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我想先提出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

由于之前司机被日本公安抓住，我的公寓有暴露风险，于是组织重新给我安排了个公寓，日本高级塔楼公寓高层，能看城市天际线的那种。

家具设备全是新的，比过去还要高级，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当初从靶场拿来的那把被我当摆件的博莱塔空枪，不知道组织怎么处理的，反正没给到我手里。

又是一年圣诞节，我买了棵半米高的塑料圣诞树，在超市大肆采购一番。虽然只有一个人，但还是要有仪式感。

我在手机里给认识的组织成员都发了圣诞快乐，非常正常只有琴酒没有任何回复。（这是对的，如果贝尔摩得不回我我会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但琴酒回复我了，我才会觉得他出事了）

吃完晚饭，拉开窗帘，今天是个晴天，俯瞰下去，灯火辉煌的东京的夜景尽收眼底，繁华的都市夜色让天上的星星都显得黯淡。

我伸出手，指尖触在冰凉的玻璃窗上。

川流不息的璀璨城市俯瞰是一副没有声音的动态画。我对着玻璃哈了口气，在模糊的水雾里画了个笑脸。

嘿嘿～

电话准时响起，接通视频，对面的背景是路面屋檐上铺满雪的繁华街道，流动的霓虹灯和圣诞节装饰彩灯将整个街道照明成暖暖的金黄色。

这夫妻俩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悦，裹着棉衣，头上戴着情侣款毛球针织帽，肩靠着肩，在屏幕里向我挥手。

「Merry Christmas！Aer！（圣诞快乐，艾尔！）」

“Merry Christmas！ Mummy！ Daddy！（圣诞快乐，爸爸妈妈）”我也笑着，听他们背景里的喧闹，不由好奇，“Where are you? Near the London Eye?（你们在哪？伦敦眼附近？）”

「Yes！Clever！（没错，聪明）」说完，他们将镜头举高，对准不远处亮着彩灯的摩天轮。

我：“Envy！Now the London Eye is still my obsession.（嫉妒！时至今日伦敦眼仍然是我的执念。）”

十六岁之前，也就是上大学之前，我家一直生活在沃里克郡的拉格比，我在拉格比公学读中学，寄宿生活。因此我很少去伦敦，并且没有做过摩天轮。

但我很喜欢摩天轮，我自己也不记得究竟是如何喜欢上的，总之就是非常喜欢。我觉得它很高，但又很慢，既能获得优越视野，又安全感满满。

到美国留学后，我报复性搭乘摩天轮，留学八年间，几乎把美国东部大城市摩天轮全坐了个遍。现在坐摩天轮也不会获得什么新鲜感，但我依旧对这高耸的钢架园盘有特殊情感，尤其是伦敦眼，那是我没得到的摩天轮。

互相问候一下日子过得怎么样后，妈妈略带谴责和幽怨盯着我：「已经三个圣诞节没回家了，明年要不要回来？」

嗯？三年了吗？可我为什么感觉才过去不到半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在我脑海里一闪而逝，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向他们保证：“那就明年一定回去！”

年后复工，实验室同事都在抱怨掉头发的事。我看了一眼自己的白大褂，不动声色从上面摘下一根脱落的头发，若无其事扔进垃圾桶。

“搞科研的哪有不掉头发的？”一位同事不爽其他同事盯着根头发絮絮叨叨，“掉头发说明你新头发还在长，哪天你头发不掉了那才叫吓人吧！”

“要是咱们组织开发防脱发药水就好了，肯定赚大钱。”一位同事说。

另一位同事：“可不是嘛，占领英国市场！”

……本英国人觉得自己受到了攻击。

又过了一段时间，朗姆忽然给我打电话，说要在我们研究所内部设立一个诊所，那种地下诊所，只开放给代号成员的。

我不是很理解，组织不是有其他完备的高级医院吗，干嘛在我这设置一个最做多能做个CT、指导转诊，或者缝两针挂个点滴打个疫苗抗体的诊所？

但朗姆既然下了令，我们也只能照做。反正是针对代号成员，估计都是外伤，多备点碘伏好了（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