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爷太香了
浴房。
千芮给小相爷烧好水的浴桶周围,氤氲着暖烘烘的雾气。千芮吃力地把最后一桶热水倒入浴桶。
这个大浴桶,足足能洗五个人,要往这里面填满热水,千芮累的气喘吁吁,当烧水工,想着比在尚寝司洗被子倒夜壶,也强不到哪去,本来还担心那小人书之事,这小相爷品貌如此出众,勉勉强强,她也不是不可以。
门外有脚步声,千芮赶紧老实地候在更衣处。
凌云洲走到浴桶屏风后,背对她着打开双手,千芮知道此时此刻,身为哑奴的她,要帮主子脱衣沐浴。
小相爷已经贴心地自己解开了外衣腰带,千芮从后背小心翼翼一件一件褪去小相爷的外衣,脑海中不争气地不停闪现“小人书”里的画面。
一件、两件——
最后一件里衣褪下之后,小相爷健硕的后背和紧实的腰身展露在千芮面前,这身材绝了,没有一点赘肉。
千芮奇怪自己为什么突然不自觉咽起了口水。
这后背紧致、结实、宽阔,肌肉的线条清晰可见。
千芮不忘提醒自己,若是一直盯着一个人的后背,别人是可以感知到的,在这相府中,只要自己稍稍惹得此人不高兴,他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自己。
千芮又咽了咽口水,嗯,她这是紧张的。
小相爷此时全身只剩最后一件轻薄的单裤。
再脱完这件,就…就…
一览无余了。
虽然,千芮在医学院见过男性尸体,在手术台也见过活的,还阅览了“小人书”上夸张的男性画像,这小相爷的身材匀称,线条挺拔,身材摸样都是顶级的,可是,她千芮可是黄花大闺女,也没见过,没见过生龙活虎、活灵活现的…完全不穿衣服的男人。
千芮手紧张得微微颤抖,此时,这小相爷仍摊开手,闭目养神,一动不动。
千芮强迫自己的小手伸向小相爷里裤腰带—为主子褪去最后一件衣服—
心中说服自己,这只是常规操作。
凌云洲闭着眼睛,感觉今日这小厮动作比平时慢了不少。
睁眼一看,一个小丫头皱着眉,闭着眼睛撇着头,手伸过来要扒自己裤子。
“干什么!”
凌云洲本能护住自己,后退一步。
看清是今早刚来报到的那个哑奴之后,凌云洲掩饰性地咳了一声。
他凌云洲从不曾——在任何女子面前□□。
这哑奴出现在此处,凌云洲不用想就知道是窦管家的安排,千芮一脸无辜看着他,凌云洲不动声色为刚才的惊吓地虚了口气,径直走到浴桶旁,一只脚刚抬进去,就停住了。
这浴桶上飘着青红黄绿的东西,细看竟是—
花瓣!
各种花瓣!
原来,他们是不会脱光了才沐浴的,千芮也松了口气,看到小相爷伸脚不动,赶紧把手伸进桶里试了试水温。
水温刚好合适,千芮一脸疑惑看着小相爷,准备听他吩咐。
这哑奴竟然给他用花瓣沐浴?
凌云洲内心不悦,看了一眼顺眉贴耳跪伏在地上的哑奴,想着人家听不见,解释花瓣的问题不知道要费多大劲,衣服都脱了,凌云洲勉强咽下了不满,将自己泡了进去。
不知道那些达官贵人身边都豢养哑奴有什么用处?
*
凌云洲沐浴后,回房途中,府中侍卫和下人们经过身边时都露着笑。
“小相爷好香”这个消息,一下子在侍卫中暗暗传开,这些侍卫知道千芮听不见,她经过他们身边时,也不避讳地笑着议论这事:
“小相爷这浑身香喷喷的,是用了什么东西?这可是头一遭啊。”
“身边多了女人伺候,就是不一样。”
“就是,不说那味道,还真是挺香。”
“你闻到了?真想给我家婆娘也——”
说了这话的侍卫被另外一个爆锤了一顿,痛得嗷嗷叫。
千芮听窦管家安排,在小相爷房中,为他铺床。窦总管今日突然要给从不吃点心的小相爷送来睡前点心,一进门,就开心地问:
“小千芮给房间用得什么熏香,香得很?”
听到这话,千芮手中拿着刚要点燃的熏香愣了一下,举着手中还未点燃的熏香,一脸无辜看着小相爷和窦管家。
“小相爷,沐浴得可舒适?”窦管家笑得意味深长:“这身边有女子伺候起来就是不一样吧,一定通体舒畅!”
凌云洲听罢拧眉,他一个大男人,破天荒泡了花瓣浴,难怪府中的人看到自己是那副表情。
“告诉那哑奴,今后我不需要她伺候沐浴。”
千芮感觉到小相爷嫌弃地眼神,若千芮此时能说话,她肯定要辩解一番:这花瓣是她精心研制的木调香,还可安神养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