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麻了
柏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安月念念不忘,一遇上安月目光就会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他明明知道她是好兄弟的女人,可柏青控制不住自己,她那么娇嫩,就该被捧在手心里,时祺不珍惜的,他柏青求之不得!
又过了两个小时,安月醒了,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安月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却说不出话。
“先别说话,你发烧了,嗓子肯定很干,我给你沾点水润润唇。”柏青说着,就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高大的身躯一下子在病床上投下一片阴影。
用棉签沾了纯净水,柏青俯身,小心地涂抹在安月唇上,一边对她说着,“医生说你是高强度工作之后又情绪起伏太过,再加上淋雨受寒,一下子体力不支才会昏倒。”
柏青站起身,不赞同的看向安月,“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安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和柏青的情分似乎没到这种程度,这样的埋怨似乎有些太过亲昵。
不过她依旧很感激柏青的帮助,如果没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悲催的在雨里泡一晚上。
安月向柏青眨了两下眼表示感谢。柏青一下子领略,嘴角微勾。
“你再睡会吧,你需要休息。”柏青替她掖了掖被角,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回去休息吧。”安月张口,嗓音沙哑。
“没事,我就在这。”柏青背靠在椅背上,就看着安月。
“那,你别告诉他。”安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
“求之不得。”柏青嘴角一勾。二人都默契的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可心里都门清儿。
安月还在思考柏青为什么这样回复自己,可睡意袭来,由不得她多想。
眼看着安月睡去,柏青才轻轻握住安月漏在被子外的手。
“安月”柏青轻声喊她的名字。
普通的两个字被他低沉的嗓音说出,带着分割不开的眷恋,模糊不清的暧昧,危险又迷人。
……
安月再醒来就是第二天一早了,她睁开眼,已经感受不到右手的存在了,她偏过头看,果然,柏青在她床边趴着睡着,脑袋就搁在二人交叠的双手上。
交不交叠的,安月不知道,她手早麻了。
出于人道主义,安月没有抽回手,她只看着柏青熟睡的侧脸,第一次看到他没带金丝眼镜的样子,鼻梁似乎和时祺差不多高嘛,眼睫毛浓密,眼窝深邃,有点像欧洲人的立体长相。
也挺帅的。安月正想着,柏青醒过来,第一时间就看见了被自己压在脑袋下睡了一夜的安月的手,已经没有血色了,他心虚的拿起她的手搓了搓,又偷偷塞回被子里,这才抬头看安月的情况,甫一抬眼就看到安月一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嗨,早上好啊!”安月面带笑意淡定的和柏青打招呼,其实忍笑忍的手指抓床。
后来的安月回忆,那是她这一辈子唯一一次看到柏青脸红,就是在那天清晨的病床前,他从脸颊羞红到耳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