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
城门聚集许多人,各个府上都安排人来,心思都不单纯。木樛就是要让他们知晓,他喜欢祁庇颜,娇宠祁庇颜,祁庇颜安好他才安好,他安好謇国才好。
鱼龙混杂,木樛没时间一一去查验,也无机会与祁庇颜寸步不离,既然如此,不如宣告天下。
闻人洧语塞,他自觉木樛性情大变,不过木樛能看重祁庇颜对他来说再好不过,只要祁庇颜在京一日,他就能利用祁庇颜威胁木樛,木樛距离多远也掀不起风浪。
送走木樛,闻人兰护送同寿皇帝回宫,祁庇颜原路返回。
刚到祁府正门,还未入府就被唤住。
“美冀君!”
鱼丽搀扶祁庇颜,忧四和太二站在她身侧,瞧见来人,祁庇颜低语:“素荣皇贵妃身边的女官,青虹。”
太二和忧四相视一眼,太二趁来人不注意溜进府中。
即墨芙桑,素荣皇贵妃,也是皇后即墨泽茹的妹妹。两人相侍一夫,皇帝极为宠她,相应冷落皇后些。不过后宫娘娘不多,身世显贵的更少,她是其中唯一没有孩子的,只得依靠皇帝宠爱。
祁庇颜经常入后宫向太后皇后请安,极少见这位娘娘。木樛刚走,她就着人。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青虹姑姑,你怎么来了?”祁庇颜立马迎上,陪笑说。
“娘娘想你了,送走将军怕你伤心,娘娘请你去,陪你开解开解。”青虹反手握住祁庇颜,眼角挤出泪。
“多谢娘娘,可母亲还在等我,我…”祁庇颜话未尽,青虹抢过话头,“你们俩去通晓祁夫人。”
说罢她身侧的两位下人进府,一点机会都不给祁庇颜。祁庇颜暗地苦恼,表面笑眯眯,“那麻烦姑姑了。”
“夫人,我们马车宽敞,坐我们的车去吧。”忧四开口。
祁庇颜不答,鱼丽盯着青虹,细语:“是啊,我们马车宽敞,坐其他的车还要和下人同挤。我们小姐身娇肉贵,要是哪里磕着碰着将军知晓了…姑姑,你说怎么办?”
青虹勃然色变,故作镇定,实则脸冒细汗,说话轻抖,“当然是美冀君想坐哪就坐哪。”
忧四笑,上前揽起车帘,“夫人请。”
祁庇颜对青虹点头,坐上了自己的马车。然后在青虹面前,鱼丽和忧四相继上车。
“呸。”青虹气急败坏,爬上车后暗骂。
“夫人,谨言慎行。将军今早的言论怕是会让更多人对你下手,如今你是众矢之的,冷箭难防。”忧四叮嘱。
祁庇颜点头,握住腰间的瑾瑜。以前,当她没底害怕时会紧拽手帕,现在会握着瑾瑜。当刀柄上的宝玉在手掌留下痕迹,她的紧张会随即消逝。
实物在手中,再见身边木樛留下的人,祁庇颜会安心。
“只能这样。”祁庇颜松开手,“他若不说那段话以我的身份依旧会有人加害于我,父亲树大招风将军万众瞩目,我也不例外。”
鱼丽不解,虽事实如此,木樛也不必大肆宣扬,还在圣上面前妄言。“那也…”
“他为我安排了一切,既然防不了暗刀不如找个人来顾我周全,他选择了圣上。只要他还在边疆一天,圣上就不会让我出事。”祁庇颜解下瑾瑜,忧四接下。
宫中不能佩刀,家侍不能进入后宫,仅鱼丽能陪同。
“夫人…原来…你都知晓。”忧四喃喃,眼中浑浊不清,目光垂下,仿佛陷入回忆。
“我很疑惑,我好像是第一次见他,将军不像沉迷美色的人,却待我很好。京中风波不断,他一一顾及,似对我了如指掌。我莫非以前见过他?”祁庇颜询问忧四。
未等到回答,马车已经到了宫门。
“夫人,小心点。”
“好。”祁庇颜下车,“你在外面自己也要顾好自己,我尽量早点出来。”
来到德音宫。
“小颜!”即墨芙桑备好糕点笑着喊。
“臣女参见娘娘!”祁庇颜福礼。
“许久未见你入宫,上次及笄礼我身子抱恙未到,你不会介意吧。”即墨芙桑斟茶。
“娘娘好点了吗?”祁庇颜佯装忧心忡忡。
“好多了。”即墨芙桑拍手,她的下人捧出几盒子的金银首饰放在桌上,“这是我妃位册封皇帝赏的,那是母家盛产的翡翠。小颜都拿回去,算是我的贺礼。”
祁庇颜即刻起身,“谢娘娘恩典。”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祁庇颜敷衍,鱼丽在角落打起了瞌睡。
即墨芙桑话锋一转,“木樛这事做得真不好,婚礼弄一半人跑了,留你成为全城笑柄。小颜啊,你如何想?”
祁庇颜冷笑,垂睫轻颤,感慨终于到了正题。她抬眸,举手投足间都是怨闷。
“娘娘,不瞒你说,我不喜欢将军。我…我从小生活在京城,见识的都是金贵之物。嫁与他,日后要去夕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