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
么地方?”萧碧涛问道。
“地狱塔。”
这塔绝对跟阴山境的众生塔有某种联系,之前困于幻境,她没法细瞧,眼下没了幻境限制,她定要好好去看看。
一行人拿着夜明珠一路前行,众人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阿瑾屠了百花宫满门,可一路走来,一具弟子残骸都看不见。
除了顾欢外,其余几人都对百花宫比较熟悉,即便时隔百年,地方荒凉了,找起路来也十分顺畅。
可是走着走着,就又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只见沈清语跟谢行止走在最前面带路,其余三人都渐渐离他们远了些。
其中,离的最远的是顾欢和萧碧涛。
刚出幻境时,他们都陷在百花宫灭门的悲愤中,一时没怎么想起来幻境中的事。
这慢慢放松后,一下子都想起来了。
幻境中,顾欢成了举止轻浮放荡的狐狸精,还勾引谢行止,想要霸王硬上弓,这简直是惊世骇俗,想想都头皮发麻。
混世小魔王到了幻境中依然是个小魔王,对大魔头肆意使唤,颐指气使,动不动就当头一顿训,后面虽然做了一点人事,关爱了一下“小师弟”,但比起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微不足道,难以功过相抵。
傅言凉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与谢行止情同手足,幻境中居然成了觊觎嫂子的大恶人,还狠狠算计了师兄一把,实在难赎其罪……
三人想完,一脸的生无可恋。
顾欢:想死
萧碧涛:想死。
傅言凉:哎,想死。
三人的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有惊有恐,就是没有喜。
二人走在前面,并不知道三人想死的心。
沈清语拿着夜明珠照路,忽然,听到谢行止低声问了她一句:“你还疼吗?”
她侧过头不解地看着他,刚刚不是才问了一遍吗?怎么又问了一遍?
见她会错了意,谢行止又重复了一遍:“三年前,还疼吗?”
沈清语顿时愣住,唇线下意识地抿成一条,不知如何回答。
夜明珠柔和的光线打在她的脸颊,映出一股子生冷来。
谢行止也不急,就这样沉着目光好好瞧着她。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神色却很温柔耐心,静静等着,仿佛她不说也没关系。
沈清语很想故作轻松地告诉他不疼了,可这话一听就很假,根本瞒不过。
思索片刻后,她认真回答道:“当时很疼,现在不疼了。”
谢行止看出她有所隐瞒,也没刨根究底地追问,只轻轻说了句:“不疼就好。”
***
一路走来,沈清语发现百花宫虽然荒废了,但宫内栽种的牡丹花依旧盛开绚烂,因常年无人打理,有些牡丹花窜的格外高,娇美艳丽的牡丹是荒芜黑暗中生长出来的希望。
路过熙花庭的时候,他们发现这里的建筑被人用灵力护着,还完好无损,就跟从前有人住着一样。
至于是谁护着,不用说也知道。
顾欢眼尖,一眼就瞄见了熙花庭旁有两座坟。
众人凑过去一看,萧碧涛的脸色瞬间黑成锅底。
有两座坟,却只有一块墓碑,上面写着“师兄阿瑜之墓”。
萧碧涛:“……”
他知道这下面埋的是谁,但经过幻境那段经历,萧碧涛顿时觉得这碑是给自己立的。
一种活着看自己墓碑的既视感,心情妙不可言。
他将头默默偏向了谢行止,一想到谢行止这个王八蛋给他立碑,他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简直比做梦梦见鬼还可怕。
这样一想,萧碧涛抖了起来。
妈的,太可怕了。
至于另外一座坟明显比阿瑜这座大,上面立着的是块无字碑。
是阿瑾和百花宫主。
周围种满了圣洁无暇的玉楼春,皎洁的牡丹花将两座坟墓包裹其中,花叶繁茂,像是一片净土。
沈清语深有感触,长叹道:“世人都说封印大阵是百花宫主设的,为的是封印魔头阿瑾,又有谁知道,这封印大阵是阿瑾自己落下的,连封结都是他用百花宫主的折芳剑落下的,想来,是想保住百花宫最后的声誉,不想遭后人诟病,说他们同门相残,师徒私情。”
谢行止摸了摸墓碑边角,道:“可惜了一对有情人。”
随后,用乌骨剑“刷刷刷”地在墓碑上刻下了几个大字——
阿瑾携爱妻之墓。
萧碧涛一看,直接跳了起来:“不是你写的什么啊,格式都不对,还有人家哪里成婚了?怎么就爱妻了……”
谢行止收了剑,无所谓道:“我又不知道百花宫主的名讳,怎么写?再说了,人活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