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
胆子未免太大了。
石磊也出声道:“北辰门位列七派,我南月派也不是无名小派,你座下弟子出言侮辱我派先人,难道是当我南月派是吃素的吗?”
扶风也跳出来道:“即便我派长老不在此处,我辈弟子也不会退缩,今日之事,姓叶的一定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众弟子纷纷出言维护,看着众师兄弟全都为他出声,萧碧涛心里又酸又涩,他平时就知道给他们惹麻烦,在他被欺负时,他们也还是站在他这一边。
面对众人声讨,天枢脸色铁青。
沈清语漫不经心地瞧了叶怀远一眼,不屑道:“你这位目无尊长、品性恶劣的好徒弟,张口闭口就得知道他是谁,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周围之人都被沈清语犀利的言辞惊呆了,正所谓“教不严,师之惰”,说叶怀远目无尊长品性恶劣,不就是在骂天枢不会教导吗?
天枢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仔细看去,皮肉都在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那些抖动的青筋就会挣破脸上的那层皮肉,朝着沈清语袭去。
沈清语假装看不见即将爆发的天枢,继续道:“这天下,资质好的比比皆是,天枢长老下次收徒眼睛擦亮点,再不济,也挑个人品过得去的。”
天枢忍不可忍,犹如枯树皮的脸一下子抽搐起来,连那花白的胡子都忍不住微微抖动,他眼如猎鹰,一个闪电就来到沈清语身边。
沈清语等的就是现在,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她手里不知何时握着一把素色长剑,利刃摩擦,发出金石之声。
叶怀远恶毒的眼神中带着狂喜,他等的就是这刻,他要这贱人死在天枢的剑下。
南月派与北辰门本就交恶,没什么利益往来,天枢不介意将人得罪地更彻底,不过是一帮乳臭未干的小子,还真把自己当盘菜!
天枢下手毫不留情,都是朝着命脉去,被沈清语轻轻躲了过去。
萧碧涛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沈清语主修木灵根,那她在剑术上怎么打得过天枢这个老匹夫,他着急道:“大师兄,谢姑娘能不能打赢啊?”
石磊道:“你放心,谢姑娘既然主动激怒天枢,逼他动手,想必是有必胜的把握。”
“可这老匹夫向来诡计多端,阴险得很,我这不是怕谢姑娘吃亏吗?”
“你放心,不会。”石磊说的很肯定,只是看向沈清语时,眸中多了两分深意。
萧碧涛松了口气,但只要人没事就行。
石磊眼睛眼不眨地盯着交手的二人,这人剑招利落,游刃有余,倒像是个专修剑道的剑修,他也是修剑的,自知其中距离。
天枢,不是她的对手。
再看顾欢,那人一点担忧的神色都没有,像是意料之中。
天枢刚刚躲过沈清语横扫的一剑,他没想到南月派请的人居然这么厉害,年纪轻轻,却不输自己分毫。
眼中一抹阴鸷闪过,天枢掌中灵光一闪,一枚细小的针藏于指间。
趁沈清语转换招式时,天枢侧身往她身后刺去,他狠狠一扎,不料刺了个空。
天枢大惊,反应过来时,手完全被沈清语制住,他想挣扎,沈清语岂会让他如意,直接打掉了他的剑,看着天枢指间的银针,沈清语冷道:“天枢长老,玩阴招可就有些胜之不武了。”
说完,手一用力,细小地银针掉落在地。
沈清语没打算要他的命,只想好好教训他,刚准备将他掀翻在地,一道强劲地灵力直接袭来,她下意识闪躲,发现那灵力不是冲着她来的,再看,天枢已经口吐鲜血,重伤倒地。
看情况,人恐怕废了。
沈清语转头望去,谢行止满身戾气地站在不远处,眼神沉地可怕。
他身边空出了一圈,没人靠近。
沈清语不怕他,收了剑走近道:“什么时候来的?”
良久,谢行止眨了眨眼,戾气散去,眼中又挂上了温和的笑:“来了好一会儿了,见你在教训人就没出声。”
这人既然早就来了,怎会儿突然出手?
她猜测道:“所以,你是因为他使阴招才出的手?”
这不是光彩的手段,谢行止看不惯,沈清语能理解。
谢行止并不是因为天枢使阴招出的手,那人出不出阴招关他什么事?
他在乎的是眼前这人,他想要这人平安喜乐一辈子。
天枢胆敢对她起杀意,就别怪他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