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星汉灿烂（23）

外一个一般大的锦盒递给虞弯弯。

“多谢阿姊。”程少商笑着接了。

“谢谢阿姊。”虞弯弯也接了礼物。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曲泠君便启程了，虞弯弯摩挲着手中的礼盒，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久久没有言语。

“弯弯，你要相信泠君阿姊定能过好自己的日子的。”程少商道。

“你说，如果当初太子殿下能娶了泠君阿姊，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虞弯弯问道，她只是觉得一个如此聪慧通透的女子却遇到这样糟糕的婚姻，太可惜了。

“这世上哪里有如果呢？”程少商道。

“那你跟凌将军呢？嫁给他，你心中欢喜吗？”虞弯弯问道。

程少商沉默了一会儿，道：“自是欢喜的。”

“可你看上去有些不确定，你，不喜欢他？”

“我只是，有时候觉得，看不懂他，会觉得有些…累。”程少商思索了一番，有些不太懂得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凌将军看上去的确不太会哄人的样子，但可以感觉到他很在乎你，你若是想知道什么，不若直接问？”虞弯弯建议道。

“问？我不知从何问起。”程少商是矛盾的，凌不疑很好，所有人都羡慕她找到如此优秀的郎婿。他也的确很在意她，她亦喜欢他。可是，她的心里却总是有些忐忑，他身上有太多秘密，他什么都不同她说，让她觉得无法真正拥抱他、靠近他。

“你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以后你与他便是最亲近的人，若是你总要去猜他、琢磨他，会很累的。”虞弯弯道。

“不说他了，难得出宫，我们去逛逛吧？”程少商一时无解，只能岔开话题道。

虞弯弯见程少商不想再提，便也止了话题，兴匆匆计划道：

“好呀好呀，那我们先去听曲看书，再去挑些新兴的衣服首饰，然后再去吃点小食，还可以挑些小物件拿回去送人……”

不论哪个年代，女孩子逛买起来都是件疯狂的事情，两人都是爱吃爱新奇的，兴趣可谓十分广泛。那真是逛了东家看西家，衣服首饰话本子、大餐小食零嘴儿，连打铁铺子和木匠铺子都没放过，买的到不多，去的地方却很多。

两人玩的很是开心，直到日落西山，凌不疑亲自来寻人了，才算结束。

“怎么出门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么晚了还不回宫，你可知我会担心，你可知皇后会担心。”凌不疑一见到程少商，便很是紧张道。可几连问之后，程少商脸上的笑意不禁淡了些。

虞弯弯不由想扶额，这可真是上来就踩雷，几连问就算了，脸还那么臭，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真是比江澄还不会说话。

“我只是出来逛逛，哪家的女娘不逛街？而且我这几日回程家住，已经跟皇后禀告过了。”程少商道。

“那我送你回程家。”凌不疑道。

“不了，一会儿我次兄和三兄就来接我了，我还要先送弯弯回虞府。”程少商道。

“额，嫋嫋，不然你跟凌将军再逛逛？我自己回去就行。”虞弯弯忙道。

“那怎么行？”程少商下意识反驳道。

“如此甚好。”凌不疑却很是赞同。

“凌不疑，天色已晚，你怎么能让弯弯一个弱质女娘独自走夜路。”程少商道。

“她会武。”

“那就不管她了吗？”

“嫋嫋，没关系的，其实我阿母一直有派武家里的武婢和妇兵暗中护着我们的，我只是不喜欢他们近身，所以他们才一直隐在暗处。”虞弯弯忙安抚程少商，她算是看出来了，凌不疑很是不喜欢她呢。看来江澄把他惹的不轻，亦或者，这便是凌不疑的态度，要跟太子划清界限？呵。

“凌将军，今日是我邀请少商出宫送泠君阿姊的，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提前知会凌将军一声。但请凌将军放心，阿父阿母知道我约了少商外出，身边护卫是平日的双倍，且都是练家子。我们两个小女娘说说体己话而已，也没去什么危险的地方，凌将军大可不必如此紧张，毕竟少商也不是小孩子了。这天色不早了，本来我就是要送少商回府的，那既然凌将军来了，我便不多碍眼了。”虞弯弯不卑不亢道。

凌不疑瞥了眼虞弯弯没有说话，他这些日子又仔细查过虞家，的确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虞正这人十分谨慎，手里干净的很。至于这虞娘子，平日里就不怎么显眼，根本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嫋嫋，我先回去了，改天我们去别院骑马可好？”虞弯弯懒得理会凌不疑的反应，转而对程少商道。

“好呀，那就后日吧，我可以带上萋萋阿姊和我堂姊一起吗？”程少商道。

“当然好呀，明日我便送帖子去给你和万家。若是不喜欢骑马，我们还可以赏荷泛舟抓鱼烧烤。”虞弯弯兴匆匆道。

“好，那就说定了。”

一边的凌不疑眉头越皱越深，却还是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