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归
往事不堪回首,玉央回过神来盯着手中的断枝深沉的叹了口气,这样下去她迟早猝死于二八年华。
那边那厮又在哀声叹气,催促她去这深山老林里找吃的。玉央郁叹,只能暗道祸害遗千年。但架不住他烦叨,还是决定起身去森林深处看看有没有吃的,正好她肚子也饿了。
摸了摸袖中短刀,她抬腿就走。这还是她在玉棺内发现的,现下勉强算是防身武器了。
身后微生玉又在叫她:“早点回来,碰到危险记得跑快点~我在此处等着阿央啊,可要快些回来啊~”他又叫她阿央,语气自来熟的很。
玉央深吸一口气,按耐住想打人的心,咬着牙头也不回的离开。背影匆匆,活像背后有鬼追。
微生玉笑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好久没欺负人了,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这么有趣的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难得反省一下自己。
他随手揪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口中,双手枕在身后想到此次下山目的,他脸上的笑意逐渐幽深。
现在最后的谜底已经出现,就静待那个出题人来解开了。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了...
没想到福祸相依,这个‘惊喜’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微生玉眸光清冷,他长相极佳,本就是温润如玉的长相,无甚表情时越发衬得眉眼清越。
山林深处,玉央正摸索着前行。
自进了深林中,她就开始四处找寻可入口的东西,奈何半天过去了,除了几颗酸涩异常的小果子,她没有任何收获。除了她自己,半天看不见一个活物,偶尔有个飞鸟掠过,但她没有灵敏的身手,自问追不上眨眼间飞掠而过的鸟雀。
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的原因,虽然梦中事醒来后大多也是遗忘。醒来后总感觉身体不舒服,头隐隐作痛。她抬手摸了下额头,微微发烫,猜测约么是夜里露水重起了凉。
这个人烟罕至的地方,生病了无疑是自寻死路。玉央感觉头越发昏沉,她缓了缓决定先回去,天色渐晚再这样下去估计也无甚收获。
玉央步履蹒跚的走在边界,天色越发深暗,最后的光线也即将消失,山林里慢慢起了雾气,她却还是没有回到初始的地方,发烧加头痛让她眼前画面逐渐出现重影。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在她最近的一棵树木上做了个记号,继续前行。
然而坚持不过片刻,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眼前一黑跌倒在地,额头撞到一旁的石头上。
霎时间鲜血涌出,昏迷中的她隐约感到痛意,睫毛颤了颤后归于平静。她静静的躺在潮湿的土地上,手里还攥着那把短匕,悄无声息昏迷不醒。
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她张了张了嘴,想要做出回应,却没有发出半分声音,意识越发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站在她面前,那人微凉的掌心贴上她滚烫的额头轻嘶出声:“嘶,这下麻烦了…”
那人拉过她,将她背在身后,深一步浅一步的迈出这迷雾环绕的山林。
玉央身体滚烫,那人却通体微凉,如上好的玉石。她伏在那人背上,无意识的轻蹭了一下。那人一僵,迟疑片刻又把她往上拖了下,背着她缓缓走出森林。
阳光晴好微风习习,带着草木香朝她席卷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风和日丽,她却皱着眉头,双眼紧闭,深陷在她噩梦般的过去中,无法醒来。
脑海深处正一帧帧的闪现着,她内心深处最恐惧的记忆。
素衣白纱的母妃,面含悲戚紧握着她的手,诉说着最后话语:“…不死心,你的身体里置换的是不死之心,危难关头期望它能救你性命,永远不要告诉别人你的秘密!答应我!”
印象中总是端庄的母妃那天却似疯魔了般,握着她的手语无伦次:“…玉儿,我的玉儿,不要去恨,我们既然做了那把屠刀,就不要去怨恨…这是报应,他拿走的是本该属于他的,我们是做了那把刀…”
记忆中的画面逐渐模糊,母妃最后的话语也几不可闻。
他?他是谁?玉央头痛欲裂,回归的记忆塞满她的脑中,一片混乱,她颤抖着睁开双眼。
微生玉早就蹲守在一旁,昨夜他照顾了她一夜,好不容易看着退了烧,又见她陷入梦魇,怎么叫都叫不醒,正不知如何是好,冷不丁看到她醒来,着实松了口气。
正要开口,却见玉央正双目无神的盯着天空,神色空茫,不由纳罕,莫不是烧坏了脑子?微生玉暗自揣测,伸出手准备再次探试下她的体温。
冷不丁的玉央伸手,隔着衣物牢牢的抓住他的胳膊,她回想起一路上与燕国全然二致的风土面貌神色隐忍,哑声道:“燕国…不知公子可知燕国在何方向?”又或者她的国还存在吗?她茫然。
高烧加撞击,恢复了了她的部分记忆,她想起来她是燕国最小的公主,十六岁那年城破,母亲服毒,临走前告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