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外强中干
但是,这只不过是琉璃的话语令江凡产生的遐想,除了能感觉到那异常的震动之外,他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琉璃既然这么说,必然就不会有假,而且,那湖面的裂纹既然跟在他们的身后,就说明它就是冲着他们两个而来。 这可不是个能够一笑了之的事情。 此刻的江凡与琉璃,仍旧躲藏在遮蔽道法的后面,虽然江凡因为施展了一些道法,不可避免的留下了痕迹,但那最多只能暴露出他一时的行踪,不应该就会被当即锁定。 可现在,如同琉璃所说为真,那道江凡看不见的湖面开裂,既然冲着他们而来,还一直咬在他们身后,若是没有察觉到他们的所在,光靠巧合和瞎蒙,绝对做不到这一步。 而江凡也深知,只是低着脑袋再往前跑,根本摆脱不了这诡异的无尽长廊,这就像是逃不出如来掌心的孙悟空一样,在人家的主场里,就算是真有翻天覆地的本事,也只会落得个任人拿捏的下场,一点水花也翻不起来。 他的行踪无法完美掩盖,很有可能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这不知来路的怪异如此对我们穷追不舍,显然是想把我们逼进某种死胡同里,一旦等我们被逼到了那个地方,战况肯定将会变得对它极为有利。” 只是被这种怪异推着走了一截,江凡的遮蔽道法,就已经不能把他们的行踪遮掩住了。 可想而知,要是继续深入此地,那更是能让这个怪异为所欲为。 虽然还没有头绪要如何是好,但江凡深知,绝不能在这一点上遂了它的意。 “琉璃,抓紧我。” 总而言之,它紧逼自己,却又不彻底追上自己,显然就是为了诱导江凡前进,那么,不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必须及时止损,停下脚步! 于是,江凡猛的将脚下的白雾妖法停下,同时全身绷紧,稳住身形,他身旁的琉璃,虽然不可能像身为操纵者的他一样及时反应过来,但琉璃下意识就听从了江凡的话语,一把抓住了他的身子,也跟着一起完成了一个完美的急刹车。 紧接着,随着江凡的停步,脚下的震动也当即强烈起来,他的白雾道法被摇得近乎散架,江凡的触手,甚至都蜻蜓点水般的碰到了湖面。 “江凡,为什么要停下?那湖面的裂缝,已经来到我们脚下了!” 眼看江凡只是在稳定平衡,没有再继续摆脱此地的动向,不明就里的琉璃只得进一步紧抓住江凡的躯体,同时连忙朝它发问出声。 “我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 每当脚下的白雾濒临飘散,江凡又会注入一股法力重新将之聚拢,每当那种莫名的摇晃让他身子歪斜,他又会立即发力把身子拉回来。 反正,江凡就是没有继续移动哪怕一步了。 “……现在的我们,所处的地方看起来还是那个大湖之中,但事实上,早在没有留意到的时候,就已经被这阴险的家伙引导进了这个扭曲的空间里。” 震动的影响虽然强烈,但江凡克服起来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而琉璃在听到江凡这番话后,也立刻将它的耳朵竖了起来。 每每遇到难题,一旦江凡有所发现,特别是找到什么关键点的时候,他身边的气氛,就会变成和现在类似的感觉。 已经和江凡共处相当一段时间的琉璃,当即就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这个空间只是虚有其表,根本与我们之前所在的大湖就是两个地方,所以,我刚刚想要把真实世界,置换到这个扭曲空间之中时,仅仅只是打破了一点这里与真实之间所相隔的障壁而已。” 毫无疑问,那时候江凡的道法绝对是生效了。 但是,当时他只是认为,这里的扭曲是外力附着在真实的现实之上,他只需要像擦桌子一样,把这样的扭曲挨个擦掉,就可以让干净的桌面重新回归。 然而,如果按照同样的比喻的话,其实他并没有直接接触桌面,他与桌面之间,还隔着一个诸如桌布一样的事物。 这让他感觉和接触桌子没有什么两样,但事实却大相径庭。 所以,他那试图在此地置换进现实的行为,仅仅只是如同将桌布撕出了一个口子,暴露出了一部分桌子的原貌而已。 因而江凡才会在那道法之中,得到非常怪异的反馈。 他并没有完成置换,因为根本就不需要置换。 两者之间贴得是如此之近,江凡投射出来的精神力,只是变成了一个媒介,将本来就在附近的现实世界,直接拉进了这个扭曲的空间里而已。 但是,这还并不足以作为回归现实的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