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计
,她找到了谢绫,那便足够了。但昨天谢绫下意识的推开了她,总觉谢绫同她的关系,好像没有在谢府时那么好了。
皇城内,乾清宫侧殿。
“云华,一年到头都进不了宫几次,今儿怎么突然来了。”元明帝问晋阳长公主。
晋阳长公主娇嗔的说:“皇兄,您难道不知无事不登三宝殿么?”
元明帝哈哈大笑:“朕这几个妹妹里,数你最直爽,不像其他几个,话里有话,所以朕自小就爱和你打交道。说,什么事。”
“皇兄派绫哥去了扬州,这孩子,今就让人快马加鞭的送信来,说是从未处理过州县事务,想让皇帝舅舅派个得力的人给他,也好教教他。”
元明帝咂了下嘴:“朕记得,谢绫颇有才干,连他哥哥都被他比下去。”
晋阳长公主忙说:“皇兄,儿行千里母担忧…”
元明帝打断她的话:“放心,朕会安排好的。”
晋阳长公主见事情有了转机:“皇兄,可否派闻叙前往?绫哥对他可是十分仰慕。”
“闻叙?”元明帝拧紧眉心:“好,朕知道了。”
晋阳长公主告退后,内侍走了进来,想开口却又不敢开口,元明帝斜睨了他一眼:“说吧。”
内侍这才敢放心的说:“依老奴之见,让闻叙去会不会是没有隐情?”
“姜孝,眼睛毒,谢绫此番是做足了打算,不自己出面,让云华来。云华磨人的本事朕是领教过的,三天三夜都不是问题,不过这孩子肯定是替朕在办事,既然如此,朕何不满足他。”元明帝拿起桌案上的奏折看了起来。
姜孝阿谀奉承道:“陛下英明。”
自打谢绫给晋阳长公主写信,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晋阳长公主就托人送了许多银两还有衣物来,独独没有给阿忆东西。
谢绫觉得闻叙来了住在宇文琰府上不妥,便花了些银子租了个宅子,提前和阿忆先搬了过去。
院子坐落在宇文琰府邸的隔壁,两家就隔了一条街。
阿忆拿着扫帚正打扫着院落,这座宅子荒废了许久,满地的落叶,家中的家具也是布满了灰尘。
“阿忆,我们得去采买几个奴仆来。”谢绫弯着腰擦着椅子,对阿忆说。
阿忆则是摇头:“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半日时间,阿忆和谢绫将宅子收拾的紧紧有条。谢绫提议午膳出去吃,来滁州也有些时日,还没有好好感受过此处的风土人情。实则,他是想再出去了解点关于刘知府的事,好为接下来的事做准备。
阿忆欣然答应,与谢绫出了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她看着谢绫的背影,心中既有苦涩,也有甜蜜。
甜蜜的是,她现在和他单独相处,俨然像是对小夫妻;苦涩的是,她不明白自己在谢绫心目中的地位,也许哪天谢绫真正喜欢的人出现,她是可以被舍弃的那个…
很快,谢绫找了处路边的小摊坐下:“要想了解一处地方的风土人情,不该去繁华的酒楼,而是该来这些不起眼的小地方。”
“客观,您说的十分有理,要吃点什么?”摊子的老板问。
谢绫十分客气的说:“您这什么好吃就吃什么。”
老板熟练的做着手上的动作:“好嘞,客观您稍等,马上就好。”
羊肉面、秦栏卤鹅、凤阳酿豆腐每道菜都看着十分诱人,老板得意的说:“都是滁州当地的特色菜,两位客官尝尝在下的手艺。”
“老板,你是当地人?”谢绫并未急着动筷,反而是与老板聊了起来。
老板点头,谢绫又说:“可否问几个问题?”
老板见他两点了那么多菜,也不好拒绝,擦干净了手坐下:“您说。”
“刘知府是个怎么样的人?”谢绫问,后又觉得问得过于明显:“您别担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老板环顾四周后才说:“贪官,绝对的贪官。”
“此话怎讲?”
老板义正严辞的说道:“他为了中饱私囊,加收滁州的赋税,百姓们苦不堪言。可他又仗着自己的权势,只要我们谁说出去了,就灭了谁的口。”
阿忆说:“那你说了没事么?”
老板叹了口气:“我看得出来,这位公子不是普通人,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谢绫毫不含糊地回答道:“好。”
老板与他们交谈完,就起身去做菜,阿忆夹着菜小口小口的吃着,她问:“谢绫,你相信他?如果,他说的是,假的呢?”
谢绫并不在乎:“不止他,还有别人,也和我说了刘知府的事,我觉得并不假。”
阿忆低下头,吃着碗里的菜,两人相顾无言。
两日后,闻叙还有扬州那边派来的人都到了滁州,谢绫准备与他们先商讨下计策,再做事。
阿忆见到闻叙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