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威
得伤手不要沾水,两日后来医馆换药。另有一些口服药,要麻烦迢月姑娘随我去医馆去。”
“多谢大夫。我娘也有些不适,劳烦你看看。”
秦晚嫣引着王瞻走到秦素凤身侧。
王瞻凝神把脉,须臾,说:“急火攻心致气血逆流,伤及脾肺,加之久未进食,内脏虚弱。不必担忧,用些好克化的吃食,我再抓点药煎服,两日便能痊愈。”
秦晚嫣终于放心了,吩咐迢月,“你带上银钱跟大夫走一趟,再买些吃食回来。”
待屋内两个病患都睡下来了,秦晚嫣关上屋门出去打发外面懒着不走的债主。
秦晚嫣不想气势上落了下乘,故挺直脊背,肃目整容,冷眉冷眼端着架子,对众人说:“诸位的来意我很清楚,诸位的担忧我也明白,只是家中突逢变故,你们也看到了我娘和桦姨都病倒了,还有其他事务烦扰,乱糟糟一团。”
铁铺汉子粗声粗气道:“这事好办,你家拿出银钱赔偿不就解决了。”
翠萍也心急,“好好的家一夜之间毁了,现在一家老小无家可归,你也得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
秦晚嫣也得体会到他们的不易,秦家无辜,他们更无辜,无端被火灾累及,又怕秦家跑路,赔偿落空,遂软了调子。
“我和我娘都是理解的,所以给了三两安置费先让各位有地方落脚。关于被损房屋赔偿这事须得仔细商量,看你们是想我秦家找人修缮还是拿赔偿自己寻人修缮……”
铁铺汉子迫不及待打断,“不用你们修,我只要赔偿,现在给我,我再不来打扰。”
“我也只要赔偿。”
“我也这样想。”
秦晚嫣拍拍手制止又喧闹起来的众人,“要赔偿也行,只是几家房屋损坏情况不一样,赔偿金额也不一样,找修缮匠人估价更合理。”
“那不行,你要是买通那匠人,故意报低价蒙骗我们怎么办?修缮匠人由我们来找。”铁铺汉子第一个不同意。
秦晚嫣轻笑反问:“同理,你们串通匠人报高价,我又该如何是好?”
铁铺汉子大掌一挥,似是不满秦晚嫣质疑他的人品,“不可能,我们不是那种人!”
秦晚嫣莞尔一笑,“我也不是精奸油滑的人。既然我们都担心对方使手段,不妨各自找匠人测估,做到心中有底,再坐到一起商量。”
几人互相递眼神,都对这法子没有异议。
秦晚嫣见状打预防针说:“丑话说在前头,漫天要价我是不认的,倘若各位想早日拿到赔偿款,就诚实报价。”
众人齐齐点头。
“再来,我家的门是各位弄坏的,劳烦你们给修好,不然我们一家子女眷,有贼人来落井下石,我们恐难以自保。大家没有异议吧?”
翠萍更通事理,承诺道:“好,待会儿便设法修好。其实我们也是一时情急,怕你们跑了不认。”
秦晚嫣点头以示理解,继续说着自己的诉求:“我能体谅各位着急,所以我就不同各位索要砸烂的桌子、杯盏等一应物什的赔偿。”
说着,她看到大家松了一口气,随即脸色一敛,厉声道:“只一样,桦姨的伤是你们造成的,你们自己商量拿出药费和营养费。”
铁铺汉子不满道:“不是我伤的人,凭什么要我付那劳什子药费和营养费!”
“也不是我,凭什么要我给!”
“就是!凭什么!”
“行了,至于具体是谁伤的桦姨,你们自己去找出来,我不管这个,我只认结果,是你们破门而入后闹腾导致了桦姨受伤。”
秦晚嫣不疾不徐,接续说:“没报官也是我体谅你们不是存心的。希望你们也能领我这份情。”
翠萍不顾麻嫂子捏她手心哀求,朗声说:“我明白,虽不是有意为之,但瑜桦确是因我们而受伤,给药费和营养费都是应当的。”
秦晚嫣就喜欢和明事理的人说话,“既然都说好了,大家都家去吧。假使真担心我们偷偷逃走,你们可以商量着轮班安排人在院子外头盯着。”
许是吃了定心丸,众人心满意足走了。
“姐姐真聪明,真厉害,轻轻松松就把这群坏人打发走了。”小画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赞。
“行啦,别吹彩虹屁啦。”
恰好迢月拎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
秦晚嫣过去捞住快要掉地的药包,“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的。”
“我一个人能行,之前都拿得好好的。就是刚才在巷子里险些撞上个调皮孩童,躲闪间东西散了。”
进屋后,病人都还睡着,秦晚嫣和迢月到厅堂吃饭。
还没吃两口,又来人了。
这回更方便了,没了院门,直通厅堂。
“晚嫣,听说你娘这两日身体不适,我们来看看她。”来人是青楼的几个姑娘。
“她刚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