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承转合
因着破了案,第二天又是休息,晚饭许时年请大家在糊涂面馆吃面。
“局长有没有表扬咱?” 刚挑了个靠墙的位子坐定,钱慕白就忍不住凑上来问。
“哎,你也太肤浅了,我们的职责始终是为人民排忧解难,而不是为了争这些面上的荣誉。“许时年怼他。
“到底是来吃面的还是谈公事的?”丽华白了钱慕白一眼。
“怎么样,大家都吃肉丝面?”许时年硬着头皮问。糊涂面馆倒是个老店,最出名的是鲜笋肉丝面,只可惜时节性强早过了季,现在只有肉丝面和阳春面两种。
“我们几个男的,还是阳春面吧?”丁宁宇知道许时年的心思,笑着说。
“是啊,我不大爱吃肉。”钱慕白难得很配合。
“我也吃阳春面好了,大清早在郁家,吃了新记的肉包子。”丽华笑道。
“就是,我今天也是吃过肉了,不宜再吃。”林珑自然和丽华一样。
“那行,就五碗阳春面吧!”许时年笑着招呼了伙计,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下次有机会我请大家去新记吃。”
“哎,你们早上居然吃过新记了,怎么不叫我呀!” 钱慕白轻哼了一声。”
“这两天大家辛苦了,明天都打算干嘛呢!”许时年问。“我明天去趟省城。来了快一个月了,也没回去看我哥。”林珑笑道。
“我也想去。”孙丽华说, “我可以一起吗?”
“我也想去!”钱慕白两眼冒光的说, “要不,我们大家一起去玩玩。”
“明天我要去我老师那,没有空。”丁宁宇想啊不想的说。
林珑心里一窒,果然那些种种,不过是自已多想了。
“ 明天,我要整理一下卷宗,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许时年也摇头表示不去。
“那算了,我也不去了,不然人家以为我是什么呢?”钱慕白知趣的说。
“什么啊!”孙丽华明知故问。
“慕白也没什么不好呀!”许时年使劲憋着笑。
“是挺好,可我是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聒噪!”孙丽华说完,吓得捂住脸。
“丽华,你伤了我的心了。原以为你会说我有趣。哎,算了,什么都不想说了。”钱慕白捂着胸口,叹息。
大家笑闹间,面端上来了,氤氲的热气,散发着猪油酱淋小葱的鲜香,怎一个赞字了得。
五月的黄昏,哪怕不是大晴天,也暗得晚了些。
丁宁宇打开笔记本,正要下笔,却听得门口传来敲门声。 “来了!” 丁宁宇一边应了声,随手把笔记本合扰放进抽屉里,这才起身去开门。 “许时年?”
“看你失望的样?怎么,以为是哪个姑娘?”许时年笑道。
“许老大难得登门,不过是有些意外罢了。”丁宁宇侧过身,请他进门, “怎么有事找我?”
“我一定是吃面吃太饱,撑了。”许时年挠了挠头,老实不客气的坐在桌前,说“唉,你这里地虽偏些,倒是清静,我来缓一缓。我这整日里被折腾得闹哄哄的,有个话唠出名的还不算,就算是丽华,也是抬杠一等一的好手,却跟细心不搭边; 终于又来了个林珑,可她不过是个二十岁都没到的小姑娘,这不,一得空,还急着坐车去找哥哥。”
“许老大,你到底想说什么?”丁宁宇皱眉,不知道许时年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哙药?
“我总觉得这案子是破了,但又好象没破。 ”许时年终于憋出这一句。
“从何说起?”丁宁宇听了,嘴角扯了扯,饶有兴趣的问。
许时年接过丁宁宇递来的水,咕咚的喝了一大口,这才口齿不清的说:“按姚局的意思,这案子虽然还有疑点,但破案方向正确,凶手也有书面的认罪遗书,动机嘛,不过是家族恩怨,就这样结束吧。可我细想,这关键证物胭脂,莫名失踪;林红梅的遗书,也写得不明不白,哪是说了就了的。可一时嘴拙驳不动他们,只得现在来和你说说,要按你的理解,是否还需要探究剖析? ”
“说起遗书,头一句‘害错人’,感觉只是表达了余凤兰的死,与林红梅有关。但并不见得,林红梅是主观的想要杀人。”丁宁宇提出了自已的疑问。
“宁宇,林红梅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妇人,用词上,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总不能按你一个文化人的眼光去估判。只是林珑说,今早白玉莲特意告诉她,他们昨天下午又里里外外的收拾了,确定没有那盒胭脂。”
“这胭脂,要么就是案发那天下午有人特意去取走了,要么就是……”丁宁宇不想说下去。
“被当场处理了!” 许时年明白丁宁宇的意思,却左顾而言它的掩饰过去,只问, “当时你和丽华去的时候,白家是怎么个情形?”
“我和丽华大门都没让进,就只得叫了白家姐弟去弄堂里说话。”丁宁宇知道,若许时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