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星汗灿烂（8）

边的程少商和储妃也被太子这番雷霆手段震的愣在一边，半响没有言语。

“时辰也不早了，收拾一下去用膳吧。”江澄见那糟心的五公主被带走了，便又恢复到太子那么和善模样，好似刚刚那个心狠手辣的太子是错觉一般。

“臣女便不打扰太子与储妃用膳了。”程少商这会儿还心有余悸，巴不得太子赶紧走。

“程娘子也一起去母后那边用膳吧，子晟也在。”太子却道。

“是，那容臣女收拾一下。”程少商知道推辞不了了，便只能答应下来。

“我帮少商妹妹一起。”孙氏也忙帮忙规整，很快便收拾好了，三人便一起去了长春宫，宣后见到三人很是开心。

江澄的神色也不由柔和下来，宣后太温柔，他都会不自觉的放柔语气。

一边的程少商看到这一幕，不禁怀疑方才那心狠手辣的太子是不是她臆想出来的？

另一边被请出宫的五公主起初还有些惧怕，但被府里的那些“幕僚”一撺掇，便又抖了起来，可对打了她的太子还是有点发怵，便安分了两天。

等到第三天，见太子还没有将教养嬷嬷给送来，心里那点惧怕便彻底给抛到了脑后，只觉得太子是虚张声势地吓唬自己。

惧怕没了，被打的羞恼愤恨便涌上心头。可她也知道，近来东宫宫人大换血，她轻易做不了什么，也轻易不能做什么。不敬兄长，父皇母后也不会容她，她想要找回面子，只能徐徐图之。

可这口气她却是怎么都咽不下去，第四天一早便又跑去了宣后处，想要索要寿宴的督办权，被宣后一口回绝，五公主便越发恼怒。

气不过的五公主将气撒在了在她看来最没地位的程少商身上，她联合一群小女娘将程少商推下水还扔石头、放水蛇。

殊不知这一幕都被江澄看在眼里，江澄知道这五公主从根儿上都已经歪了，不是轻易能扭过来的。所以那天他打了她之后，却故意没有给她安排教养姑姑，就是为了让她的不满有时间发酵。

但五公主的一举一动却都在他的眼皮底下，这还多亏了虞弯弯画的哨兵符（偷窥符），让他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地知晓很多事。

五公主符里的哨兵符还是虞弯弯亲自去放的，毕竟公主府在宫外，他派人放反而扎眼，但是虞弯弯“路过”的时候去放，却是再容易不过。

这些日子，虞弯弯可没少做这些事情。江澄见程少商并没有被水淹着，便也不打算插手，只对身边的新提拔上来的侍卫道：

“让人看着点，莫让程娘子出事了。”

“是。”

江澄看够了戏，便动身出了宫，他今日还约了楼犇，那个传说中有大材的楼家二房大公子。

江澄对所谓的才名并不全信，是骡子是马，总要自己遛过才知道。

若楼犇真的是可用之才，那么他不介意推一把，让他坐上楼家家主之位。楼家见不得光的东西他已经收集的足够多，其中楼太傅那老东西的最多，楼家二房倒算干净。

但若这楼犇是徒有其表，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扶持楼垚了，楼垚性子软了些，好在倒是娶了个有倚仗又有些硬骨头的新妇，加起来也还凑合。

等江澄见到楼犇并与之交谈过后，江澄便知自己不需要退而求其次了。楼犇这人有能力，关键还有野心，是把好刀。不过，这样的人用起来，握刀的人便很重要。

“吾这里有些东西要给楼大公子，烦请楼大公子回去再看。”江澄递给楼犇一个小小的木盒，道。

“是。”楼犇接过盒子，放进袖袋里，随后便起身告辞回了楼府。

楼犇离开后一会儿，凌不疑便走了进来。

江澄将手中没什么滋味的酒放下，笑着道：“子晟这是担心吾吗？竟一直在此等候。”

“你还需要人担心？”凌不疑漠然道，如今的太子让他很难和颜悦色。

“是是是，如今子晟是有新妇的人了。自然只肯为自己的新妇费心，吾这兄长啊没地位喽。”江澄状似调侃道，那模样像极了某些时候的文帝。

凌不疑完全不想理会太子，只面无表情道：

“臣送太子回宫。”

“吾难得出宫，还想四处走走看看民生，子晟有事便先回吧。”江澄道。

凌不疑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晚些时候再回宫，他总觉得如今的太子是个能惹事的。

然而，很快他便后悔了。

太子先是在街上东逛西逛地各种买买买，买了还让他来拎！买够了便去了一家书店，他还以为终于要办正事了，结果却看到了虞家那个小娘子！

呵，说什么要看民生，原来是为了私会小女娘，无耻！他就不该留下。

“臣先回宫了。”凌不疑铁青着脸将身上的物件都丢在江澄脚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是嫌你买太多东西了？你花他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