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颗柿子 一枕槐安
就这样,在柿子条约的压迫之下,我赚了一笔小钱。
我彻底成了季休的小喽啰,有的时候,我在图书馆自习,他也会叫我出来,让我干些苦力,但是我多少也学会一些,如何去收集信息,如何去拉拢资源。
不得不说,在季休的帮助下,我的生活得到了大大的改善。
我每个月有了千元的进账。用脚趾头算都知道,季休每个月收入近万元了。人比人,气死人。
但是这个铁公鸡从来一毛不拔。有的时候,我还得孝敬他喝咖啡。上海到处都是咖啡店,但是我却始终喝不上来咖啡的苦涩味道。
季休再美的容颜,配上贪婪剥削的心肠,都变得可憎了起来。
这就是文学系的宿命吗?被资本玩弄......我想着想着,坐在图书馆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有人用书轻轻敲了敲我的肩头。“听你叹好几口气了,影响我学习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回头道歉,一看竟然是宋祈年,“班长?”
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碰见宋祈年了。
“哈哈,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他总是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甚至有和他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深沉。
“没什么,就是小组作业还没找到人。”我只能说到,我平时都没在宿舍,要不在图书馆,要不跟着季休拉外联,这次的三人小组,宿舍其他三个人结伴了,没有带我。
“要不咱俩一组吧,我跟老师说一下。”他嘴角微微上扬。
“你还没找到人嘛?”
“我上次去学生代表大会开会了,那节课我没上,我也是上午才知道要交小组作业。”
“可是要三个人啊。”
“咱们班一共二十九个人,肯定会有两个人剩下的。我跟老师发微信商量一下吧。”
“那好吧。你问问莫老师同意吗?”
莫老师是我们专业课的老师,宋祈年在群里加了他的微信,问了一下他,只得到了两个字,“随便。”
“随便?”我很诧异,不是说好三人一个小组吗?
叮咚,宋祈年的手机又响了一声,他拿给我看,“一个破分组,大晚上的,别打扰老子喝酒。”
我和宋祈年相视一笑,我俩憋着笑,“莫老师喝醉了呀。”
“阿哈哈哈哈,”我突然憋不住,笑出了声。
我俩人只好跑出了图书馆,说到,“那这算不算数啊?”等到我眼泪都笑出来以后,我问到。
“文字为证,肯定算数。”宋祈年晃了晃他的手机。“那就这么说好了,这学期现代诗歌鉴赏这门课的小组作业就咱们俩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说好周六的时候,一起查资料,然后写感想和汇报。
周四的时候,社团告诉我们,这个学期期中,我们已经拉了有几十万的赞助,但是他告诉我们不要骄傲,这都是依托学校的平台,但是为了奖励我们这些小组的成员,决定资助大家去一趟上海的郊外爬山。
我想了想,我很少出去旅游,所以,我只能鸽鸽鸽宋祈年了。
“没事。”他给我发了一个摆手的表情,里面是一个小兔子在点头。
“周三才交第一次汇报,我们周一下午再一起做就行。”
我回他说我会先提前查好资料,到时候,我们俩一起对一下商量一下就行。宋祈年确实沉稳,而且非常善解人意,也是我从未遇到的人,有的时候我甚至感叹,是否家境良好之人,都是如此这般,处事得体。
“你去吗?周末的活动。”我给季休发了个微信,问他去不去。
他只回了两个字说,“不去。”
“奥奥,好的。”不去正好,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压迫我。
周六早上,社长租了一整辆大巴,车上零零星星几个人,竟然没几个人去,来的基本上都是男生,女生很少。
“社长,咋没啥人啊?”我看了一眼车厢,问他。
社长压低声音跟我说,“很多人在去之前都偷偷问了我,季休要不要去,他说不去了,社里那些女生就没来。”
“啊?”
“但是你放心,咱们的经费一点不少,他们不来,我们住一晚高档民宿,周日再回来。”社长将链接发给我,还对着我眨了眨眼睛。“我给你看照片。”
“哇哦,中式风格,有山有水有鸟。社长,不愧是你啊!”我拍了拍社长的肩膀。
“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
“在她嘴里,就都挺厉害的。”一股熟悉又嘴贱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果真是那张资本家的面孔。
“你不是不来吗?”
“想来就来了!”他看向学长。
社长师兄开心地说,“季休,你能来可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