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鱼记

说是镇上，也就是比村里住的人多一些，只是更为集中，村里地大人少，邻与邻之间隔得都很远。

在镇周边有许多村落，村民会把种的菜，瓜果，家养的禽，山上捕的水里抓的一大早拿来贩卖交易，所以镇上的早晨是最热闹的，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到下午村里人开始归家散去，这里就会冷清下来。

人群聚集就会有延伸的商业行为，早点铺包子，水煮面，这样的摊位走几步就有一家。民以食为天在哪个时代都是如此。

我们三人来的不算晚，街上还有些空位给我们摆摊卖鱼，等收拾整理好，我跑去买了5个素包子4个烧饼3碗面汤，要享受一下这里最原始高级的烹饪方式。

包子3文一个烧饼4个10文，面汤3碗一起2文，这是现在的物价。一份早餐平均一人9文，现在的普通劳作的农户一年收入约10两～约万文左右，地方条件好一些，有做生意，吃公家粮的收入应更高许多。

喝完面汤，才感觉真正的醒过来，脑子开始运作计算。

这样卖的太慢了。

我思考了一下，和赵大伯商量:“大伯，咱们分开两边卖。这边卖15文一条，另一边卖10文一条。别人问你就说15文的鱼大肉质更紧，10文的小一些，文度，等下你帮我们把鱼按重量大小分一下位置。我去找几块石头过来标价格。”

这个时代的纸笔都不是常用物，干脆找几块宽点的石头，再用不同的土石写在上面，能看清数字就行。把价格摆出来免得有人社恐不好问价。这里早餐一人大概是9文，卖贵一点15文不算太高，如果觉得高还有10文便宜的。镇上住的人家大多比村里人条件富裕，15文的价格也应会有人买。

我摆好价格石标，又交代赵大伯一番，准备去镇上寻找一下商机。

8

“小叶，你现在去哪里，需要我做什么。”伯文度紧跟过来问。

我看到他发亮好奇的眼神，耐心解释道:“我去看看这边有没有大一点的饭馆，试试能不能把鱼按量卖出去。”

“我可以与你一同去。”伯文度亮晶晶眼睛攻势。

眼睛又大又有神真漂亮。我在心里感慨并立马妥协。

“走吧。去和赵大伯说一声。”

带着伯文度连跑两家，第一家需要的量少，早晨采买几条，又新鲜又方便。

第二家不做鱼，鱼有腥味，现在的时代又没有那么多调料，许多人不会处理做出来的不好吃。

“那您知道附近有哪些饭馆有做鱼，口味不也不错的嘛。”我向第二家老板打听道。

“哦，那你要走远一点才能找到，我们这边都是居民生活采买的地方，有条件下馆子吃好的贵的，你往南那条街走，那边饭馆多。”

“谢谢老板，祝您生意兴隆。”

我和伯文度因为不熟路，还是东拐西拐绕了许多弯，问了许多人，才摸到正确的地方。

集市那边还是低矮的民房，摊位都是随意支起的棚子，这里的商铺都是以木制结构，整体更大气敞亮。中间的路狭窄一些，也够一两辆牛车行过，早上没有集市那边热闹，只有一些行商，拉货的来往。

找了一家带鱼字的招牌进去询问:“请问是掌柜的嘛。”

掌柜正在低头算账，闻言抬头看看，不是熟客。

“我就是。您说。”

“掌柜的生意兴隆，我见您家做鱼，所以冒昧打扰问一下您需要鱼嘛，我们有几十条新鲜的鱼，如果您要的多，价格更便宜。”

掌柜的点点头:“我们是每天需要的多，但是我们有熟悉的鱼贩每天给我们供货。所以不缺货，你们家鱼怎么卖。”

我回道:“我们就在集市那边摆摊，大鱼15文，小点的10文。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都给您按大的挑，10条起12文一条。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安排人跟我们去集市看看。”

“价格倒不贵，但是我们今天货已经到了。已经不需要……”

“那明天尼，我们可以明天早上给您送过来，我们也是正巧赶上鱼群才抓到这么多，价格便宜，也是不经常有，卖完我们就回去了。”

掌柜的思考一下，点点头说:“那来个10条吧，明早送来。”

“好的，谢谢掌柜，那我这边收个定10条一起120文，定收60，在写个字据给您，您看可以吗。”

“呵，现在的孩子。”掌柜笑着点点头，掌柜的今年40多岁的，看到这样的少年说话做事老练又周到，忍不住慕了，这是谁家的少年郎。

“借您贵店纸笔一用。”

“给你。”

写好字据，今收某店位置于哪里多少钱送多少鱼几日送到，等等等等，如此清晰了然，我又写上自己的名字户籍，写了2份，让掌柜的也签了字，这才收了起来，和掌柜的抱拳道谢后，和伯文度再去找其他商家出售她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