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由
正巧此时陈大立没有去铺子,在家中待着。准确地说,陈大立知道吴氏今天要去接何秀娘回祖宅,心中非常期待,以至于连铺子都没有去。
吴氏一开始同陈大立说陈大业家的房产、地产统统都是陈家的,既然陈大业已经离世了,这些原本属于陈家的东西都应该归还给陈家来,并且吴氏一直在陈大立耳边吹风,说何秀娘肯定是个灾星,刚到家里的时候就闹得家宅不宁,刚搬出去没几年,又把陈大业给克死了,应该把何秀娘他们赶出去。
而陈大业自然知道吴氏从一开始就嫉妒何秀娘生得眉清目秀,自己又表现出对何秀娘的喜爱,吴氏就更是恨上了她,这种时候她自然乐得在夺取了她的家产的同时将她赶出陈家了。
可是陈大业怎么可能看着何秀娘被吴氏赶出陈家呢?所以他坚决不同意吴氏将陈大业那边的家产田产要回来,更是警告吴氏,要是敢把何秀娘赶出去他就要休了吴氏。自然,那个时候陈大业要休妻的话,理由自然是很多的,而且都是吴氏自己作的,乡里乡亲的也都知道吴氏是什么样子的人,自然不会有太大的难度。
吴氏恨得牙痒痒。她又不想放弃那令人眼馋的家产和田产,那些可都是可以变成白花花的银子的。只好耐着性子和陈大立说,过不久大女儿就该说亲了,这嫁妆还没有着落呢,光靠铺子里的收成,怎么可能为女儿备上一份厚厚地嫁妆从而找一户好亲事呢?要是为女儿找了一门好亲事,那家整个陈家不就能够更好吗?
陈大立不为所动。这儿女的亲事当然是门当户对的好,而且这个年代都是高嫁女低娶媳,就自己家里现在这个条件,只要不要求对方是富商或者官家子弟,女儿的婚事还是还好说的。她就是看不惯吴氏欺负何秀娘的样子。
吴氏见女儿不管用,又搬出儿子来,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一套。陈大立见吴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满心的不耐烦,觉得吴氏就是一个搅事精,弟弟才刚去世不就,就要找何秀娘的麻烦,他可以预见,到时候陈家又是一阵好闹。挥挥手,警告吴氏不要再提。
就这样吴氏好歹安静了几日没有再提这件事情,哪里知道吴氏一个人是憋着呢,一个人偷偷的想对策。
这不就在昨天夜里吴氏忽然对陈大立说,“要不直接将何秀娘一家接回祖宅来住吧”。陈大立当时眼睛就一亮,但是又觉得吴氏不可能有这样的心胸,也不可能有这么的好意。果然,吴氏又说道,“那样的话二弟他们家的房子和田地就能够顺理成章的回到祖宅来了。”
陈大立见吴氏说来说去都离不开要谋夺何秀娘她家家产的事情,直恨吴氏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无知妇人,若是到时候闹得大了乡里乡亲的都知道了,他陈家他陈大立还怎么在这个地方混,还怎么做生意。就这一点来说,陈大立并不是有多么的心善,而是一切从自身的利益出发。
吴氏见陈大立脸色一变,就要发火的样子,话锋一转道,“大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爱慕着何秀娘,每次你看她的眼神就像猫见到老鼠一样。”陈大立见吴氏越说越不像的样子,喝到,“你怎么说话呢!”
吴氏才不吃陈大立这一套,淡淡地看了陈大立一眼,“所以我说接何秀娘回到祖宅这边来,还可以成全你和何秀娘的好事,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当时陈大立听了吴氏话中的意思是要成全自己和何秀娘的事情,感觉难以置信,这可不像吴氏了,她哪里有那么的贤惠善解人意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氏见陈大立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心中很不甘心,自己和陈大立说了那么多他就是不肯松口,一说到何秀娘态度立马就一百八十度转变,让她怎么能甘心呢?然而她早就想过了,她和陈大立也这么多年的夫妻了,陈大立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早就摸清楚了,往现实里了说,这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时候还真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在,来的有安全感。吴氏也正是在思考如何将陈大业留下的家产争过来的时候想明白的道理。且如前言所说,自己成全了陈大立和何秀娘,陈大立就会在心底里记住自己的好,说不定以后会对自己更加好一点。而对于何秀娘,自己再怎么说是正室妻子,她再怎么样也是越不过自己的。想好了这些,吴氏才终于对陈大立提出可以成全他和何秀娘好事的想法。
于是吴氏放柔声线对陈大立说:“大立呀,咱们这么多年夫妻,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你看二弟走了之后也没有人照顾秀娘和她的孩子们,我怕她在那边孤儿寡母的受别人欺负,万一到时候他们守不住二弟挣回来的房子,那不是便宜了别人了吗?所以我才想让秀娘他们搬回祖宅来住,到时候你和秀娘好了之后,你也可以帮着她看顾一下田地里的租子之类的外事,你说呢?”
陈大立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吴氏这一放软身段,围绕着陈大立的心思说出来的话,立马就得到了陈大立的共鸣:“想不到你也有善解人意的时候啊,我看你说的也很有道理,终究让秀娘他们孤儿寡母独自生活还是太不安全了,你考虑得很周到。”
两人几番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