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O.W.L.考试

“真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 在考试前为数不多的日子里，赫敏除了狂热地翻阅背诵笔记，喃喃地抱怨没时间做小精灵衣服，就是念叨海格疯狂的行为。

“海格想要我们……？”

“教他说话，没错。” 哈利说。

“他疯了。” 罗恩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们能不能不去？”

“他强迫我和哈利做了保证。” 赫敏说。

温暖和煦的微风吹散了阴云，吹皱了湖面，吹乱了绿茵。山毛榉树在摊开的书本上投下阴影，罗恩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中级变形术》上。

“不管怎么说……” 罗恩啪地合上书本，把头发弄乱又抚平，显得心事重重，“记得诺伯吗？记得阿拉戈克吗？跟海格的怪物伙伴打交道，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好下场？”

“我知道，但就是——我们已经答应了呀。”赫敏用很小的声音说。

“海格还没有被解雇，不是吗？他坚持了这么久，说不定能坚持到学期结束，那样我们就根本用不着接近格洛普了。” 罗恩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拍拍赫敏，脸涨得通红。

进入六月份，黑市交易在五年级和七年级学生中间日渐兴隆。

拉文克劳六年级学生埃迪·卡米切尔依次在四张学院长桌下面兜售十二个加隆一品脱的巴费醒脑剂，哈罗德·丁戈在每个走廊的扫帚间里推销能让人精神振奋，脑瓜好使的龙爪粉。

持续两周的O.W.L.考试在一片恐慌的情绪中到来了。

周日晚饭的时候，乌姆里奇带着一小群老态龙钟的男女主考官们走进门厅，礼堂里的学生们顿时失去了胃口，连克拉布和高尔手里的刀叉都不停掉落，打翻了一罐腌菜。

这个晚上所有人都过得很不自在。

赫敏想抓紧最后的时间复习，但拿不准该准备明天上午的考试还是最没把握的一门，似乎所有课程都在脑子里抢着争夺优先权，直到西莫·斐尼甘把《保密法》的生效时间连续背错了五次，她收起古代如尼文的笔记，决定早点上床睡觉。

帕瓦蒂和拉文德罕见地没有聚在一起说话，她们把头发高高束在头顶，按照笔记的顺序反复练习最基本的移动咒和漂浮咒。

还没等同学们做好心理准备，礼堂里的学院桌子就被搬走了。许多单人课桌面朝礼堂尽头的教工桌摆放，一只巨大的沙漏流逝着时间，旁边还摞着备用的羽毛笔、墨水瓶和一卷卷羊皮纸。每人的桌上都反扣着试卷，只等麦格教授翻转沙漏，宣布考试开始。

魔咒学的笔试持续了两个小时，午饭过后实践考试依旧被安排在礼堂。五年级学生们在礼堂旁边的小房间里等候，房间一侧有一只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大壁炉，墙上排列着许多男巫和女巫的肖像。

哈利看见维奥莱特走进一幅长着象牙胡子的巫师肖像里，伏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她向来是个爱八卦的女巫，时常在城堡的各幅肖像当中走动，在节日里喝得烂醉，哈利觉得也许她正琢磨着把这儿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地传进胖妇人耳朵里。

纳威挥动魔杖的动作捅到了他的后背，哈利才惊觉自己又神游了十分钟。他环顾四周，发现赫敏攥着魔杖，盯着门口，浑身发抖，他刚要开口询问，弗立维教授的声音就从门口附近的地上响起：

“安东尼·戈德斯坦——格雷戈里·高尔——赫敏·格兰杰——达芙妮·格林格拉斯。”

“她又会得一个一百一十二分的，对不对？” 罗恩说，“你还记得吗，有一次考魔咒的时候，她肯定没事！” 哈利点点头。

虽然赫敏看上去比往常还要紧张，但如果她不能拿最高分，还有谁能呢？

他和罗恩望着赫敏的背影，她走近门边时停了片刻，微微转过头。

“她是在看我们吗？糟糕，我们还没祝她好运。” 罗恩一拍脑门，挥手朝门口大喊，“祝你好运，赫敏！” 赫敏似乎吓了一跳，许多人都扭过头盯着罗恩，他讪讪地放下胳膊，“她是在看我们，对吗？”

“呃——我想是的。” 哈利赶紧说。

这一周的每天晚上都没有时间休息，变形术、草药课、黑魔法防御术的书面和实践考试接踵而至，直到周五，哈利和罗恩可以稍微松一口气，赫敏还需要参加古代如尼文的考试。

选修课的考试就在平时上课的教室里，巴布林教授不在，站在讲桌边的是一个秃头老巫师托福迪教授。他从夹鼻眼镜上方注视着同学们，脸上带着鼓励的微笑。

阳光穿过窗户，照射在低下去的脑袋上，反射出灰褐色、红棕色和金色的光泽。

赫敏的手在羊皮纸上飞快地左右移动着，比身旁离她最近的那几个人至少多写了一英尺，而且她的字迹又小又密。

德拉科坐在教室后排，打了个哈欠。他用羽毛笔的笔头扫着下巴，不时在一小块羊皮纸上随手乱画。隔着两个座位，西奥多在试卷上划出一条条重点线，他捋开眼睛前的发丝，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