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那你有喜欢喝特别喜欢的人泡的茶吗?”
抬了抬眼皮,祁禹时望向她。
肤白眸黑,黑长直,一件纯白吊带睡裙,低垂眼看人,眼睫毛很长,瞳眸黑白分明,又纯又乖。
和今天呛他阴阳怪气的骂他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扯了扯唇角,伤口有一丝痛,祁禹时玩味问:“真乖还是假乖?沈囿。”
揪了揪裙角,沈囿看见他嘴角被咬破皮的伤口,想起那个激烈的吻,嘴里全是血腥味和破碎的皮肤组织,而她为了激他,不理智的说了那么多心里话。
眼睫轻轻颤了颤,沈囿眼神无辜怜弱,“当然是真乖,哥哥不信我吗。”她拿了一张纸巾,伸手轻轻帮他擦嘴角的血,“这儿受伤了,疼吗?”
柔软指腹擦过皮肤,温热一点,祁禹时仰靠近沙发里,松散而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还是无趣。
懒得回答,他躺靠进沙发上,闭眼小憩。
“这几天不走?”沈囿嗓音轻柔问。
手背遮了遮眼睛,他没什么情绪,“嗯。”
关灯都睡了会,到了早上八点。
祁禹时起得早,这会从书房里捞了本书,翘腿坐客厅里,眼神冷冷的看沈囿忙来忙去。
洗漱沐浴,头发也洗了,吹干后发丝有点卷,蓬松披在身后,腰很细,裙子是最新挑选的,墨绿色掐腰长裙,腰间有繁复的蝴蝶结设计,衬得她肤色更为雪白。
描眉化妆,耳坠是青绿色的碎钻,流苏样式的缀下,晃荡到纤瘦锁骨处,清冷而漂亮。
忙活了近一个小时,盛装打扮。
耐心告罄,扔了书,祁禹时起身,抬手直接揪她细颈,身高差下,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要去哪儿,嗯?”
凛冽的男性气息侵入,冷调如薄荷一般,他手掌的温度很高,干燥而温暖。
沈囿心怦怦跳,她回身过来勾住他肩,眼线微挑,“哥哥,要管我?”
“你说呢。”手心用力,他箍她入怀里,占有欲强烈,贴她耳边,嗓音低沉道:“敢找别的男人,我弄死他。”
颈部骨骼摩擦着疼,沈囿指尖轻轻颤了一下,回问:“那你呢。”
这刻很久没回应,沈囿只能感觉到他的眼神变冷,气压低沉无比。
得不到回答。
沈囿抓住他手腕,偏过头来对他轻轻一笑,梨涡清浅,“哥哥,在紧张我吗?”
“以为我要出去工作。”
祁禹时挑眉:“不然?”
沈囿眨了眨眼,编:“辞了。”
长发轻轻扫过他手臂,沈囿找了发绳系起,“我是要去学——做饭。”
“等着吃叭。”
女人明眸皓齿,她从他臂弯里钻出去,余留空气里一点浅淡的栀香,若有似无,撩拨人。
晨光落在书页上,热牛奶散发着淡淡的白汽。
拇指擦了擦唇角的伤口,祁禹时扯着唇角笑了下。
余下两天,他如他所说,都待在伽蓝园。
生活很平静,沈囿不去想那些他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只是闹着要他陪自己浇花,修剪枝叶,看自己一个人不敢看的恐怖电影,煮了粥第一口要让他尝。
空荡的别墅里多了生机。
他兴致缺缺,但也不至于冷淡,陪着她,远远看一眼,蓝牙耳机里不停有工作电话。
和政府合资的项目遇见了问题,但他似乎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案为,游刃有余,每次会议内容很简短,但没刚回来那天的暴躁。
沈囿终于学会了那道芙蓉鸡丝粥,成品很棒,色泽金黄,鸡丝切的柔软,就是手指上有小伤口结痂。
她端过去给他尝,眼眸亮晶晶的,期望着他的评价。
祁禹时低眸看她,这种生活,太平淡,很无聊。
她乖起来,也就那样,女人都没什么值得费心思的。
尝了一勺味道还行,他评价,“不错。”
沈囿便欢欢喜喜的去把刚刚的配方记下,又笑着开口,“祁禹时,你吃完呀,以后我常做给你吃。”
“以后我们养只猫好不好,黄色的,还是奶牛猫,嗯,困了就抱着她晒太阳,以后它会去蔷薇花丛里扑蝴蝶,会缠我们脚要吃的,很可爱,萌化的那种。”
“嗯,哥哥,我还会慢慢做很多吃的给你,你可不许不吃啊。”
…
说完回头,才发现客厅里人已经不见了。
沈囿站在窗下,看见他在走廊那边接电话,她走近,不是故意的,却也听见了。
付婉玉,她母亲在说话。
“周五,梁家的姑娘要来,你早些到,见个面,把事情定下来。”
祁禹时叼着烟,嗓音散漫,“相亲?”
付婉玉嗔他,“不许不来啊,你今年二十七了,你大哥也出狱,这点上别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