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蛙肉,他为刀俎
缓缓的扎进了,冰冷和痛感即刻传来,红色的血液顺着金蜍儿的脖子流了下来。
被灵力割开的伤口带有一种特别的灼伤感,金蜍儿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一阵叮当响,五六个白色小瓷瓶一字排开,一个接一个放在金蜍儿的脖子旁边接住流下的鲜血。
那男子手上也没闲着,找了个小木勺轻轻刮取着金蜍儿耳后的毒液。
呵,人族果然如此。
这大概就是……去毒放血吧?
可怜今日我为蛙肉,他为刀俎!
妖生太过艰难,刚从蛇口逃脱,又要入人族饭桌。
罢了,下辈子一定不要做妖了。随后她默默将体内毒液游散在身体的每一处皮肉处。
金蜍儿从不是心软的妖 ,如今无法再翻身那就放毒试试,谁吃就毒谁!
院子里的大公鸡献宝似的嗷嗷打鸣,真让妖烦躁。金蜍儿暗自神伤的从上辈子回忆到这辈子,内心从惧怕到愤慨再到逐渐平和。
爹娘,大哥二姐是蜍儿不孝了。
颈部的血液缓缓地滴落在瓷瓶里,她闭上眼深呼吸后,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最后认命似的的平静道:“我…我还有一遗言。”
“说。”
“最后,可以把我剩余的骨头收集起来做个坟墓吗?墓碑就写 : 金蛙族金蜍儿之墓。我怕我家人以后找不到我。”
“行。”
“我…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说。”
“请把我打晕吧……”
听言男修士嘴角露出不轻易察觉的一抹轻笑,然后抬起左肘用力一击。
“如你所愿。”
……
连续晴了十来天,今日终于又开始下起了小雨。
院子里的大水缸不知道什么时候养上了一荷花、两青莲,雨水下落在莲叶上,丝滑滚动等聚集到一定到水量后,莲叶又将水翻进了水缸里。
伴随着一滴一滴水滴打落在小水缸里的声音,金蜍儿幽幽的醒了过来。
头痛欲裂,脑袋发昏,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努力睁了好几次眼睛,发昏的感觉才消散了一点。
一入眼的就是一根粗圆厚实的房梁,仔细看房顶上好像还有两个漏天的洞,碗口大小。
一滴雨滴在了嘴巴上金蜍儿舔了舔,这才注意到嘴里有一截荷花梗。这东西以前在妖界的时候,她经常拿它当吸管用。
下意识轻轻一吸一股冰凉带着清香的水就流到了嘴里。
呵,还挺原生态。
荷花梗另一端插在一个小水缸里,缸里有一条正游得欢快的小金鱼,水里还养着一片卷起的莲叶。
这下她才真正的反应过来。
还是妖,在人界,没有死。
只是变成了一只木乃伊“蛙”。
四只脚蹼全绑上木了板、缠着白色布条,原本金色的残破衣裙也没有穿在身上,全被白色的一圈一圈的布条给代替了。
这是被治疗了?
尝试着抬起两只前脚蹼,有些麻有些痛,只能抬到一小段高度就不能再动了,痛到不行。
不过金蜍儿心里还是高兴的,她乐呵的看着自己缠满布条的脚蹼,还想再反复试试。
结果很快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她的右前脚蹼居然少了两根妖指。
任谁都知道,他们蛙一个脚蹼一共才四根妖指!
谁!究竟是谁干的?
她连忙动了一下其他的脚蹼,还好都是齐全的。
忽然屋顶上其中一个露天的洞被泥巴给堵上了。
屋顶上像是有东西?
脑袋木了,妖力低了,居然连感知都下降了。
金蜍儿赶紧闭上眼,静静蓄积妖力,放大感知。
屋顶上的动静消失了,没有感觉到活物的气息。
不过透过雨声,听到屋外有一女子正在和一个小娃说话。
“小阿松~你过来。”
“你师父存的那些妖血是从哪里弄的呀?”
“是从一只大□□精身上取的。”
“哈哈~真的假的,我不信,这里怎么会有妖怪呢?”
“是真的,可大了,和我一样大!还穿着衣服呢。”
“那……除非你带我去看看,不然我不信。”
“那、那不行,师父不让,会生气的。雪莺姐姐我先去找师父了。”
……
一阵哒哒哒的在雨中小跑的声音传开,那个叫阿松的往上面跑去了。金蜍儿仔细分析着外面的情报。
那女子声音听起来清甜软糯感觉年龄不是很大,但话语间却是明显的套话,也不知她和那两个师徒是什么关系。
金蜍儿又放大了感知范围,想搜搜那个拿刀扎自己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