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国师世无双
容初从屋顶的大洞飘然落下,居高临下看着瘫软在地的云枫,一言不发,眸光如浮冰碎雪。
风从湖面上吹进房间,薄如蝉翼的鲛纱在上下翻飞。
湖面上的灰雾已经散尽,岸上一览无遗。
本来在岸上的那些土司府卫兵和仆从,突然没了踪影,换成了一些全副武装的侍卫,将整个湖团团围了起来。
南候夫人盯着湖岸上的那些陌生侍卫,从他们的衣甲和兵器式样上,认出了是节度使麾下的一支亲卫。
自从她嫁给土司后,就开始把宁家派来的人,不动声色的安插进各个要害职位,直到她确信,整个南疆都已在她的掌握中,这才安排土司“病逝”。
南疆城和土司府被她经营的水泼不进、针插不入,这么一支接近百人的精锐侍卫,到底是怎么混进南疆城,还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土司府?
她突然想起来,土司的“私生子”叛乱的事情,为了镇压这支叛兵,她不得不向节度使唐渊借兵。
那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此时,她已经确定,一定是在那次借兵镇压叛乱的时候,这支精锐侍卫趁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在了南疆城。
叛乱是在三个月前发生的,也正是青山宗灭门案发生的那个时候。
到了现在这个境地,南候夫人绝对不会相信,这只是巧合。
宁候早早布局,想要一举控制蜀地,却没想到有人将计就计,反而借机要把宁候在南疆和蜀地的力量一举拔除。
这个人是谁?
南候夫人就算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就是这位白衣如雪,清冷如冰的国师大人。
翻手为云覆手雨。
当初帝都权贵,都以为容初能在十八岁出任国师,不过是依仗天外天的宗门背景罢了,如今看来,还是己方小觑了他啊。
世子唐之迁从桥上快步走来,进门后朝容初拱手一揖:“国师大人果然神机妙算,土司府已经尽在控制中,云枫埋在府里的桩子也都一一拔除。”
南候夫人浑身一颤、虽知败局已定,却犹自不甘心:“我是圣上亲封的南候夫人、是宁候的女儿,是宁贵妃的妹妹,你们如此对我,就不怕圣上追究吗?”
容初淡淡道:“南候夫人稍安勿躁,我等是为了追缉青山宗灭门案凶手云枫,夫人不过是受云枫胁迫,何罪之有?”
南候夫人听到这话,心情顿时一松,看来不管是国师还是唐家并不想和宁家撕破脸皮,那么至少她目前还是安全的。
而且容初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按在云枫身上。
要把宁家摘出去,云枫这只替罪羊必须死。
南候夫人心意已定:“国师大人英明,一切都是云枫的安排,他狼子野心,胁迫我和国师大人做对。”
云枫突然纵声冷笑:“你这个蠢妇人,真以为容初和唐家就能放过你们宁家?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南候夫人:“云枫,你以为这般挑拨离间,就能逃脱犯下的大罪吗?”
云枫不再理会南候你,他自然知道,容初说这句话,就是为了让宁家下定决心,把他当成弃子。
只不过,看似宁家借机脱身,实则容初却可以利用此事,架空宁家在蜀地和南疆的势力。
他死死盯着容初:“我果然小看了你。我只有一事不明,你中了软香蝶的毒,这点绝对瞒不过我的眼睛,软香蝶之毒,只有我的独门解药能解,你到底是如何解掉的?
容初语气淡淡:“软香蝶的毒,来自蝴蝶身上的香气,世人都以为,中毒是因为口鼻吸入香气,其实并非如此,这香气是通过渗入肌肤,让人中毒。”
在场所有人,只有桃夭夭立刻明白了容初这句话的意思,她想起容初刚中毒的时候,从肌肤上渗出的那层薄薄冰晶。
如果软香蝶的毒是通过肌肤渗入,那么这层冰晶,是不是就可以阻止软香蝶的毒气继续渗入血脉?
云枫却不明白容初这句话的意思:“不错,软香蝶的香气,渗入皮肤,才会中毒,所以掩住口鼻或者屏息都没有用。”
容初抬起手,薄薄冰晶从他的手指上渗出来,逼出肌肤里的淡淡的白烟。
云枫盯着白烟,失声叫道:“这、这是什么功法?我没有看错,你果然中了软香蝶的毒,只是这毒渗入肌肤后,却被你用这冰晶压制,无法继续侵入血脉,你、你竟然还能把这毒逼出来……”
容初衣袖轻轻一拂,白烟向着云枫飘去。
云枫身体动了动,下意识想要躲过白烟,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白烟飘到自己脸上,然后消失无踪。
这是已经深入肌肤了吗?
软香蝶的毒,进入身体,会让人骨酥筋软,丧失行动能力。
云枫逃走无果,被重新击回屋中,暗中却还是在运转元气,积蓄精力,好找机会逃走,如果自己中了软香蝶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