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眨眼便又到了回霍格沃茨的日子。

刚下火车，她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不出所料，是四位掠夺者们。看样子，西里斯假期过得不错，已经开始和詹姆斯勾肩搭背起来，就像是一对难舍难分的双胞胎。维多利亚没有湊过去打扰他们兄弟团聚，远远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晚餐时间，西里斯一边兴致缺缺地将一块鲜嫩多汁的牛排切成均匀的小块，味同嚼蜡，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周围同学们分享假期趣事，连詹姆斯兴致勃勃地询问他，留校期间，夜游有没有新收获也随口敷衍了过去。胸腔中，同好兄弟重聚的喜悦情绪渐渐变淡，他忽然很不爽。不，是非常不爽。

整整一个圣诞节假期都没能见面了，她怎么可以在回来的第一天晚上选择和那个斯莱特林坐一块儿吃饭？真偏心。

一想到他们俩还是一起长大的，他就更不爽了。

临近宵禁，西里斯才在公共休息室堵到了行踪不定的维多利亚。“嗨。”等待中憋了一肚子火的他，看到她的身影又没出息地泄了气。他烦躁地磨了磨牙，故作两人在此巧遇的模样，走上前去。

“我送的礼物......还满意吗？”西里斯漫不经心地问出了这个在他脑海中徘徊了一晚上的问题。

“挺漂亮的，”维多利亚没想太多，随口回答，“但用不上，下次别......”坐了一天火车，龙裔现在心中只剩一个念头：她那舒适柔软的窝，只想快速结束对话。结果，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面前的男孩在那一瞬间垮了脸色，好像一只被突如其来暴雨淋湿的大型犬。

对犬科动物有着特殊喜爱的维多利亚，违心地试图补救一下之前脱口而出的实话：“我还是，喜欢的。”

聪慧如西里斯，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语气中的勉强和客套？圣诞节前，他冥思苦想了半天，第一次送女孩子礼物应该送什么东西好，还特意厚着脸皮向堂姐安多米达旁敲侧击地咨询了一番，才下精挑细选了一个怎么样也不会出错的礼物。

怎么会有女孩子不喜欢香水呢？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抢购的限量款。

他想到挂在自己床头，让整个年级男生都羡慕得眼红的那把炫酷的宝剑，还有十一月份，过生日的时候，维多利亚送给他的那个功能特别实用的红宝石戒指（可以消除佩戴者的脚步声和和一切由于行动产生的杂音），那个时候西里斯就下定决心，圣诞节一定要礼尚往来，送一个绝对讨女孩子欢心、又足够稀奇的礼物。

“你不用香水的吗？”他的脑海中蓦地冒出一个细节，“那之前我......”西里斯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意识到了不妥，耳根烧得通红，脸颊也泛起了淡淡的绯色。他借着休息室墙上的一块金属装饰的反光拨弄起头发来，假装在整理仪表。

维多利亚揉了揉眼睛，好困。身体缩水的后遗症，耐力不如以前了。她打了个哈欠，因此没有听清西里斯的后半句话。“从来不用，”她说，挑了个离壁炉最远的扶手椅坐下。“气味干扰太明显了，会影响我行动的。”

“有道理。”西里斯理了理自己袖口边缘并不存在的褶皱，试图让心跳平缓下来。他自然而然地走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倚在靠背上，随意地问：“那......你有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对了，你生日在什么时候？”没等维多利亚回答，他抢着又问了一句。“没......没什么别的意思，之前我生日你不也送过我礼物嘛。”对，只是礼尚往来，礼尚往来。

生日？这可麻烦了。身为时间龙神阿卡托什灵魂碎片化身的龙裔，哪里有什么生日？

可要是能因此多一个能收礼物的日子，何乐而不为？瞎编就好了。不过，詹姆斯之前帮西里斯在公共休息室举办的生日派对真是热闹得令人害怕。为了躲避这样无意义的社交活动，时间就选在暑假期间最为合适，维多利亚想了想，回答：“7月25日。”

一想到，到时候又可以拆礼物了，她顿时困意全无，天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我想要一匹马。可以吗？”她满脸期待地看着西里斯。在天际省，维多利亚的坐骑是一匹名叫寒霜的白色骏马，来自一次难忘的“黑吃黑”经历。

寒霜陪她度过了荒郊野外中许许多多个日夜，一起爬过山，屠过龙。现在想来，策马飞奔的那些日子真是恍若隔世，仿佛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它现在多半在裂谷城附近的马厩吃饱喝足、逍遥快活吧，不必担心，盗贼公会的成员们自然会照顾好他们老大的爱驹。

尽管他们的老大现在沦落到了连逃个课都要被制裁的地步。

“啊？”西里斯愣了愣，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尴尬极了，他前一秒还自命不凡地想，不管维多利亚想要什么，自己都有能耐弄到手呢。“我只听过，有养飞马的......”

“飞马更好啊！”维多利亚兴奋得一把扯住他的袖口。这儿的巫师真棒，居然还培育出了会飞的马？

“我暂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