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四年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几年,这是安月跟着时祺的第四个年头了,这几年,日子似乎按部就班,但京城上层圈子的人,几乎都知道时市长身边多了一个固定女伴,可从没人听时市长介绍过,“这是我的未婚妻。”
“安安,我今晚有点工作,你先睡吧。”电话里,是时祺疲倦难掩的声线。
“好,注意休息。”不知道是第几次还是第几十次,时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
挂上电话,安月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太阳下山照射在窗前的余晖,有些愣神,这几年,跟着时祺,她见过太多本不属于她这个阶层的人和事,也因为时祺被人尊敬,被人暗地里叫着“小嫂子”,他身边也确实只有她一个人,可只有安月自己知道,她有多少次听到时祺接到家里的电话,催他和司令的独女结婚。
她爱时祺,爱得不能再深。可她今年已经28岁,有时候晨起照镜子,安月几乎都能看到自己眼角的细纹,这样下去,自己和时祺这没有保障的陪伴,还能有几年光景?天知道她有多渴望一个安稳的家庭。
她不舍得放开时祺的手,也不敢奢求时祺的爱,这世间的爱有千万种,安月唯一不敢想的,是时祺义无反顾的偏爱。
安月伸手抹去了不知何时留下的眼泪,这些年,时移事异,人事早已不同,时祺快要更进一步,踏入中央,她自己也成了时政版的‘安主任’,只是爱流泪的毛病,怎么也改不掉。
罢了,安月不是没想过劝时祺结婚,可以想到自己要离开他,要眼睁睁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恩爱百年,安月就心痛的有些窒息,罢了,就让她再自私几年吧,就几年。
安月收拾好心情,去洗了把脸。今晚唐禹州酒庄开业,时祺没空,自己总要去表示一下,挑了条修身的吊带长款小黑裙,安月化好妆就出了门。
......
“安安姐,你来啦!”安月刚一进门,就看到一头卷发的唐禹州专程等在门口,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见到安月就高兴地直摇手。
“时祺今晚有事,不能过来,我来看看你。”安月笑着看唐禹州,替时祺解释。
“我知道,他跟我说了。”安月没看见,说这句话的时候唐禹州闪躲的眼神。
“走吧,安安姐,给你介绍一下我这儿。”唐禹州还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推着安月的肩膀就往里面走。
“这是藏酒室,里面有我这些年陆陆续续搜罗来的世界各地的好酒。”
“这是酿酒室,安安姐你还记得么?去年咱们一起去比利时庄园骗来的那个老头,他酿酒的手艺真是惊为天人。”唐禹州滔滔不绝,安月想起去年的秋天,他们一起去比利时的农庄度假,只有她、唐禹州和柏青,还有唐禹州身边的莺莺燕燕,时祺是不能随意出境的,所以每次的旅行,他都缺席。
“我记得,他本来是庄园的酿酒师,你告诉他说你这有数不清的好酒和美女,他就义无反顾的跟你来了,没想到被你骗到这继续酿酒。”安月觉得好笑,真是服了唐禹州的性子,明明是比自己大了四岁,看着还和小孩一样。
“我也不算骗吧。”唐禹州尴尬的挠挠头,转移话题,“好了安安姐,我们再去前面看看,前面是品酒室。”
品酒室里,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有安月熟悉的,也有安月从没见过的。唐禹州挨个向安月介绍,安月都笑着打招呼,直到介绍到一个端庄的名媛,安月才险些破功。
“安安姐,这是我的未婚妻,徐家大小姐,徐媛。”
“未婚妻?”安月惊讶得转头看了一眼唐禹州,他不是前些天还和那些莺莺燕燕在一起玩么?怎么转头就多了个未婚妻?
唐禹州看出安月的疑惑,凑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家里安排的,她爸是财政局的,没办法,我都32了。”说到这,唐禹州撇了撇嘴角,声调有些提高,“你以为谁都像祺哥一样啊,都这么大了才......”
“唐禹州!”话被柏青打断,柏青走到唐禹州身边,眼神却是看着安月,“唐禹州,你不给大家开几瓶好酒?”
“哦哦哦!对!看我这个脑子!”唐禹州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拍脑袋就风风火火的跑出去挑酒,一屋子人都自己找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