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为饵
“卫风干的,别让他知道了。”
春言点了点头,随后她又小声气道:“这几个人在这真是碍事,属下这就去将他们轰走。”
“不可!”沈筝转身去翻衣物,边走边小声说道:“且不说这是皇后安排的人,再说你如今给他们轰走,反而会遭到卫风的怀疑,看昨日他的身手......”
是啊,不像是一个护卫能有的身手,就算是护卫队长也很难练成这样,招招致命,反其道而行之,也不像一个只会武功的莽子,倒像是......
能打仗能出谋划策的一位军师,或者是一位将军?
“总之,先留他们几日,日后找到机会再推走。”
沈筝看着右臂上的伤口,喊道:“你去取水,说我要洗漱。”
春言点了点头,取来清水,她处理了伤口,从柜底取出一箱子,打开一看是各种药瓶还有纱带,她取出一瓶草草洒上,随后缠上。
“水倒了,别让人发现。”
春言谨慎点探出头去,见外头没人便出门去了。
一盏茶后她便回来了,手中的盆已经清了。
沈筝翻找出衣服直接换下,换下的夜行衣放入其他衣物最底下,看着春言嘱咐道:“晚些这些衣物神不知鬼不觉的烧了,记住!一定要谨慎!”
春言点了点头,随后她奉上牛乳茶,问道:“可有发现什么?”
沈筝接过茶,喝了一口,摇了摇头:“很明确的是陷阱,毫无线索,就算真不是陷阱,那金公公也是极其谨慎之人,没有丝毫线索。”
春言有些泄气:“怎会如此,这一趟不仅毫无所获,您还受了伤,尤其这伤口,若是被他发现......”
沈筝也有些担心,可此时此刻她真的不能立刻将卫风赶走,况且那身手,她很难不怀疑他也是有特殊身份的,保不齐还是瞎猫碰死耗子,卫风也是幕后之人的人。
还需再观察,若真是,她们就有两条路,若不是,这种身手的人若能加入独上西楼无疑是如虎添翼。
“主子,那如现在的局势来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春言问道。
沈筝思索良久,唯一的线索就是那金公公,金公公又是皇帝身边的人,她没有身份可以直接拿下,而且万一不成功,那就是打草惊蛇。
该怎么办呢......
“死局,无解。”
春言脑海中似乎有了主意,她悄悄凑在沈筝耳边道:“如今这后宫之中能管金公公的只有三人,皇后,太后,还有皇帝,咱们不妨求助一下?”
沈筝撇嘴摇了摇头:“可我如今猜想,这狗皇帝就是背后之人,太后是他的母亲怎么可能帮我们陌生人,至于皇后,这是我们独上西楼自己的事情,去求外人,怎么还能称得上江湖第一秘阁呢?砸自己招牌的事情。”
春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悠悠说道:“那不如您趁如今皇后娘娘不得宠,以您的姿色,坐上皇后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沈筝仿佛听到了笑话,噗嗤笑出声来。
“你当这皇后之位只要有姿色便能坐上,你莫忘了,皇后娘娘背后可是太后,况且......”沈筝低头抿了口茶。
“比起皇后,我更想当皇帝。”
春言闻言身子不禁颤抖,赶忙跪下,慌乱道:“不可啊,楼内规矩,不可参与谋反和朝廷斗争,楼主不可坏了规矩。”
沈筝摇了摇头,心中不禁暗笑,她摆摆手:“说笑罢了,别当真。”
她不禁沉思,狗皇帝要她做什么,明明已经坐上皇位,还需要他们独上西楼相辅?
“春言,你先退下去休息吧,本宫也要好好休息了。”说着她便活动着脖颈,起身向床榻边走去。
春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屈身行礼,“是。”
似乎是伤口作祟,她迷迷糊糊睡着,过一会又醒,最后无奈只能躺着闭目养神。
金公公一定是作为宫中最重要的联系人来的,由他接下任务,再由他吩咐下面的人干。
有趣了,这宫中暗流涌动,各处都蛰伏地下,虎视眈眈着,任何人有所行动都会被各派盯上。
这场局,就看谁先露头。
她想着,其实宫中剩下的眼线只要没有行动就不会被人盯上,那么她不如就这么干,她倒是不着急,倒要看看宫中到底哪门哪派先沉不住气,先出手,她便能伺机给他一棒。
可她就是担心,那群人会不会比她还沉得住气。
若是有饵呢。
她倏地坐起。
幕后之人可以以金公公为饵钓她,她为何不能也做一个局,引君入瓮。
只是这个饵不能是她,如此危险的任务该安排何人去做才行?
她犯了恻隐之心。
宫中之人何其无辜,她不该让任何人入这场死局,可是她入宫本就是为了保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