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亡，枪战。

就连神父和牧师都不得不举枪保护自己和他人。

阿方索本应该死亡在那个夜晚的，但是红发的天使长抱着婴儿来到了他的面前，米迦勒伸出手，金色的光芒和力量传递至阿方索的身体里。

“我需要你完成一件事……抚养这个孩子。”

阿方索颤颤巍巍接过米迦勒怀中的婴儿，他全身鲜血跪在血泊里，看着这位红发的天使长温柔垂眸，他像是接受施舍和神恩一样看着米迦勒流下眼泪。

怀中的婴儿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阿方索低下头，眼泪流淌在婴儿的脸颊上，他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正好落入婴儿的嘴巴里，砸吧砸吧嘴巴的婴儿当即大哭了起来，然后是米迦勒，伸出手安抚住了阿方索怀里的婴儿，阿方索看见神色舒展的小婴儿笑了起来，可爱而治愈。

“巴巴……巴巴……”

口齿不清的婴儿看着阿方索哭泣和扭曲的脸庞，口齿不清的叫着他——

爸爸。

阿方索扭曲的脸看向怀中的婴儿，他低下头凑过脸颊，温暖的小手胡乱抚摸着阿方索的脸颊和他下巴的胡子，阿方索扭曲和哭泣的脸庞看着那个温暖的孩子，朝着他笑起来的婴儿用葡萄般大而明亮的眼睛，纯洁无瑕地朝着他微笑着。

啊啊……

‘我’的孩子。

神的孩子。

他要抚养长大的孩子，这是天使赐予救赎他的孩子，这是他未来活下去的全部动力，这是他能够活下去的原因，也是他要未来活下去的责任。

——那就是叶莉莲来到阿方索身边的原因。

米迦勒微笑着，他并未打扰阿方索进入过去的回忆，米迦勒转过头凝望着教皇国之外的风景，放下手中的平板，米迦勒的双手按在窗沿之上，“看起来，只是凭借着你自己，也爬上了最高的位置呢……恭喜你，阿方索。”

“您过奖了。”

阿方索面对米迦勒的再次到来，其实心中很是忐忑。

“放心，我过来并不是因为要再次和地狱开战，也并非吾主要对人间降下天启筛选善人，我并未带军队前来，我只是来看看那孩子。”

米迦勒微笑着看着外面的景色，“那个斗兽场，在几千年前，我曾经化身为传道士，与救世主一起为那些被欺压的奴隶战斗过——真怀念啊。”米迦勒的声音轻轻地，他的声音好听而温柔，“我独自前来，确实抱有私心，但绝对不会危害任何一个人类和这个世界……”

米迦勒的睫毛半垂，眯了眯眼睛。

红发的美人美艳的像是蔷薇花，他的嘴唇动了动，忽然喃喃自语。

“要抢在‘他’到来之前，提前来到她的身边才可以……”

红发的美人想起了那位金发的美人圣女，脸上的温柔和爱意几乎无法抑制。

“那么，再见了，阿方索。”

阿方索下意识抬起头看着米迦勒。

窗户边，只有窗帘在晃动，刚刚还在说话的红发美人已经不见了，只有突然出现缠绕在窗沿上带着刺的蔷薇花绽放，留下香气。

“啊——”

阿方索捏了捏自己的额头。

“这些神明……”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吧。”

叶莉莲穿着睡衣，还在想着米迦勒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叶莉莲下意识转头退后几步，然后她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微笑着的红发美人正半怀抱着她。

叶莉莲：“！”

“米迦勒，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叶莉莲下意识红了脸颊。

米迦勒扶着叶莉莲的肩膀让她站稳。他笑眯眯地看着金发少女羞红的脸颊，声音温柔，“我是在你喊着我的名字的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

叶莉莲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颊，滚烫的脸颊掩盖不住她的羞涩和尴尬。

“我其实，没有，没有这么想你。”

越说越惊慌的叶莉莲索性爬到了床上，用被子盖着自己。

“我不是在想你！绝对不是！”

看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叶莉莲，米迦勒只是好脾气地看着这个金发的少女露出的脑袋和她的发丝，“嗯嗯，我相信你。”