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委蛇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服侍公孙栀早晨洗漱的侍女看公主头一回“瘫痪”的模样忍不住问道。问完后才发觉自己逾越了,公主向来不喜外人,更别提打探她的事情。上一个这么做的被杖毙了!
腿似发软一般不听使唤,接着颤声颤气地说:“公主恕罪,沉语再也不敢了!”
公孙栀一早便受此大礼,内心惶恐,让侍女起身,心想着自己以前是有多恐怖?
小侍女还在担虑自己会有怎样的结局时,就听到公孙栀发苦嘤声:“昨晚那可谓是月黑风高,我左手一杖红缨枪,右手一捆凉草席,正打算敲死那害人的扑棱蛾子,结果摔了个狗啃泥,狼狈的很,酸痛酸痛的比之枸橼也是有过之而不及。”
小侍女听到不禁捂嘴作笑,公孙栀瞧见了便笑着起身。
收拾完的公孙栀本以为自己能拔得头筹,却因为头顶发钗过多导致脑袋支撑不住狠狠倾倒着,差一点儿就与那地面亲密接触,不过虽然没倒地那也闪着了腰。
内心大骂“艹!”
就因为这样,等人齐的差不多了公孙栀才到聚悦殿。
公孙闫见到公孙栀瞬间眉开眼笑,“皇姐,你终于来啦!快,与朕共迎蛮国使臣。”
与方才不同的是,公孙栀留了几株发稍稍披肩,堪堪一支翠绿色发簪用以固定盘发,另一侧插有一支金步摇,本应相克的两支却在此时相得益彰,换之与其相配的妆容,清秀雅丽,又不失贵气,接见使臣再好不过。
公孙栀保持微笑着一路缓步而行,似在有意做淑女模样,不过僵硬的手脚并不听她的使唤,略显奇怪。
公孙栀内心想着:“怎么还没到,这路也太长了!”明明也只有堪堪几步,却被公孙栀走成了荆棘蛮荒之势。
由宫女引着公孙栀座落于公孙燕离身旁。似是皇帝故意安排,距离李昼锦相差甚远,斜对面的位置只有特意才会看到对方。
被阿离手指着李昼锦是哪位时微微一怔,看的那是一个出神,用俊美形容再好不过!白衣长袍上有些许淡淡的纹路,眉眼锋利而不似彪悍大汉,反而为俊美的脸庞添上些刚硬气息。
如果他是一名女子,必定也是贵人们争先恐后争夺的天仙。
李昼锦突然抬眼,两人四目相对,没有所谓的水火不容,也不是四目传情。就这样,不语像是万籁俱寂。
公孙栀偷窥被发现紧张地面色赧红,像是滴血的玫瑰。
刚刚就是她?我怎么能听到她心中所想。
似出乎意外。
这就是夫子说的…缘定?
坐在公孙栀并排位置的使臣打断两人的对视。
“这位就是大逸国长公主吧?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个标志的美人,哈哈哈,我呼延布今天也算是有眼福啊!”
公孙栀回过神扭头对着开怀的使臣应声附和着。
“哪里,哪里,我大逸女子满是如此。使臣大可多留些时日,由礼部的人领着游玩观赏,定会给使臣留下不一样的回忆。”公孙栀端着姿态发声。
说完抿嘴内心想着:“我要端庄,我要沉稳。”
这副窘样被李昼锦尽收眼底,嘴角不禁上扬。
使臣与皇帝互相吹捧过后才开始讲述着他此次来到逸国的目的。
拍了掌视做开场口号,手下的人便将东西抬了上来。
就是生于皇宫长于皇宫的公孙闫都没见过这样精美罕见的宝物:体型庞大,呈柱状,通体碧绿,清透的让人猜不出材质,有点像玻璃又有点像瓷器。还雕刻着一些逸国没有的图纹,有些许像景泰蓝的凤鸟纹路,似是似不是。
就在众人的惊叹之下,使臣开口,“这是我们国家的国礼,凰璃杖。为了两国结成友好之邦,特此献礼。”
小皇帝再次感受到了对方的诚意,笑着开口:“使臣客气了,逸国向来包容万象。欢迎来到我的王国!”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舞女纷纷入殿,不似逸城女子的妆发。编发成大小葫芦的样子,身着充满异国风情的铃饰舞衣,各个细腰翘臀,尽显风骚。再以流苏面纱遮挡着,给人一种窥探的欲望。
这让公孙栀内心暗喜:“美人入怀!到爷这来!”
李昼锦听着这话摇了摇头,似乎不认可公孙栀的想法。
曲终奏雅。
李昼锦内心说着:“无聊。”
公孙栀似是想起什么,看向李昼锦的位置。
此刻他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眼前的景对他而言似乎只是过眼云烟。拨弄着手中的碗具,公孙栀也看了看自己桌前的。纹底似乎与自己的有些不同,她便想看出哪里不同。
高兴了的小皇帝一顿赏赐,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欣欣然。还让宫人举着一个木箱子,平庸质朴的样子并没有吸引众人的目光。
公孙栀也勾唇一笑,“皇弟,与使臣带来的琉凰杖相比,这根本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