看女儿啊。” 可她所触碰到的唯有一具冰凉的尸首,再也不会予以其任何回应,昔日的慈祥和蔼的父亲早已没有了任何气息,灵魂早已飘往了另一个远方。 事情既已成定局,现下也唯有将白云生的尸首带回家中安葬,方才能叫其灵魂安息。 一整日,白婉瓷未发一言,也未曾哭闹,始终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 但见她这般模样,许崇褀只恐她深受打击而不能自已,可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也只能略带心酸地对其而道:“小姐,您不要太难过,自己的身子要紧……” 白婉瓷的眸子总算动了一下,她抬起头来深呼了一口气,面色凝重,从中看不出太多悲恸,只是淡淡摇了摇头,声音沉沉,“我没事,崇祺哥。” 她那一双眼眸之中有悲痛,但更多的却是严峻,她握住了双拳,眸光聚拢,肃色而道:“我是在想,父亲的死绝非面上所看到的那样简单,这其中必然另有文章。” 许崇褀面色一紧,好似猜到了什么,“小姐,您的意思是,老爷他不是畏罪自戕?” “没错。”白婉瓷定神道:“父亲的为人我们都最清楚不过,他临走之前叮嘱过我要照看好玉蘅春,又怎么可能会亲口认罪,顶下这莫须有的罪名,这实在说不通。” “况且……”她话音微顿,眸中又多了一缕憎意,“这才多长时间,不过三日不到,就算再快的审讯,也不可能这么快水落石出。” “我怀疑,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他们与警局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串通一气,联合害死了父亲,并制造出父亲畏罪自戕的假象。” “目的就是为了落实父亲贩卖假货的罪名,只有把父亲除掉了,并借此吞并玉蘅春!” “什么,那这些人的用心也太险恶了!”许崇褀闻言也不禁愤恨,“老爷可不能受了这不白之屈!” “这件事,我们必须要细查。”白婉瓷面色严肃且坚定,“玉蘅春的产业不能够落入任何人之手,这件事情我们务必要慎重对待,生意也不能再出纰漏。” 说罢,她的眸光又紧紧收拢,眼中更多了些肃穆,“另一方面,我们务必要在暗中查出父亲的真正死因,找出那幕后真凶,为父亲留得清白!” 育才女子大学,校长办公室。 “你的手续我已经给你签上字了,带你的东西离开吧。”校长将签署好了的退学手续交给了白婉瓷。 “谢谢校长。”白婉瓷双手接过了退学手续,朝着校长鞠了一躬致谢,便转身默默离开。 经过了一番思虑,她终归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父亲蒙冤而死,家中白瓷生意无人经营,所有的担子都压在自己的身上。只有自己全身心投入到生意之中,才能够保全家中产业,为父申冤。 望着天边那悠悠浮云,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单子,眉眼之中交织着悲壮与不改的坚定,声音振振:“父亲,您放心,只要女儿在一天,就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心愿,定不会叫玉蘅春就此败落!” 归家后,只见一小厮匆匆赶来,对其传话而道:“小姐,华兴青瓷行的景老板来府上吊唁老爷了。” “景明轩?”听得这个名字,白婉瓷的眉心一凝,当即生出些警惕之意,“他来做什么?” 说罢,她便提起了心神,立刻进入了灵堂之中。 推开门,只见那男子身材颀长,身着一件灰色西装,将一朵白菊送到了灵堂中央。闻得了那打门声,他将头回过。 他眉眼之间棱角分明,双目之中透着一抹少年老成的气韵,但见白婉瓷归来,他便微微俯首示意,“白小姐。” 听得他这一声招呼,白婉瓷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