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莱克家的生日舞会
西里斯因为试图摘掉那个挂满了家养小精灵头颅的挂毯而又被关了禁闭。直到吉塔11岁生日宴那天,他才被允许放出来。吉塔带上早就备好的礼服和垫肚子的点心,上楼给西里斯送去。
西里斯瘫在床上,听见开门的声音,扭头看去,见是已经换上墨绿色礼服长袍的吉塔,他觉得很没意思:“吉塔,真难得,来看我还打扮的这么正经。”
吉塔愣了愣,明白过来他是过忘了日子,轻轻解释了句:“今天是我生日。我---”
西里斯尴尬地打断了吉塔:“对不起啊,吉塔,你明白的,今年的礼物得先欠着了。”
看着西里斯有气无力的模样,吉塔也没了和他斗气的兴致,轻声安慰:“没事。西里斯,你禁闭结束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晚上做我的舞伴就是很好的生日礼物啦!”
一听可以出去了,西里斯从床上一跃而起,“邀约哪有让女孩子来说的?”语罢,他风度翩翩地将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伸至吉塔面前,微微鞠了一躬,“亲爱的小姐,你愿意给我和你一起跳舞的荣幸吗?”
吉塔笑着将放着礼服的托盘和装了点心的小袋子放在西里斯伸出来的手上,“当然!”她明白,西里斯这是答应晚上一定会听从安排,给她一个体面的生日宴的承诺。
楼下大厅,雷古勒斯跟在沃尔布加身侧,接待受邀前来的客人。
吉塔和西里斯相携从楼梯上走下来时,大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沃尔布加正在同刚到场的莱斯特兰奇夫人寒暄。莱斯特兰奇夫人扫视了一圈,声音轻缓又有些傲慢:“沃尔布加,布莱克的宴会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只是怎么不见女主角和你那,淘气的长子?”
沃尔布加自己如何待儿子且不谈,她可不允许一个外人轻慢布莱克的家人,“主角总要收拾优雅才算礼仪,时间久些也不妨。”语罢上下扫了莱斯特兰奇夫人身后她的两个儿子,“当然,想必你没这种烦恼。”
“母亲,吉塔表姐和哥哥准备好了。”雷古勒斯上前一步,示意母亲看向身后的螺旋木梯。
不负沃尔布加所言,携手下楼的两位布莱克俱是一副好容颜。吉塔着墨绿色礼服长袍,颜色沉稳但不显老气,颈间戴的月长石项链莹莹闪着光,分明是妖精的手艺。不知是承自布莱克家还是东方古国本家的黑发简单地用银色蛇衔尾发圈低低束在脑后,自然卷的头发本就是完美的波浪形。
不管布莱克家长子在外风评如何,他今晚的仪表到底是一位布莱克。黑色的长袍用银线勾底做了布莱克家徽的暗纹,这是在布莱克家不会出错的款式。
吉塔挽着西里斯的手臂,在大厅众人的注视下,他们的礼仪挑不出一点毛病。沃尔布加满意地领着吉塔与一些亲近的人见礼,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端着峡谷水,不紧不慢地缀在沃尔布加和吉塔身后。
第一只舞快开始了,吉塔踱回西里斯身侧,正一起步入舞池,大厅的门又开了。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她的父亲在人群中疑惑地开口:“贝拉,你应该在霍格沃茨?”
贝拉没有回应,只是又向门的一侧退了几步,躬身恭敬地说:“大人,恳请您踏足布莱克家。”
“这是我的荣幸,贝拉,谢谢你的邀请。”刻意压低的嗓音却好似清清楚楚响在每个人的耳畔。一位穿着体面的黑色长袍的男士,在贝拉谦恭,甚至称得上卑微的引领下漫步到沃尔布加面前。
不等沃尔布加开口,贝拉先声夺人:“沃尔布加婶婶,我万万没想到您竟敢没邀请敬爱的大人,您怎么能错失布莱克家的荣幸!”
吉塔身侧的西里斯在贝拉出现之时情绪就隐隐有些不对,此番又听见她如此指责自己母亲,差点失控。吉塔似受惊般紧紧攥着西里斯的手臂。手臂上的疼痛让西里斯稍微冷静下来。
沃尔布加没有开口,只是先对那位体面的先生欠了欠身。那位先生,贝拉口中的大人,眨了眨蛇一样的眼睛,更多人看清了,那是红色的瞳孔。他轻笑起来:“好了,贝拉,这,仅仅是个生日宴罢了。别吓着过生日的女孩。”头微偏,就盯住了面色有些苍白的吉塔。
吉塔猝不及防地和那双红眸对上了视线,她看见男人堪称俊俏的面部轮廓只是不知为何带上了蛇一样的阴狠让人不愿或者不敢久视。
吉塔压下心里不知名的慌张,一边在心里默颂宁心静气的家学道经,一边强迫自己垂下眼睑,这个举动却好像很难自我控制。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他好像对她做了什么。
西里斯察觉吉塔的不对劲,向前踏了一小步,把吉塔挡在自己身后。
那位大人又开口了:“多么感人的绅士精神!这位美丽的小姐都把这个小绅士的衣袖捏皱了。”带着十足十调笑的口气,仿佛看见宠物在戏耍似的。
贝拉不屑地瞥了吉塔和西里斯一眼,:“不过是几个胆小鬼而已,”她用一种崇拜又谄媚的眼神狂热地注视着男人,身子微微向前躬着,“大人,您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