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
兵,歪头笑了下:“还不走吗?”
他脸上溅了血,虽在笑,但眼底是一片森冷和杀气,和那张美丽面庞形成诡异反差。
几个南诏兵面面相觑,举剑的手瑟缩了一下。
“一群怂蛋,都给我上,这人一看就是练过的,说不定是魏军狗。”倚靠在柱子边,中箭受伤的领头人迷瞪着眼,虚声叫骂,“谁杀了他,我必重赏。”
闻言,几个年轻的士兵瞬间注入勇气,一拥而上,朝夙淮刺去。
夙淮未动,淡定地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抬。
在长剑要触碰他衣角时才稍蹙起眉。
他速度极快,没有人看清他动作,不过几息间,两个士兵头颅点地。
剩余的士兵见状纷纷惧怕,不停后退。
夙淮略嫌弃地丢开手中的剑,道:"上哪捡来的剑,真钝,南诏军不是新换了一批精锐的武器。"
“是,是从魏军那抢,抢来的......”
年轻士兵颤声回答,绕是他们上过战场,见过血,也很少亲眼见这般杀人如削土豆简单的。
唯一见过的则是他们的三王,但三王行迹莫测,除了临兵列阵时会出现在主帐。
“哦,你们还要继续吗?”夙淮恹恹掀眸,目光冰凉巡视面前这几个士兵。
"不不不....."
士兵头摇如拨浪鼓,不等夙淮再有动作,赶紧收了剑,跑到角落背起他们老大,逃也似离开。
宋时薇也被夙淮的身手惊到,她扶着桌子起身,走到他身边,小声询问句:“你没事吧,有受伤吗?”
“没事。”
话刚落音,夙淮一口黑血吐出来,栽倒在宋时薇肩上。
“诶诶诶,等等,要摔了。”
宋时薇慌乱一团,连忙伸手去扶,然而脚上有伤,扶不稳,连忙转头叫了声:“快帮忙。”
被吓到眼神呆滞的小少年回过神,赶紧上去扶人。
另一边,几个南诏兵背着自家老大往城门奔去。
他们原本是来这个镇上巡逻搜查,却不想在城外中了魏军的埋伏,死了大半的弟兄。
这天杀的魏军就破漏斗掉豆子,这冒一戳那冒一戳,根本抓不完。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此时出去怕又会有陷阱。”小士兵望着昏暗的长街,迷茫问道。
华良痛得嘴上嘶哈,扶了下脸上快掉的面具,粗声粗气道:“还能怎么办,出城,大不了和魏军狗同归于尽。”
说着他突然想起什么,问了嘴,“你们不觉得医馆的那个男人身法很熟悉吗,还有脖子上生的那纹路,很像我们南诏国的一种蛊毒。”
“可能身手厉害的人都大径相同。”
“......”
华良被堵得无话可说,恨铁不成钢冷哼声。
他回想着刚才男人出招的方式以及杀人不眨眼的那股劲,越发觉得像在哪里见过。
忽然他感觉脖子痒痒的,手一摸,竟是血虫。
这是一种南诏特有的蛊虫,被叮上会挠心挠肺痒上个三天。
其他人身上也有。
见状,华良开始惴惴不安,他们这群倒霉鬼不会真惹上煞神了吧。
...
医馆里,一帖药下去,夙淮身上的黑色纹路总算开始消退,但还在昏睡。
宋时薇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在研究那张药方。
桌上摊着几本医术,还有一张帕子上沾着夙淮咳的血。
山洞里夙淮就说过他的毒没有解药,只有抑制药。
当初制毒的人就没想过让中毒的人活,因此毒里用了很多罕见的药材和某些珍贵动物的部位。
宋时薇不禁内心唏嘘,难以想象过去,夙淮是怎么熬过那些毒发的日子。
她叹了口气,手支脑袋思绪凌乱,开始犯困,便趴着桌子睡了过去。
床上,夙淮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他走到桌边,拿起刚才宋时薇写的纸看了眼。
秀气的瘦金字体,洋洋洒洒写了两页,都是关于他身上蛊毒的。
将纸放回原位,夙淮悄无声息离开了屋子。
堂屋外,夜空飘起小雪,院子的梅树上跳下一个黑色人影,跪在夙淮面前。
“主上,奸细都已经肃清干净,您什么时候回去?”月隐恭敬问道。
“再等等,这段时间没我命令不要现身。”夙淮漫不经心道。
“主上,咱这又遇见那个姑娘了,就......”月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情。
他对宋时薇那碗粥印象深刻,很想让主上远离宋时薇那个危险人物,别哪天食物中毒。
而且印象中就没见过主上这么有性子待在一个姑娘身边,甚至......装弱......
刚才他躲在屋顶上看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