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X士兵
然每次松烟镇都能化险为夷,但为了保家卫国死去的士兵也不在少数。
想到这,七巧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早已陷入了爱河。
七巧原本是个不信神佛的人,但她实在害怕常松死在战场上,美好的爱恋还没开始便化作战场的一捧灰尘,于是她剪了自己齐腰的长发,用檀香熏了之后送到了婆婆这绣图,以此用绞发来感动天地,祈求常松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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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婆婆的娓娓道来,秦绣绣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她听婆婆讲故事听得入迷,不知不觉间竟将一幅图绣完了。
婆婆凑过来一瞧,只见她绣的是一幅白鹤眺望图,池塘里一只白鹤形影相吊,远望着高悬的月亮。
“茕茕独立,形影相吊……姑娘手真巧,形神具至,比我这个老太婆强太多了。”婆婆夸赞道。
秦绣绣不好意思地抹去了脸上残留的泪水。
就在二人还想感叹些什么时,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是说了四处找找,你这是在做什么?”秦绣绣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原来是先前分开的月言找了过来,此刻他眉头微蹙,面色不虞,似乎在责怪秦绣绣游手好闲。
“这是……?”月言刚想再说些什么时突然注意到了秦绣绣的发绣,他手里捏了一个诀,一根红线便从图里的白鹤身上飞了出来。
与月言之前展现的红线不同,这根红线颜色鲜艳,像脉搏跳动似的,远远荡了开去。
“走!”月言低喝一声,抓着秦绣绣的手腕就要沿着红线往外跑。
一旁的婆婆虽然看不见红线,但她似乎认得月言,她先是一愣,然后欣慰地笑起来:“姑娘,见到那男人后记得问问他,如果他愿意的话就剪下头发来绣上另一只白鹤吧。”说完,她将那幅图塞进了秦绣绣手里。
秦绣绣抱起自己绣的图,点了点头。
如果二人真心相爱,那就各自剪下一缕头发来,共绣一幅图,以求永结同心。
秦绣绣默念着婆婆的话语,跟着月言飞奔出了小街。
跑了许久,秦绣绣喉咙里几乎涌上血腥味,她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就在这时她听见月言略带焦急的一句:“绣娘子,快来搭把手。”
秦绣绣抬头看去,只见靠近城门的一个巷子角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他身上的铠甲破破烂烂,肩膀处甚至可以看见一块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往外汩汩流血。他手里似乎紧紧攥着什么,死死按在胸口,任月言怎么掰都掰不动。
秦绣绣心头一紧,即便腿肚子还在打抖,还是咬咬牙走上前去,和月言一起把伤者送到了离着不远的郎中家里。
那郎中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没想到医术还可以,他几针止住了血,哼声道:“好在送到我这了,再晚一点连神仙都救不了他!”
不知是否是感受到了生的希望,士兵攥紧的手终于放松下来,他手一软,手里的东西作势往下掉,秦绣绣眼疾手快接住了东西,一瞧,那玩意竟是一块包着几枚铜钱的白手帕。尽管士兵满身血污,但那白布却干净得一尘不染。
这不就是七巧给常松的那块手帕嘛!
秦绣绣叹了口气,哀叹七巧和常松的爱情曲折离奇,但同时也感叹好在她和月言及时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常松,不然真的就要酿成一场悲剧了。
想到这,她默默开始思考为何红线会从自己的绣图里飘出来。她摸索了半天,突然想起自己穿越前的赛博第一红娘的奇特能力,难不成她可以加强有情人之间的连结,然后月言的能力又能将这份连结具象化?
她猛地一拍手掌,看来月言也不是什么废物点心嘛!
不远处的月言看到她突然兴奋的样子,冷淡地移开了眸子,心里却暗暗盘算起其他事来。
两人见常松还没有醒来的意思,便不打算多做停留。托付郎中好生照料后,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医馆,回家休息。
回去的路上,月言沉思了许久后,忍不住问:“绣娘子,那红线怎会从你的绣图里飘出?”
秦绣绣还沉浸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喜悦中,她嘿嘿一笑:“也许是我天赋异禀吧。”
月言失语,随后他别开脸去,生硬道:“其实吾原本法力也是十分强盛的,只是最近这段时日不知怎地,突然有些减退……”
秦绣绣“嗯嗯啊啊”,敷衍地表示理解。唉,男人嘛,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她心里道。
“当真!”月言瞪大漂亮的桃花眼,急得耳尖发红,“定是有什么妖孽作祟,否则怎可能这般!历代月老传人会在退位时将残留的法力注入月老像之中,以便他人来求姻缘,可就是最近,那玉像竟是失了灵,青苔杂草爬了满身——”
话还没说完,月言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觉着有些丢份,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留得秦绣绣一人在原地傻了眼。
看着他的背影,秦绣绣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却回想起她初来乍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