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史上就是这么各种亲戚通婚的很常见,而且无惨和月子的亲戚关系都已经隔得这么远了,再说他很快也就不做人啦,就更没问题了不是吗哈哈哈。
话说恭部御亲王连忙宽慰自家女儿,和她一起想方设法,以求平安渡过此番重大的家庭关系危机。
其实月子昨晚彻夜未眠,已经预想过很多各式各样的状况了,而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以父亲常年混迹朝堂的公卿处事经验,来挑选出一个能把损害控制在合理范围内,并把损失尽量降到最低的最合适的解决方案。
“父上,”月子抓着老爹的袖子,泪人儿般说道:“我要是现在选择出家,您说弘徽殿会就此高抬贵手吗?”
“傻孩子,”当然不会,恭部御亲王拍着女儿的肩背,柔柔地说:“出家了就不用生孩子了吗?鬼舞辻家可不会因为你出家了,就忘记你欠他们的继承人啊。”
呃,月子顿时被噎得无话可说。
出家可谓是当下贵族们最流行的一种……风尚?在月子看来可能就是想撂担子走人的时候就大喊一声:我要出家去啦!差不多的感觉。
所以她才会提出这么一个脚底抹油的办法,想着等她溜到天高皇帝远的乡下寺庙去之后,鬼舞辻无惨最近反正也是一如既往积极地流连于京都的各个花丛,四处留情播种来着,等过个两三年,等无惨的庶子庶女都能组成一个篮球队了的时候,她再施施然回来给他们当后妈好了。
然而此方案不可行,已被否决。
“那、那我假装摔一跤,流产了可以吗?”月子继续满怀希望地问道。
恭部御亲王闻言后沉吟了片刻,回答说:“也不太可行,宫中那位定会派人前来详细过问全部的经过,届时很难瞒得过去,反而会弄巧成拙也说不一定。”
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月子咬着嘴唇,心想:总不见得叫我祭出死遁,同归于尽吧?这、这等于是要我直接亲手自毁根基啊,一手鬼牌王炸还打输,结局定然生不如死啊!尤其在这社会生产力如此低下的年代!
随便跑出去没法活的好嘛!
难道真要下水田种稻子啊?别开玩笑了,水里的蚂蟥都能把我生生吸干了好不好!
悄悄抚摸了一下自己22年来养成的细皮嫩肉,月子忍不住又在心里抹了一把辛酸泪。
好好的咸鱼日子放着不过,我是哪根筋搭住了要结婚嫁人的啊,这TM不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嘛魂淡!追悔莫及,晚矣!
然而,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
只听正坐的恭部御亲王清了清嗓子,和缓地对宝贝女儿说:“月子啊,其实呢,把你刚才那两个办法结合起来用,就很不错啊。”
唉?对啊!
只要离得够远,那么玩一出意外啥的,可不就简单多了嘛!
“真不愧是我爸爸!您也太聪明了吧!简直是这世上一级棒的父上呐!”
嗯,你没听错,这里月子喊的“爸爸”就是直接用“琪琪”那个发音的词,显得特别特别亲近,是她成年后继续向老父亲卖萌用的绝杀词,配上她一把年纪了还用小女孩撒娇般的小动作,扯着亲王殿下的袖子左右摇摆,你说这个便宜亲王老爹20年来累积的父女亲情,被女儿吹过的各种彩虹P,不沦陷为彻头彻尾的女儿奴才是有鬼了吧?
于是计划就这么订下了。
恭部御亲王在第二天一清早就带着侍从坐牛车前往京都郊外的寺庙和神社,说是要为女儿祈福。
顺理成章就带回了住持和神主得出的共同结论:由于命格的影响,月子女王大人最好是前往旧都(平城京,今奈良市西郊)待产,以躲避恶鬼的纠缠。
刚好,恭部御亲王在旧都也是有产业和宅邸的,并以此为由婉拒了鬼舞辻家想要替月子安排起居住行的打算。
自家的女儿当然是要去住自家的别院,就一点猫饼都没有啊是不是。
只是这对父女都低估了鬼舞辻家对这个“尚在腹中”的首位嫡出子嗣的重视程度。
以至于当月子在出行的队伍里发现了鬼舞辻无惨的牛车时,整个人都成了石化裂开.jpg。
鬼舞辻无惨其实也很不高兴啊,突然接到姑母的信要他护送正妻去旧都养胎什么的,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啊!
那个阴阳寮寮头家的阳子,也不知是听闻了些什么、还是觉察到了些什么,最近见面闲聊还书的时候,不仅在室内的好几处都明晃晃地张贴起了驱魔符咒和镇邪用的南天竹,把普通的内室熏香换成了驱魔香,甚至在她自己的身边放置了好几碟子的盐、糯米和豆子。
有好几次,聊着聊着,无惨甚至感觉阳子就快要忍耐不住地揭案而起,把那些盐啊米啊豆子啊什么的,统统朝他身上呼过来了。
每到这种氛围降临的时刻,无惨都会有意识地放下身段,温(屑)言细(屑)语地旁敲侧击,询问阳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