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我们换一下嘛。”
“哇,这么贵,我都舍不得喝了。”
“真羡慕江南意啊,她也就一个三线吧,怎么钓上祁总的呀。”
“我们这些十八线就别操心人家了,将来她嫁入豪门,还会在乎这些咖位吗,想要什么资源没有啊,那时候,人家跟我们都不是一个阶级的……”
“囿囿姐”,杨玥拿过她手里的饮料,“我们不喝了。”
“我去找导演请个假。”
“不用。”
沈囿还是坚持演完了当天三场戏,卸完妆坐上回伽蓝园的出租车,她一直靠窗,静静的看着窗外,日光下皮肤白得发光,就是没什么精神,一直很疲倦。
风景倒退,高楼大厦下衣着光鲜的人为生活奔波忙碌,渺小得好像蝼蚁。
从出片场到现在她没有说一句话。
杨玥在旁边看得心疼,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呆呆的撑着下巴发呆。
就这么过了许久,有振动声响起,杨玥立刻接起电话,她恭敬的应了声,转头寻求沈囿的意见,“小姐,先生来电。”
脸部压久了玻璃好像微微发麻,缓慢坐正,沈囿接过电话,隔着滋滋的电流声,她听见那边细微的动静声。
心跳迟缓而用力,她轻轻开口:“哥哥。”
“你今天过得好吗?”她迟疑了下问。
“来浮岭山。”淡淡一句,他并没有回答她的提问。
停顿了下,沈囿只得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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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把车开到浮岭山正好是下午六点过,遇见一场落日,大半片天空都被渲染成橘黄色,渐变至浮光,不远处遥遥隔山相望的地方有寺庙供奉,塔顶染上一层浅金色,仿佛初生朝阳下沐浴的雪山金顶。
有人曾说,见到雪山金顶许的愿望一定会成真,沈囿没有去过西北,没领略过雪山风景,可是此刻,她却突然很想许愿,纵然是遥不可及摘不到的星星一般的愿望。
推开车门下车,沈囿一袭黑色抹胸及膝连衣裙,脚腕上一双同色缠带高跟,长发及腰散开,清冷利落,有种荆棘枝蔓上生出玫瑰的漂亮。
今天选衣服时,她迟疑了,选了她几乎不怎么穿的黑色。
站在路边,别墅门口,迎着山风往后吹,沈囿面对那寺庙的方向闭了眼睛,默默在心底许下愿望。
十秒,又或是三十秒,一道不确定的男声传来,“沈囿?”
沈囿转身,看清男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一件浅棕色衬衫,长相偏温和,情绪也如此,温润得似朗月。
他看向沈囿的眼底有惊喜,有赞赏,也有不可思议,“长成大姑娘了。”
“不记得我了?”抬手打开铁门,傅青森等着她。
沈囿努力回想了下,对他实在没什么印象,她不爱记人。
“傅青森。”他笑了下,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一样,“当初阿禹还问我女孩喜欢什么来着。”
“买一大堆娃娃回去,逗你开心。”
沈囿有了些印象,她刚跟祁禹时那段时间,网络上声势浩大的网暴还没完全结束,她仍时不时会收到恐吓短信,加之又搬到新环境,那段时间特别脆弱,一点小事就蹲地上哭。
祁禹时对女孩子没耐心,但也实在看不下去她这样,最后妥协,找了些法子哄她,其中之一就是买了一整车的娃娃放到她的房间,堆满整个床。
沈囿晚上睡觉的时候扒拉了半个小时的娃娃才腾出快能睡觉的地方,弄累了,倒是真的一倒头就睡了,没再做噩梦。
原来这主意是他出的。
“傅先生好。”沈囿礼貌回。
“客气了。”傅青森开了路边一辆轿车,“阿禹他们在北崖赛车,我带你过去。”
“谢谢。”
“不用。”
此后一路再无话。
别墅群落灯火通明,香槟塔,蛋糕巧克力,鲜花乐队都在,唯独没几个人,但场面下也可以看出不久前的热闹。
汽车行驶了约莫十分钟,到了浮岭山的后山,往下是坡度极陡,蜿蜒横亘几座山脉的一条天然环山赛车道,曲折回环二十几个拐弯点,在逐渐变黑的天色里,一眼望不到尽头。
只能隐隐约约听见赛车的引擎声和呼啸而过的风声,山顶平地聚集起了二三十人,在小范围的聊天,小酌清酒,还有人在对赌。
沈囿下去时,正好看见陆朝逸和方哲他们在玩牌,举着手机灯,瞎照一通,谁也不知道谁赢没赢牌,有没有出老千。
“方哲。”沈囿和这个开朗大男孩比较熟,“祁禹时呢?”
方哲撕了条黏脸上的丝带,抬头看见是沈囿,也没减热情,“禹时哥他在赛车。”
“他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他顺口提醒了一句。
沈囿抬眸望向那边黑黝黝的山林跑道,心上还是不免担忧起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