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
一
五月十七,亚顿征南军、滇国、夜郎国的精锐尽会与新街。未时许,谈判开始,刘政为这次谈判特地打制了一张三角形的大桌子,三方首脑分三边坐好。亚顿军这边,刘政为主谈,戴威、刘启、张雪为副谈。滇国这边,木皊为主谈,滇丞相和滇将军为副谈。夜郎国这边,只来了国王和丞相。
其实这次叫夜郎国来纯粹是让他们来凑个热闹,亚顿帮他们击退滇国、收复失地,夜郎国是一定要给亚顿好处的,可是这些却不能放在桌面上谈。而滇国这次算是惨了,刘政逼木皊称臣、裁军、赔钱,称臣和赔偿亚顿还都好说,谈到裁军的时候,双方进入了僵局,虽然刘政用被围困的滇军威胁木皊,但是木皊还是说,再考虑考虑。刘政也没逼他,只让他明天务必要给个答复。第一天的谈判就进行到这里。
晚上,刘政设宴招待滇王和夜郎王,两国的王公贵族尽数到场,刘政入场后跟大家寒暄了一阵,大家分主宾坐下,然后酒宴开始。无意中,刘政看到滇王的身后有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那是穿了女装的木瑞,刘政又看了看木瑞坐的位置: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是滇国的长公主,而且穿上滇国的礼服也蛮漂亮么。木瑞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看,一转头,看到了向自己微笑的刘政,她做梦都没想到,那天被自己折腾到半死的人竟然是亚顿太子,想到这里,木瑞低下头。刚才这一切,全被木皊看在眼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政已经被大家灌得有些醉了,他摇摇晃晃的走出大厅,准备出去透透气,刘政刚走,木皊对木瑞密言了几句,木瑞起身跟了出去。刘政走到一处石凳旁缓缓地坐下,这里要比大厅凉快多了,不过五月的南洋已经很热,刘政又穿着宽衣大袖的礼服,所以闷得他满头大汗。
刘政看了看左右无人,就解开了礼服的衣带,木瑞忽然从后面走出来,拍了他肩膀一下:“你没死啊。”刘政吓了一跳,慌忙掖住衣服:“啊,哦哦···没死,没死。”木瑞轻笑:“对不起,那天我不该给你那一箭的。”
刘政找了个树叶扇风:“噢,没关系。还有什么事么?”木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父王···”刘政打断她:“你父王不想裁军,而滇国上下也就你认识我,所以就让你来求情。”木瑞点点头,刘政吸了口气,淡淡的说:“其实今天还有一项没有谈。”
木瑞:“嗯?什么没谈?”刘政:“赔罪,滇王无故进攻夜郎国,该向夜郎王赔罪。滇王不尊重亚顿使节的调节,该向亚顿赔罪。只要你父王端正一个属国的态度,他养多少兵亚顿都无所谓,我让他裁军只是让夜郎国安心而已,滇国离圣城几千里,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你父皇会不会虚报军队数目。”
木瑞甜甜一笑:“我该怎么谢你?”刘政:“好说,让我在你背上也留下个疤就行。”木瑞:“好啊,来吧。”说着木瑞就要解衣带,刘政:“行了行了,你记着欠我个人情就行了。”木瑞:“真的不用了?”刘政:“不用不用,你赶快回去吧,免得你父王担心。”木瑞:“好吧,谢了。”说完木瑞回了大厅。
木瑞走后,刘政才站起身,他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往大厅走,刚走没几步,悄悄跟出来的张雪从路边走过来:“这么快就结束了?”刘政系好衣带:“什么结束了?”张雪苦口婆心的说:“太子,末将虽然是臣子,但还是要说太子几句,太子虽然是气血方刚的年龄,但是万一在这南疆留下了龙种,那后果···”刘政:“喝多了吧你。”张雪:“我还很清醒,太子听我说···”刘政:“咱们回去再说。”张雪:“可是太子···”刘政:“我叫你不要说了。”张雪:“不是···”刘政:“你还说。”张雪哭丧着脸:“太子踩到我脚了。”刘政:“啊?哦哦哦···”
二
第二天谈判的时候,木皊先给夜郎国国王赔罪,又向亚顿致歉,还同意裁军,这搞得夜郎国国王一脸的不解。木皊的让步,使谈判进行的很顺利,但是关于滇国赔偿的具体事宜,三方还是谈了一整天。
五月十九日,亚顿、滇、夜郎三国首脑终于签订了《新街之盟》。盟约大体上分四条:一、亚顿军在一个月内退回镇南关,新街、怒桑由夜郎国接管,被围的滇军分批回国。二、滇国正规军队不可超过五万,不可无故对夜郎国用兵。三、亚顿在不干涉滇国、夜郎国内政的前提下,滇国、夜郎国向亚顿称臣。四、滇国向亚顿和夜郎国各给予十万斤金(折合一千六百万两白银)的赔款。
三
《新街之盟》签订结束,刘政也要准备回圣城了。五月二十一,刘政到中军帐向戴威辞行,刘政先谢了大司马的教导,又向大司马要张雪,戴威笑了笑:“太子一来,把老夫的老底子全给刮去了。”刘政也有些不好意思:“老将军,张雪是亚顿少有的将才,应当被朝廷重用。”戴威笑了笑:“太子随便吧。”刘政:“谢老将军。”
刘政刚要退出军帐,但又想起了些事,刘政说:“末将想向老将军讨教些事。”戴威:“太子请讲。”刘政:“老将军知不知道巫师的事?”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