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李相夷不是天下第一吗?”
“天下第一怎么会死。”
“就是,李相夷肯定还活着,他的剑那么快,肯定能一剑杀死笛飞声。”
人群嘈杂,说书先生搭台边围绕着不少百姓七嘴八舌,茶馆旁的一位碧绿衣裳的女子事不关己的喝着茶。
“当年,李相夷得知自己的师兄与师妹双双惨死金鸳盟,只身赴会,单打独斗,十年过去了,这江湖上再无李相夷的传闻。”
......
“客官,您要的酒热好了。”店小二将酒递在桌上,忙着招呼下一位,女子往桌上丢下几块铜钱,拎着酒走在大街上。
女子走到一个巷子口,她四周轻瞥,发现没人注意自己,便往巷子口踱步而入。
“门主。”
巷子之中有一暗门,轻叩石砖三声,出现一个逼仄的空间,两人双双走进。
“门主,查到线索了。”
“在嘉州城内,发现了金鸳盟的联络暗号。”
为首的女子摘下遮面的白纱,那张脸妖冶美艳,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绝色。
若仔细看,便可见她腰间挂着的一字令牌。
「寻」
原来,是五年前创立的寻路门门主——云路。
寻路门,于五年前创立显露江湖,据传,寻路门的门主即并非遏恶扬善之辈,也不是为非作歹之徒,江湖立场并不分明,因此也鲜少与其他门派相近。
更是无人知道,这寻路门所立何处,只能通过他们腰间系挂的令牌为信。
云路将手中的酒抛给了那名女子。
“你继续去打听,今夜我动身前去。”
两人又仔细交谈了一番,随着那名女子离去,云路戴好面纱走出了巷子。
她踏入一家酒肆之中,找了块靠里的位置,路过桌前,她目光轻飘飘扫过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小公子,随即落在他腰间的令牌处,这是百川院的刑探。
还没等落座,门口便响起一声:“给我老实点。”
随着麻衣男子被击飞在桌上,正巧落在云路身边。
为首的人提着两把流星锤,身后的小弟指了指云路,示意她一边儿去,云路眯着眼,正巧与那名麻衣男子对视,男子神色平静,丝毫未见慌乱。
“敢耍老子?你说你行医需行卦问天。”
“行卦就行卦,你却偏偏要那只狗来叼。”
“日日叼来下下签。”
“你这是消遣大爷们玩呢?!”
“还有你,站在这干嘛?还不快滚!”
那男人举锤指向云路,满是不耐烦的模样,麻衣男子见状,趴在桌子上抬了抬手,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他撑起身子:“欸,这位姑娘不过是恰巧站在此处,你又何必恶语相向。”
“你说得对,这畜生呢有时候不仅会行医啊,还比人讲道理多了。”
说罢又朝云路挑了挑下巴,一脸散漫,唇边挂上清浅的笑:“姑娘,这儿没你的事,你还是快些走,小心把你给误伤了。”
“今日你若再不出手救人,我就废掉你这没用的爪子。”
“看你还怎么跟我耍花腔!”说罢就挥锤上前。
男人话音刚落,云路拔剑而出,剑气凛然,霎时四周仿佛有万马奔腾之势,那群男子见了先是微怔,有些惧色,又看见云路乃一介女子,随后咬牙切齿的冲来。
云路翻身将麻衣男子提起,推至刚刚那名玉面公子的桌边,跃至桌面,剑气在空中旋回,冲着那群人掠去,险险躲过,可此时他们身后的门却崩碎的四分五裂。
好强的剑法。
这是当场所有习武之人同时冒出的感叹。
自己人多势众,怎能被女子唬住?不一会儿,那群人又狰狞的向前冲来,这时,那位玉面公子起身,手腕翻转,剑未出鞘便拳拳到肉,两人配合默契,眼见着那小公子一掌将领头人拍飞至云路所站的桌面,女子脚尖微动,飞身跃起至麻衣男子身侧,欣赏着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一行人。
“非逼我动手。”少年意气风发,云路斜眼看去,眸中闪过不知名的神色。
“小二,说说看。”少年朗声招呼店小二。
“怎么回事?”
店小二唯唯诺诺的解释了事情原由,云路见身前麻衣男子没有大碍,转身去掌柜台前挑了一壶酒,作势就要离去。
走到门口,只听见少年道:“以多欺少,不公,以有武欺无武,不义,这不公不义之事,我们百川院的人,自然是遇一件管一件啊。”
云路脚步微顿,她循声回望,却见少年身边瘦削的麻衣男子凑上前,不知为何,她总能在那名郎中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但这与她又有何关系呢,云路提着酒走出酒肆,城中接应她的帮手已到。
嘉州城。
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