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成长阵痛

猎人考试的最终测验上，一场单方面的虐打正在上演。

妮翁双脚一软，跪倒在地上，一击重拳砸在她的肚子上，让她痛得快要晕死过去。她的喉头一滚，一口滚烫的鲜血就这样吐在了地上。

“该认输了吧。”

与满脸钉子的骇人长相不同，集塔喇苦的声音深沉动人，如同无星无月的夜一般沉静。

“不．．．．不要．．．．”

蜷缩在地的妮翁强撑着爬起，沾满血痕和灰尘、看起来狼狈不堪的脸上带着倔强，虚弱的吐出拒绝认输的话语。

“那就没办法了。”

集塔喇苦取出一只钉子，抓起妮翁的手臂将她拖起，他蹲下身，好让自己能直视妮翁，他像一个耐心的长辈，不厌其烦的反复教育，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复：

“你应该就这样认输的，在遇到像我这样的强敌的时候，你要做的事就是立刻逃跑。”

“不．．．．”

女孩的身体在他怀里虚弱的颤抖着，但是令人烦躁的叛逆却似乎已经在这弱小身体里扎根结种。

这个男人此刻有点庆幸，幸好，他现在是集塔喇苦，不会有人看得出他的异样。

他将钉子对准妮翁的额头，慢慢刺了进去，血珠从那细小的伤口渗出，顺着脸庞蜿蜒滑下，同妮翁的眼泪一起，砸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集塔喇苦有些陶醉于这美妙的声音之中，当然，这抵消不了妮翁不听话带来的恼火，但没关系，这一次，他可以原谅她。

只是．．．

“不听话的孩子，必须要好好教育一下才行。”

“伊路尼！求求你，住手吧！”

就在这时，奇犽突然这样喊到，这让集塔喇苦，不，伊路米心中一动，有些欣喜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奇犽，你终于发现了啊。”

他循着声音转过头去，只见奇犽低垂着头，整张脸都被银发遮蔽，肩膀颤抖着，软弱得简直无可救药。

那干涸得快要枯竭的声音从那具疯狂颤抖的身体里传来，奇犽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径直走上前去，冲着伊路米大喊：

“不要杀掉她，求你了！！”

可爱的弟弟既然都如此哀求了，那自诩为好哥哥的伊路米也就停手了。当然，他本来也就没有要杀死妮翁的意思，她可是揍敌客家族宝贵的女性后代，他唯一且珍贵的妹妹啊。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奇犽。但是，你这是在做什么？”

抽走脸上的念针，这张属于集塔喇苦的脸不断变形，属于伊路米的脸重见天日。

那张属于揍敌客家族长子的、如同大理石雕一般工整完美且无机质的脸，在妮翁和奇犽的面前展露出来。

“我可不记得我和老爸有教过你除了杀人以外的事情哦。”

伊路米单手卡住妮翁的腰，强行拖拽着她走到奇犽身边。一身黑色西装的考官想要拦住他，却被一根念针钉在脸上，顿时痛苦的倒地哀嚎，就这样，奇犽不得不面对他最最恐惧的哥哥，而他，却有不得不面对他的理由。

“求你了．．．．不要杀掉妮翁！”

“为什么？”

“因为．．．因为．．”

奇犽抬起头，汗水从额角滴落，他嗫嚅着唇，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但他还是鼓足勇气将想法都说了出来：“因为，我想和妮翁和小杰做朋友，和他们在一起，我会很快乐，就像，就像普通人那样．．．”

“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别人对你而言，你只会判断要不要把他们杀了。奇犽，你从出生起，就已经是职业杀手，你不会忘记这一点吧？”

面对伊路米咄咄逼人的话语，奇犽低下头，并不否认他的话，他只是说：

“我已经不想再做杀手了，伊路尼。”

伊路米卡住妮翁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了些，他现在着实有些生气了。不管是怀里这个明明已经被打成重伤但依旧要挣扎不肯认输的妹妹，还是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着要交朋友不想当杀手的弟弟，都让他火大。

他现在真的很想在他们的头上扎上几根念针，唉，为什么弟弟妹妹就不能像他制作出来的那些人偶一样听话呢？

他似乎是太用力了些，怀里的女孩加重了颤抖的频率，对方虚弱的身体软绵无力的倒在他怀中，就好像一枝全然依附于他的菟丝花。

当然，伊路米完全不讨厌这种感觉，他百分百欢迎她这样做，做个听话的乖孩子到底有什么不好呢？他明明会给他们最好的东西。

“妮翁．．．不要挣扎了，快点认输吧！”

奇犽的脸色惨白，靠得近了，他才注意到妮翁的样子很不对劲，她的瞳孔已然开始扩散，喘气多过于呼气，鲜血自全身的伤口处渗出，将一身白裙染上绯色。

他不明白妮翁始终不肯认输的原因，也许小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