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冉和拿着取回来的药在破庙门口干着急,无论他怎么费唇舌与那群衙役解释,那群衙役均不为所动,就是怕再次发生刚才那样的冲突事件。好一会儿,孙大夫见冉和久久没有拿药回来,这才出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孙大夫从里边敲了敲破庙门,其中一个衙役看见是孙大夫,便将破庙门打开一道缝隙一把将孙大夫拉了出来。
刚才的冲突孙大夫也看见了,他在里边还为那几个受伤的灾民将伤口包扎了一番。他也理解这些衙役的难处,也并不为难他们。将还要继续往里闯的冉和拦住,道,“把药给这些官爷吧,让他们来处理。”然后将冉和手中拿着的药接过来递给衙役,孙大夫见其中一个接了,才道,“里边那十几个病人患的是痢疾,必须服用我手上这副药才能治愈,也才能防止病情扩散,麻烦官爷们一定将药熬了给他们服下。”
其中一个面色和善些的衙役道:“孙大夫,您放心吧,我们一定找您说的做,只是里面的一群刁民实在危险得紧,你们还是不要在这里久留了,早些回去吧。”
冉和见没有回旋的余地,也只好跟着孙大夫离开了破庙。自始至终孙大夫都没有问过冉和的身份或是名字。却一直表现得对冉和信任有加,两人临别之际,孙大夫更是将一个小包裹交到冉和手中,嘱咐他妥善保管,等到回去的时候再拿出来看。
冉和一一答应了。
与此同时,秦华再次在丁不易等人的随同下来到患水灾的河道边视察情况。而此次来看到的情形与昨日来的情形很不一样,昨日河道这边做工的人在干活的时候看起来懒洋洋的,没什么劲头。今日看起来却像是被打了鸡血般,手脚麻利了许多。秦华心中明白,一定是丁不易昨晚叮嘱过了。走了一圈之后,秦华也终于明白这次的水灾是有多么的严重。这河道两岸方圆几百亩地无一幸免,田地庄稼都被淹没在一片水域之中,而里边更是散落着许多百姓的房屋,也都被水淹没了至少一半,是没有办法再住人的了。
河中的水更是汹涌澎拜,虽然河堤加高加固了许多,但仍然阻挡不住来势汹汹的河水。汹涌翻滚的河水就像是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冲破这看起来也并不多牢靠的牢笼,席卷而出。那又将是另一场灾难。而这河堤有时候也根本拦不住这头猛兽,们每次都会又更多的河水流泻出来,更加深了淹没田地庄稼的水域。
看来正如许留青所说,这水灾靠加固修高河道堤岸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的,还是要靠挖渠引流的方法才行。才能够一劳永逸,不仅可以治理这次的水灾,还有利于今后不再出现同样的天灾,同时还能够用于庄稼的灌溉蓄水,一举多得。
“不知道许大人那边进展如何,不如我们去看看。”秦华提议。
随行官员自然不敢反驳,因为丁不易早先说过许留青在河的对面,所以便派人将事先准备好的船只划了过来。
虽然河中的流水依然滚滚不停地向下游流去,却并不影响这船的划行。于是秦华等人便一点一点地向河对岸划去。
却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刚修筑好的堤岸竟然出现了一条缝隙,而随着喝水的拍打,这缝隙在不断地扩大。直到那河堤再也承受不住冲击,终于崩溃了。而秦华乘坐的船只正好行驶到河中央,进退不是。
随着河堤的崩溃,缺口也变得越来越大,本来河堤筑高是为了阻拦泛滥的河水继续肆掠百姓田土,现在河水却已经远远高于地面了。此时河堤一崩溃,那蓄满的水便往低处流淌。而河水的倾泻而下也使得原本就不平静的河面越加颠簸,秦华所乘的船只就像是一片叶子一样在水中跌宕起伏。很快那些划桨的水手就控制不住船只的方向,只能顺着河水倾泻的方向往有缺口的河岸边横冲过去。
事情发展也是一瞬之间,秦华根本还没来得思考,心中也有些惊疑,连忙走到船舷处去观察水流情况。而丁不易及一众大小官员也都纷纷跟上。有些胆小的官员已经开始惊慌失措的叫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船就要翻了!”“快往别处划,要撞到河堤了!”是命令水手的声音。还有人甚至已经开始求菩萨保佑,求河神保佑了。秦华被这些人吵得思绪也静不下来,理不出个头绪。而丁不易再这是也说出一句类似抱怨的话语:“殿下,您看微臣早就说过这里危险,不让殿下过来,您非要来,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秦华听丁不易这一说,反倒冷静下来,“丁大人,这就是你修得河堤?就这能够治得了灾?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丁不易额头上适时的冒出一些汗珠来,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边擦边道,“是是,殿下,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可是咱们这船马上就要撞上河堤了,恐怕船要翻了......”
“哼,听天由命吧,就看老天爷眷顾谁了。”秦华讽刺道。
冉风与跟随秦华而来的一种护卫这时也都紧紧护在秦华周围,生怕有个闪失。船只一颠簸冉风就扶住秦华帮他稳住身形。其他官员可没那么好的待遇,要么就是东倒西歪把帽子掉了,要么就是随着船的摇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