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思绮念
落雪峰主,我为提刀长老,谁敢对我不敬,我就长刀拍他!”
纪南絮:“……”
“而且啊……”周书棠拖了长音,勾着纪南絮问她。
二师父宠徒弟,从善如流,问道:“那咱们落雪峰高足,又有什么高见呢?”
“你说,让那长昇峰的商师兄,当我师姐夫怎么样?”
周书棠越想越觉得可行,商师兄皎皎君子,她师姐落落大方,简直是天造地设。
“痴人说梦!”周望秋提剑而来,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周书棠不切实际的幻想。
“怎么是痴人说梦?”周书棠颇不服气,“商师兄这朵高岭之花,合该开在咱们落雪峰,与我师姐并蒂!”
“从不让你下峰去,是我错了,拘你在峰上修行才使得你从未听过,长昇峰那小辈与西华峰上的小仙姝才是人人称颂的一对金童玉女。”
纪南絮不忍看小丫头脸上的失落之色,忙安慰道:“只是讹传,他二人还并未结契,你打听清楚,或许你那君子师兄还能当咱们落雪峰的女婿呢。”
周书棠又高兴起来,轻易避过大师父设下的仙法陷阱,告退休息去了。
“你就惯着她吧!哪日应了命格诗,我跟你没完!”周望秋剑锋一划,登时划掉了纪南絮半片衣袖。
“你去后山了?可有不同?”
纪南絮观他神色便知他是生了一肚子气,无功而返。
“可商玄知替她扛住了紫金蛇。”
这便是卦象中不曾出现的,变数。
“阿秋,既然你做尽了所有也不能阻止她走向她的命格,那便放手给她吧,你终究不能替她过这一生。”
纪南絮苦口婆心,可这无欲无求的青衣仙人倔起来比周书棠更甚。
“你怎知我不行?这天下还没有我周望秋不行之事。”
“什么不行?”
商玄知本是在剑冢外梨树下打坐悟阵,睁眼却在一片雪地上。
就他所知,凤湖剑山只有一个地方终年覆雪。
定睛一看,一身红衣的周师妹窝在秋千里念念有词,一直在说什么不行。
“师兄你果然来了,无甚无甚,松了松手发现不行。”
周书棠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还让出一半秋千给他坐。
待商玄知落座,周书棠兴致勃勃问他:“烟花好看吧?此后你用剑时,只要剑身饮满月光,便会一直有这漂亮烟花,这叫开剑。”
让人眼花缭乱,出其不意。
商玄知笑了声,“好看。”
“嗷对,忘了同师兄说明,我临睡前偷了二师父几块甜梦石,攥在手里念着你的名字入睡这才引来你的神魂,师兄勿怪。”
这话引得商玄知红了耳根,哪怕小师妹说得一本正经,但念着他名字入睡,这事在舌尖转一圈就带上了三分旖旎。
“无妨,不怪。”
周书棠就知道这好脾气师兄不会介意。
她控梦术才入门,灵力还不够高,只有借助外力才能做些事情,所以二师父才做了甜梦石给她练术用,这法子好虽好,但是有个很明显的破绽,那便是她在梦中,手不能随自己心意,甜梦石带不进梦中,可她的手在梦中只能维持握着甜梦石的样子,松手梦便要散,试了许久都不行。
从商玄知的角度看过去,她虚空捏着枚果子似的。
瞧着憨态可掬。
“那师妹为何要引我神魂前来?”
其实,传书说一声,他便会前来拜访,不必如此耗费灵力。
“得罪了两位师父,往后怕是轻易下不得峰去了,可我有件十万火急的事,不问问师兄,我以后都睡不安稳。”
在商玄知温柔的垂询目光里,周书棠忘了措辞,脱口而出:“师兄可曾婚配?”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饶是迟钝如周书棠,也注意到商师兄烧得有些红。
但落雪峰小蛮牛目光灼灼,势要得个答复出来。
商玄知老老实实回她:“未曾。”
得到满意答复的周书棠得寸进尺,“那可曾与哪位仙姝两情相悦,相许终生?”
有一还有二之后,商玄知诡异地适应了小师妹的单刀直入,“也未曾。”
周书棠心满意足。
“师兄果然洁身自好,专心修炼。”
与她师姐多么般配!
“所以我决定了,习刀做凤湖剑山的七赤破军星!”
为她的师兄师姐扛刀震八方!
商玄知:“……”
究竟是怎么所出来的这个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