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权”

啊！”贵妇挑衅地看着她：“反正你是假猫，就算去了法庭也不给审理哈哈哈哈哈哈，你还得赔我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贵妇那尖锐的笑声在鹿绾笛耳中不断盘旋，刺激着她敏感的耳膜神经。

就在她伸手要去摸枪的时候，一个黑色的人影挡在了她面前，那道人影身着全黑色特制警服，头戴一顶同色反光鸭舌帽，背对着她。

“D.O.I人工智能特殊调查团”，周暮洋向妇人展示着自己的证件，继续说：“我们接到举报，有人昨日在这家宠物店看到了AI爱尔本，很抱歉打扰各位的雅兴，请大家从现在开始有序进行疏散，谢谢配合。”

“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小姐，你就等着接受制裁吧。”那名贵妇说完，潇洒地扬长而去了。

……

“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群众的眼睛永远是雪亮的’她是不是以为只有她自己会引用民间谚语啊，真的绝。”鹿绾笛忍不住冷笑着拍起手来。

一旁的周暮洋却是在清场后自顾自地捣鼓起‘肉松小贝’来。

“已经死透了。”他无不惋惜地说。

“她是仿生猫啊。”鹿绾笛讶异道。

“就是那么一说。”

“你该不会分不清人和仿生人吧？”

两人的话同时出口，却更显得周暮洋的辩解苍白无力。

“……”一阵沉默仿佛坐实了鹿绾笛的猜想。

这下就连刚刚那位贵妇的小插曲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鹿绾笛已被此时的这个“惊天大秘密”给砸得晕头转向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开口：“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两年内会上诉365次了。”

仿生人是没有“人权”的。

距离埃尔文达旅馆两个街区外的奥利维亚大厦（商场）天台

“去查一下这次地铁爆破案是否有仿生人集结引发恐怖行动的可能。”

“收到。”周暮洋刚要按灭通讯器，那头就又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等等，顺便查一下……和Alice有没有关系。”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周暮洋愣了一下，然后才应道：“是。”

“别忘了，我花钱把你塞进地铁站可不是让你谈情说爱的，要不是我，你到现在都还是个泡在培养皿里的半个脑子，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周暮洋握住枪托的左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抬起右手按在左手手背上，闷声说：“是。”

“对了，药剂有天天在用吗？”

“是。”

“好”，通讯器那头的男人欣慰地笑了笑，“你果然是最听话的一个。”

通讯结束。

……

舞狮镇南狮北舞小镇酒馆

“老大，果然是大卫科技搞的鬼。”

爱尔本轻轻啜了一口苏格兰威士忌，目不斜视，淡淡道：“你还可以再大声一点。”

“对不起，我……”

“老板”，爱尔本突然抬手高喊：“这酒不够烈啊，给我上你们这最火的‘黄飞鸿舞狮’！”

“好嘞，这就给您换！”一位身穿舞狮专用大红色龙套服的店员将他的酒杯撤下，不久就又热情地盛上来一盘“黄飞鸿舞狮”。

青花瓷盘面绘有精致的黄飞鸿舞狮图，其上是液体白酒（最新技术：无杯液体酒），酒中有用菠萝精心雕刻的做“举狮头”动作的身穿武术服的黄飞鸿，旁边还有一小“杯”黑色液体，如果把它倒入液体白酒中会起泡沫，然后渐渐升腾起黑色的雾气，形成一只小小醒狮，正好托于“黄飞鸿”的两掌之中，极具艺术感。

白酒为北衣城特产，度数最高可达98度，比泽卡城的伏特加还要高上两度，是现存全世界最烈的酒（还没能上升到全宇宙，因为宇宙中的酒俺们也还没发掘完呢）。

爱尔本因为外星人的特异体质，已经是酒量惊人了，但这杯黄飞鸿舞狮白酒，还是只消一口就能让他飘飘欲仙。

其实爱尔本以前在土星时也有自己的酒吧，里面还有他原创特调的鸡尾酒销冠——“土星环”（不要问我为什么土星本地人也会热衷于土星环，谢谢）。

想起伤心的事，爱尔本将液体白酒一饮而尽。

“老大？”手下艾斯有些担心地望着他。

“走，我们去打猎！”爱尔本站起身，朝酒馆门口走去，一路上各色各异目的不纯的美女都在对他行“注目礼”，他手一挥，将自己的皮夹克随机抛给一位幸运女郎，一位银发紫眸的可人儿接受了这份礼物，并向爱尔本递出一个飞吻。

爱尔本此举可是苦了艾斯，只见他慌慌张张地从美女手中夺回外套，与手上凌厉的动作不同，艾斯嘴上却是小心翼翼地在道歉。

好在那位美女也只是看个热闹，并无纠缠之意，艾斯这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