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的选择
一个大爷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连声道谢:“谢谢你啊这位公子,帮了我大忙了。”
他一转眼看到一旁的权琬恒,以为他们是夫妻,道:“姑娘,你这个相公可真不错,又热心又能干。”
权琬恒耳朵泛红,连忙摆手否认:“大爷,我是他朋友,你误会了。”
任溪行也跟着道:“大爷,我们是朋友,不是夫妻。”
大爷笑呵呵地走进屋子,拿出来几张饼送给他们。
“我年纪大了,瞧着你们般配,就以为是夫妻,对不住了。你帮我修屋子,我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们,这是我刚烙的饼,不嫌弃就拿去吃。”
任溪行接过饼,对大爷道了谢,和权琬恒一起回自己的院子。
任溪行现在住的地方是何安家里,院子不大,到是规整。
何安正在院子里挑拣药草,给他们仔细分类。他听到声音抬头,就看到权琬恒和任溪行两人走进院子。
任溪行将邻居大爷给的饼递给他:“找个碗,咱们晚饭有着落了。”
何安向权琬恒打了个招呼,便起身去厨房。
权琬恒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撑着腮帮子四处看了看。
“没想到你还会修东西。”
任溪行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行走江湖得有些傍身的手艺。”
一听这话权琬恒来了兴趣:“你还有其他技能?”
“多着呢,”任溪行道,“技多不压身。”
权琬恒看他这幅样子,不由得思考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多学点东西,以免将来行走江湖之时没有傍身的手艺。
倘若哪天没钱了,还能去卖个艺,养活自己。
聊了会儿天,权琬恒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开口问:“现在蕲州收回,你下一步打算去哪儿?”
任溪行想了想,摇摇头:“还没想好,可能去江南,也可能去东北。”
“自在。”权琬恒道。
任溪行笑笑,将何安叫了出来。
权琬恒看着面前的少年,觉得他比一个月前被自己救下时长高了很多。
“你对以后的生活有什么想法吗?”
他可以和任溪行去四处游行,可以和自己去乐安回将军府,也可以选择待在蕲州,生活在自己熟悉得到地方。
令她意外的是何安没有任何地犹豫,选择了第四条道路。
“我想参军。”
“参军?”
她到是没想过何安会想参军。
何安见权琬恒的神情以为会很为难,小心翼翼道:“可以吗?”
“当然。”
何安的身体素质能看出来是很好的,听任溪行说他也会一些简单的招式,就算都不会,要是想参军,各方面都合格也会被征入。
听到肯定的回答,何安难得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向她鞠了一躬:“谢谢你。”
他没等权琬恒反应过来就跑远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早就知道了?”权琬恒看向一旁看戏的任溪行。
“差不多吧,我前几天问过他。”任溪行道,“他想参军其实也不算很意外。”
经历了战乱,失去了亲人,想要参军保家卫国,为亲人报仇很正常。
“确实。”
看得出来何安也是个有血性的少年,只是她之前没想过这方面。
任溪行提议:“要不要去屋顶坐坐?”
“好。”
夜色渐浓,月亮挂在天上,几颗星星散落在周围。晚风来袭,树影婆娑,权琬恒坐在屋檐上望天,享受难得的自在。
任溪行仰躺在一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突然,他飞身而下,起伏之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没一会儿,他重新出现在屋檐上,手里提着一壶酒和两个杯子。
“哪里来的?”
任溪行把酒打开,倒进杯子里:“今天那个大爷告诉我的,说城里有一家酒坊,名叫桃染,他家的酒一绝。”
权琬恒放在鼻下嗅了嗅,闻着到是清香。
她尝了一口,觉得有些辛辣,但不像别的酒那般烈。
“确实不错,”任溪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过比我的手艺还是差一些。”
权琬恒惊诧道:“你还会酿酒?”
任溪行看她惊讶的样子莫名觉得骄傲,得意道:“都说了技多不压身,有机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好。”权琬恒小口品着自己杯中的酒。
这一夜,两个人,一壶酒,就着清风,难得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