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蠢
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改口:“肯定不找他!周正宜那么懒,又油滑,一看就靠不住,这种生死攸关迫在眉睫的大事怎么能找他?!”
瑞王面色仍是寒霜一片:“哦,你倒是说说,我大盛朝的状元郎哪里懒,又哪里油滑?”
“他、他、他总是咬文嚼字,说话不明不白,装模作样,装腔作势……我最讨厌装腔作势的人了!”
没说一个词,大魔王头顶的数字就涨回一分,陆晨晨心中稍定,继续试探着往下说:
“不止如此,他还为老不尊,为师不严……”
大魔王听的津津有味,愉悦值也跟着一路水涨船高。
陆晨晨彻底放下心,决定顺着这个路子一路狂奔,反正周正宜君子之风,应该不会介意。再说,自己也没有说谎。
“他身为状元,教了皇帝皇后这么长时间,却连一篇《孟子》都没有教会。看着他俩上课打瞌睡扔纸团,也不管不问,不予约束,真是没有师德!”
“而且啊,他还人品堪忧,不知检点。端午节的时候,他居然还带着我们去映水阁喝花酒,真是放浪形骸不知所谓……”
瑞王的语气骤然一冷:“你……们?”
完了,那数字又开始急速下降。
陆晨晨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说错了,只好摆着小手慌忙解释:“就、就只去过那么一次,皇帝和娘娘也是为了……为了体察民情嘛。”
她猜测,他生气会不会是因为帝后荒于政事,耽于玩乐,瞎胡闹的过分了?于是急忙替他们往回找补。
然而大魔王的墨色黑瞳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寒气,目光森然,他重复道:“你……们?”
陆晨晨不说话,小心地盯着他的头顶,揣摩这两个字的用意。
你……们,自然是在说她与帝后。
但是宋辞和孟今煜出街,她作为帝后身边第一狗腿,跟着出去有什么问题?
而且以那二位的脑回路,她要是不跟着,万一跑丢或者咬了人怎么办?俗话说,遛狗不牵狗,等于……
不对,那个“你们”当中,还有周正宜。
陆晨晨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结合他刚才对周正宜的反应……她心中渐渐得出一个结论:他和周状元有仇!
一定是这样!
不然为什么一听周正宜的坏话他就高兴,一听到周正宜得帝后偏爱,携手共游,他就生气?
思及至此,陆晨晨调整策略,不再回护帝后,而是继续往“周正宜不是个东西”这条路上狂飙,啧啧骂道:
“真是看不出啊,周大人平时人模狗样的,居然如此流连烟花之地。他不但和里面的花魁娘子私交甚好,甚至对人家的酒也知之甚多……”
她越说,瑞王的脸色就越难看,到了后来,几乎黑如锅底。
“周大人周大人,你和那周正宜很熟吗?!”语气中怒意凛然,几乎可以听到牙齿咬碎的响声。
陆晨晨怔忡。
熟吗?那自然算是熟的。
除了她养伤的那段时间,每天都有一个时辰的课程,雷打不动。
帝后打小抄睡大觉的时候,她要帮忙掩护,帝后胡言乱语的时候,她还要帮忙翻译,简直就是帝后和老师之间一栋沟通的桥梁,怎么可能不熟?
“反正……比和你熟吧。”
瑞王唰地一下站起,双目如数九冰潭,周身寒气磅礴汹涌而出。
陆晨晨也跟着站起来,她小脸煞白,不知所措地看着对方。
眼见着对方头顶上的数字由8到6,又由6到3,最后停在了2。
陆晨晨的心脏几乎要停跳,她不由地噤若寒蝉,一动不敢动。
生死一线,莫过如此。
幸好,那数字最终停在了2上,没有再往下掉。
瑞王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狠狠地紧瞪着她,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片刻之后,他收了目光,嘴角荡开一丝充满恶意的微笑:“周大人天人之姿,眼光甚高,只怕不是姑姑一介宫女可以肖想的。”
说完,又恨恨剜她一眼,拂袖而去。
陆晨晨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开之后,赶紧抬头去数自己的积分。
呼,还好她血厚,即使这两刻钟内狂掉二百多分,也还算尚有盈余。
不过两百多分不是小数目,终究有些伤筋动骨,陆晨晨心疼的不行,看来本月的冠军又无望了……
呜,狗祥瑞,翻脸如翻书!
他最后说什么,肖想?
她为什么要去肖想周正宜?
说一句话要拐八个弯子,狡猾的像一只狐狸。
如今一只兔子精已经应付不暇了,还要再去去招惹一只狐狸……她又没病。
小祥瑞真是不知所谓!
唉,小言文的作者们怎么都喜欢这种喜怒无常的霸总男?像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