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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去的私人会所摸牌,这里也有段舟投入的股份,他搞金融的,从小就有生意头脑,能生钱的地方都能沾点边,而靳予辞更乐于做个闲云野鹤公子哥,对三两碎银兴致不大,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靳家的权势顶天,段舟投资的路,都得靠靳予辞给铺。
靳予辞坐在靠里的位置,骨节均匀的手指捻着牌张,右侧的桌面上趴着一只宠物小狐獴,小家伙很小一只,并不怕生,像只吉祥物似的时不时站着,溜着两只漆黑的小眼睛观望。
“小东西,过来给叔叔摸摸。”旁边的唐复招手。
狐獴不比狗狗热情,就算听得懂人话也高冷得不想理睬,惹得唐复嫌弃:“阿辞你还不如养条狗呢,这玩意不亲人。”
靳予辞扔了张牌,淡淡道:“养你。”
“我说真的,你看它就知道瞎闹腾,不听咱们话,要是原……”
说到这里,唐复意识到差点祸从口出。
这只小狐獴的原主人不在了,靳予辞是代养的,养不亲人很正常。
似是知道旁边的叔叔在说它坏话,小狐獴从桌面跳到靳予辞的肩膀上,嗅了嗅他的耳畔,似在商量什么,靳予辞冷冷拨开它,让人牵着它去溜达溜达。
他不会养宠物,大部分时间狐獴放在他在校外区的别墅里由阿姨照顾,偶尔也会拎出来看看外面的空气,小家伙除了比狗小很多,饲养的方式和狗狗差不多。
“你要是养不亲的话,要不给我养两天。”唐复瞅着那小玩意,“我还能拿它泡妹。”
这小东西往街上一拎,少不得妹妹们好奇围观。
“改天再说。”
靳予辞兴致不在宠物上,也不在牌上,思绪乱飞。
他今晚的手气不好,摸到手的牌差到闭眼扔。
许久,他的微信里收到一条回应的消息,前面一条是他约她吃饭的内容,初桃的回复仍然是【明天也没空】。
往常都是女生约他,他拒绝的话果断又无情,如今第一次尝到被拒绝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为什么会拒绝他。
再次摸到差牌,靳予辞没好气全扔了,旁边照拂的侍应不仅捏了把冷汗,怕太子爷们生气,乐呵呵端茶倒酒温声安抚,结果没起到太大的作用。
段舟运气不错,旁人调侃他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他不反驳,过一会儿等星星月亮似的终于等到屏幕亮起,缓个十来秒钟他划动接听,由那边先搭腔。
孟冬意开口就问:“你在哪。”
“怎么,想老子了?”
“你把我衣服丢哪里了?”孟冬意懒得和他计较。
“不知道。”段舟补充,“可能被撕坏了吧,你随便从衣柜里找件凑活。”
“你买的我不喜欢。”
“那你光着身子。”
孟冬意嘟囔骂了句什么,段舟没听明白就被挂了电话,他忍着眉间戾气,不是没听出来她说的那句含义,哪是不喜欢他买的衣服,直言说不喜欢他算了。
他们两个互看不顺眼偏偏就是要在一起互相折磨,谁都别想好过,折磨久了快忘了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初衷是逼得双方的父母分开,眼下情况来看,路长漫漫,日子还得继续熬着。
手机啪地扔在牌桌上,惊得一旁的小姐不知道该安慰哪个祖宗爷,左看看靳予辞右看看对面的段舟,一个喜怒不形于色,另一个摆着张臭脸。
别说陪侍的小姐,唐复这个做兄弟的也摸不着头脑,段舟的事他懂,和孟冬意俩人哪天不闹别扭才是天方夜谭,就是靳予辞似乎冷沉得不对劲。
输多了?不至于,他那一掷千金的大手笔,哪在乎输赢。
他没敢问,段舟下巴抬抬,大胆点向对面,“阿辞今天兴致不高?”
“不太清楚,可能输牌了,你让让他。”唐复说完,被靳予辞一个凛冽的眼神给压了回去,干笑二声,“我猜是因为别的事。”
段舟问:“什么事?和妹子有关?”
应该不是。
靳予辞可从来没为妹子动过情绪,最多的就是不耐烦,他们有时候玩这些场合,需要妹子撑场面,靳予辞会挑几个过来作伴,妹子们也乐意,毕竟偶尔赚点外快,有的帮靳予辞摸几个牌,摸赢了全给她们,输了算他的。
只要她们识时务,靳予辞一般不会冷脸,他不喜欢的是特别黏人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在一起那种。
这么多年哥几个一块儿长大,唐复还真没见到他对谁上心,果断pass这个选项,隐隐约约猜出一二真相。
大概,和顾从深有关系。
又输了一局,靳予辞坦然摸出一支烟,刚含上,衣着开叉旗袍的女侍应忙不迭递打火机,要帮忙点上时被他别开,转身走了。
包厢里常常烟雾缭绕,他出去抽大概率是想静个心。
唐复瞥了眼门口的方向,幽幽叹息,“我就知道看到老顾就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