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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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弥,你这么快就吃完饭了啊。”在外面的祝献歌看到她来送饭盒了。
“嗯。”姚弥点了点头。
她的饭,几乎没怎么动。
祝献歌劝:“你多少吃点吧,不然等会拍戏肚子饿。”
她笑:“我饱了,不会影响拍戏的。”
祝献歌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乔煜宗,打招呼:“欸,阿肃,你也吃完了啊?”
他回:“我还没吃。”
祝献歌领悟能力极强,“行,那我吃饭去了。”
“你们聊”这三个字想说出口的来着,一看乔煜宗,算了,自个儿处理吧。
“有事吗?”姚弥走到水池边洗手,话语间透露着陌生。
“沈绽说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没什么。”
“你不用在意她说了什么。”乔煜宗沉默片刻,“如果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我道歉。”
这才是最致命的。
姚弥轻笑一声,站在乔煜宗侧边,脚步微顿:“她挺喜欢你的,好好珍惜她。”
话语闭,抬脚离开了。
说什么,都不要在他人面前提她的家庭。
以前在一块,乔煜宗就知道姚弥的家庭情况。
沈绽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她并不认为会是乔煜宗告诉沈绽的。
六年前,沈绽就是拿着她养父的命要挟她离开乔煜宗的。
姚弥八岁时,遇见了她的养父——姚濯。
那时,姚濯带着比她小两个月的姚昭晨。
十几岁的时候,姚弥曾经偷偷算过,那一年,姚濯三十二不到。
自从她来到姚家,就没有见过姚昭晨的母亲。
两个孩子大些时,姚濯和他们聊天,姚弥才知道,姚濯的妻子在生姚昭晨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姚濯的一生坎坷,他有癫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
这次也是因为癫痫,才入了院。
姚昭晨在普通三甲医院,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一万出头。
一家人的收入,只靠姚弥。
姚弥一直很感激姚濯,她也很爱自己的养父和弟弟,医要费、生活费全是她在出。
刚刚,沈绽却在内涵她不陪伴家人,好心提醒让她多抽出时间陪自己的家人。
那一刻,姚弥真觉得很可笑。
沈绽没有经历过,她凭什么指手画脚?
姚弥懒得争议,她可不会做砸自己饭碗的事情。
回头,她没再看见乔煜宗和沈绽了。
心想,可能是走了吧,毕竟乔煜宗今天通告结束了。
拍完戏,孙柠送她回公寓。
公寓楼下前有绿化,绿化小路上放着长椅。
姚弥每天都要经过这条路。
冬天晚上这个点,还真没什么人了。
姚弥路过时,甚至都没注意到,长椅上,坐着人。
乔煜宗启了嗓:“姚弥。”
她的脚步停下来,但并没有回头看。
“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乔煜宗抿了抿唇,“叔叔怎么样了?”
姚弥这才转身,仰头去看他,“和你有关系吗?”
“沈绽说,叔叔住院了。”
姚弥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讽刺:“她还真是神通广大,和她毫不相干的家庭,也能如此关心。”她没想再这多逗留,“回去吧,别再来了,你还真不怕狗仔拍到,让你女朋友误会。”
乔煜宗抿了抿唇,解释,“她不是我女朋友。”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姚弥摆摆手,“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要早起的。”
乔煜宗“嗯”了一声,目送姚弥离开了。
乔煜宗起身,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唇埋在藏蓝色的围巾里,抿唇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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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早起,冬天的雨淅淅沥沥从凌晨下到了现在。
路上都是水洼,雨滴落入地面,掀起小片涟漪。
雨天拍摄不方便,拍外景大家都穿着雨衣。
因为下雨,祝献歌临时加了一场戏,是谢项原和朱潇楠在雨里的一场哭戏。
这场戏是在谢项原抱着必死的决心执行任务,而朱潇楠在他的好朋友的口中知道了一切,她不顾谢夫人的阻拦,去门外见谢项原。
此时,谢项原已上马,准备离开时,听到朱潇楠叫了他的名字。
“谢项原!”姚弥冲出谢府,站在台阶上大喊。
雨愈下愈大,姚弥的发丝逐渐湿黏在一起。
她呜咽着,吞咽着自己的口水,连话语都磕磕巴巴的:“你大胆往前走,我就在谢府,等你安全回来!”
乔煜宗愣住了。
这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